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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诡语系统,逆命改写者 > 第34章 虚空裂缝现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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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还在震,那块烧焦的金属片贴在掌心,边缘硌得生疼。我跪着,膝盖压着碎石,可这回不是因为谢无涯消失的痛,而是地面在动。符文接缝裂开了,银光从底下渗出来,像水一样漫过指尖。陈墨喊了句什么,但我没听清,风太大,又或者根本没风——只是空间在扭曲。

我撑着剑站起来,剑身自主往前压,像是被什么拽着。我顺着它力道一撬,地面轰然裂开。裂缝不是向下,而是往“里”撕,像布被扯破,露出后面看不见的空洞。南宫炽的残躯漂了起来,机械关节还在抽动,可动作已经没了逻辑,像一段卡住的录像。他被吸了进去,头先没入,接着是胸腔,最后只剩一只手臂挂在边缘,指尖变形,抓不住任何东西。

裂缝闭合了一瞬,又猛地张开。

这次,是锁链先出来的。

黑色的,泛着暗红锈迹,每一根都刻着名字。我认得那些字迹——是学生档案上的手写体。锁链从虚空中甩出,像活蛇一样扑向四面八方。一根擦过我手臂,皮肤立刻发麻,像是被冻住的血突然回流。我挥剑斩断它,剑锋过处,那链子断成两截,落地时发出金属碰撞声,可声音不对——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回音。

断链的瞬间,我脑子里闪出一幅画面:一个穿校服的女孩站在天台边缘,风吹乱她的头发,她没哭,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系统界面,上面写着“任务失败,生命注销”。她跳下去的时候,背后浮现出和锁链上一样的名字。

我又斩断一根。

这次看见的是男生,在解剖室里,手里握着手术刀,刀尖对准自己喉咙。他的系统提示音在循环:“检测到异常行为,启动清除程序。”他笑了,一刀划下去。

第三根、第四根……每斩一次,就多一段陌生记忆。那些人我从没见过,可他们的死法,像被系统预设好的结局。我的手腕突然发烫,那道和谢无涯共享的刻痕开始跳动,像是在回应锁链的频率。我终于明白——这些不是名字,是命途终点。每一条锁链,都连着一个被系统判定“该死”的人。

楔子烫得几乎握不住。

我低头看,掌心的纹路自己浮现出来,银河状的刻痕和剑身银芒同步闪烁。我来不及想,本能地把楔子按向裂缝边缘。纹路顺着皮肤蔓延,像活过来的藤蔓,贴上地面裂口。银光暴涨,裂缝剧烈震荡,边缘开始收拢。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戴着银杏叶纹的手套,布料泛旧,指节处有缝补的痕迹。那只手精准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像人类。我挣扎,剑还举着,可另一只手被死死扣住。裂缝再次扩张,像一张嘴,把我往里拖。

我听见陈墨在喊,声音越来越远。

失重感突然袭来,像是被扔进井里。我翻滚着,四肢无法着力,四周漆黑,可又不是全黑——有碎片在漂浮,像被撕碎的照片。一张是礼堂,师生列队走进祭坛,表情平静,没人挣扎。一张是钢琴室,母亲站在中央,手里握着和我一模一样的楔子。她穿着白大褂,发丝被风吹起,嘴角有笑。

我伸手去抓那张影像,指尖刚触到,画面就碎了。

紧接着,一股冲击撞上我侧腰,整个人被撞偏。谢无涯从旁边冲过来,单手撑住虚空壁面,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我肩膀。他左肩破了,血不是往下流,而是散成细珠,悬浮在空中。他咬着牙,把断剑插进虚空缝隙,剑身震颤,勉强撑住乱流。

“别松手。”他说,声音压得很低。

我没回话,只是把楔子刺进旁边一块漂浮的影像碎片。怨气值还剩最后一点,我不确定够不够,但必须试。银光从楔子尖端扩散,像蛛网一样固定住我们周围的区域。短暂的稳定中,我看见更多画面——母亲没有反抗,她主动把楔子插进祭坛核心,动作熟练,像演练过无数次。她抬头看了眼穹顶,那里悬浮着一只巨大的眼球,虹膜由无数碎片拼成。她笑了笑,嘴唇动了动。

我没看清她说什么。

谢无涯靠在我旁边,呼吸很重。他盯着那些漂浮的影像,眼神变了。不是震惊,是确认。他像是终于看到了某个一直怀疑却不敢信的东西。

“他们不是被献祭的。”他低声说,“是自愿的。”

我点头。那些师生,没有一个在挣扎。他们走进祭坛,像参加一场仪式,一场他们早就知道结局的仪式。

锁链还在从裂缝深处涌出,越来越多,缠绕着影像碎片,像是要把这些记忆拖回去。我握紧剑,想再斩断几根,可谢无涯突然按住我手腕。

“别。”他说,“你看那边。”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见裂缝边缘浮现出一行字,刻在虚空壁面上,像是用血写成的:【南宫炽非主祭,乃容器之继任者】。字迹还没消失,另一行又浮现:【容器本名——云澜】。

我母亲的名字。

我喉咙发紧,想说话,却发不出声。

谢无涯盯着那行字,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断剑剑脊。他忽然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系统会选你?”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太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没等我回答,继续说:“不是因为你强,也不是因为你运气好。是因为你本就不该存在。”

我猛地转头看他。

他眼神很静,像是早就想好要说什么。“二十年前,她封印心脏的时候,不是为了救世界。是为了给你留一条路。你不是继承者,云星月,你是例外——系统没记录的例外。”

我张了张嘴,可还没出声,裂缝突然剧烈收缩。

一股巨力从深处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谢无涯立刻挡在我前面,断剑横在身前。可那股力道不是冲我们来的——是冲那些影像碎片去的。所有漂浮的记忆被强行拉向裂缝中心,像被吸进漩涡。最后一张是母亲的脸,她站在祭坛中央,楔子插进胸口,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空中画出银河纹路。

她转头,目光直直看向我。

嘴唇动了。

这次我看清了。

“等你。”

裂缝猛地闭合。

我们被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地面上。我滚了几圈,剑脱手,滑出一段距离。我趴在地上,喘着气,手指抠进地面,确认自己回来了。谢无涯倒在我旁边,左肩的伤还在渗血,可人还清醒。他撑着坐起来,第一件事是找剑。

我爬过去捡剑。

剑柄沾了灰,我用手抹了抹,想擦掉污渍。可就在指尖触到金属的瞬间,剑身突然震了一下。

不是共鸣,是警告。

我抬头,看见裂缝虽然闭合了,可地面上那道裂痕还在。它变细了,像一道伤疤,可边缘泛着微弱的银光。更不对劲的是,那块烧焦的金属片不见了。我翻了翻口袋,没有。它本该在我衣袋里。

谢无涯也发现了。

他盯着地面那道裂痕,声音很轻:“它不是消失了。”

我握紧剑,指节发白。

“它只是缩回去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慢慢站起身,站在我旁边。我们看着那道裂痕,像看着一个还没死透的伤口。

远处传来风声,吹动废墟里的碎纸。一张纸飘过来,落在我脚边。我低头看,是半张学生档案,边缘烧焦,名字被撕去了一半。剩下的字迹很熟悉——是刚才锁链上刻的那种手写体。

我蹲下,想捡起来。

可就在指尖碰到纸的瞬间,那张纸突然自燃。火苗很淡,几乎是透明的,烧完后只留下一行灰痕,歪歪扭扭地写着:

“下一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