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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诡语系统,逆命改写者 > 第13章 校长室眼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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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玻璃碎裂声还在耳中回荡,我却已将小楔子攥进掌心。阿絮的影翼在南宫若面前展开,遮住她焦黑皮肤上浮现的音符纹路。那一瞬,我动了。

指尖触到窗框,冷风灌进来,带着雨前的铁锈味。我翻身跃出,落地时膝盖一沉,但没停下。琴房的灯光被甩在身后,走廊尽头一片漆黑,只有耳坠裂口渗出的那缕银丝,缠着楔子编号微微发亮。

“走。”我低声说。

阿絮的影体贴地滑出,像一滩融化的墨,迅速在前方铺成一道薄雾。我跟上去,脚步轻得几乎不碰地。刚才那一幕还在脑中翻腾——南宫若的皮肤与阿絮共鸣,谢无涯剑尖滴落的黑血,还有那句“血落进了锁孔”。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要去的地方,是那双眼睛看得最清楚的地方。

校长室在行政楼顶层,整栋楼此刻空无一人。阿絮的影雾穿过门缝,我紧随其后。门没锁,把手一转就开了。室内没有开灯,办公桌后空着,墙上挂着南宫炽的肖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我屏住呼吸,贴墙前行。头顶传来轻微的转动声。

机械义眼悬浮在穹顶中央,镜面瞳孔正缓缓转向我。它每十三秒扫描一次,像钟表一样精准。阿絮的影雾开始模拟地板的湿气波动,怨气渗入空气,扭曲了通灵体的信号。我蹲下身,借着柜子的遮挡,一点一点挪向办公桌。

抽屉就在手边。

指尖刚碰到金属拉环,那颗眼球突然翻转一百八十度,镜面精准锁定我。齿轮咬合的声音响起,不快,却清晰得像有人在耳边拨动发条。

我没动。

它停了几秒,又缓缓转开。扫描周期被打断了,但没触发警报。我松了半口气,拉开抽屉。

里面没有文件。

一排培养皿整齐排列,透明液体中漂浮着三具人体。她们闭着眼,皮肤苍白,发丝散在液流中。我靠近最近的一个,看清了她耳后的印记——银杏叶形状的胎记,和我右耳耳坠的纹路一模一样。

母亲的胎记。

我盯着她,手指不受控制地发紧。楔子还在掌心,血从裂口渗出,顺着指缝滴落。一滴血砸在培养皿边缘,液体微微震荡,那具克隆体的睫毛忽然颤了一下。

我猛地后退,撞到窗帘。窗外一道雷光劈下,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玻璃映出我的倒影,还有我身后的影子——谢无涯站在那里,玄铁剑抵住我的后颈,剑身铭文正缓缓渗出红丝,像血泪一样滑落。

我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

再看玻璃,倒影中的“我”却没回头,依旧直视前方,嘴角甚至扬起一丝弧度。而那把剑,仍在缓缓下压。

我抬手摸向耳坠,裂口突然发烫,银丝猛地收紧,将楔子往掌心更深处拖。阿絮的影体从地板下涌出,缠住我的脚踝。

“走。”它说。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影隙撕裂,黑暗吞噬了视线。最后一瞬,我透过玻璃倒影,看见培养皿中的另一具克隆体——她的眼皮动了动,嘴角微扬,像是笑了一下。

影隙闭合,我们落在行政楼后巷。雨开始落,打在脸上很冷。我靠在墙上,喘着气,掌心的楔子还在渗血,耳坠裂口的银丝却没松开。

“她醒了。”我说。

阿絮的影体蜷在地上,声音低哑:“不止一个。”

我低头看手。血顺着楔子边缘流下,在雨水冲刷下变成淡红色。克隆体的睫毛颤动,倒影里的谢无涯举剑,还有那齿轮声……全都串在一起,像某种未完成的仪式在重启。

“你刚才模拟湿气波动时,用了多少怨气?”我问。

“三十七点。”阿絮说,“刚好够骗过扫描,但撑不了第二次。”

我点头。怨气值不能乱用。每攒够一百点,就能改写系统规则十分钟。这能力没人知道,连谢无涯都不清楚。可一旦被发现,清剿程序会立刻启动。

我摸了摸耳坠。裂口还在发烫,银丝缠着楔子,像是在传递什么信号。刚才在校长室,编号“Y-1999-01”被激活时,它就有反应。现在,它更像在共鸣。

“你记得母亲留下的频率吗?”我问。

阿絮沉默了一瞬:“记得。但你现在的血,频率变了。”

我皱眉。变了吗?是因为楔子?还是因为刚才那滴血落进了培养皿?

“再进一次。”我说。

“你疯了?”阿絮的声音带了点怒意,“刚才差一点就被锁定了。”

“可她动了。”我盯着掌心,“我的血让她动了。如果我能再滴一滴,说不定能唤醒更多东西。”

“唤醒什么?一屋子克隆体?还是等南宫炽亲自回来?”

“我要知道她们是谁。”我握紧楔子,“不是复制品,不是实验品。她们和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都有银杏胎记?为什么……我的血能激活她们?”

阿絮没说话。

雨越下越大,巷子口的路灯闪了闪。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掌心的十字血痕还在发烫,和陈墨胸牌的编号频率隐隐呼应。三声铁链断裂,三次时间回溯的节奏——陆绾绾的能力,竟和这地底禁制同步。可她现在不在这里,也没发动能力。

除非……同步的不是能力,是命途。

我忽然想到什么,抬手将耳坠裂口对准雨水。银丝在水流中微微颤动,折射出细碎的光。它缠着楔子,像在编织某种信号。

“你刚才说,我的血频率变了。”我低声问,“变到了什么程度?”

阿絮的影体缓缓升起,贴在墙上:“变到了……和她们一样的频率。”

我心头一震。

如果我的血和克隆体同频,那意味着什么?我不是在唤醒她们,而是在被她们唤醒?

雨声中,远处传来钟声。十三下。

和机械义眼的扫描周期一样。

我猛地抬头。钟声不是从礼堂传来的,而是从地下,像是某种装置在重启。阿絮的影体突然绷紧,贴在地上的部分迅速收缩。

“它要醒了。”它说。

“谁?”

“不是谁。”阿絮的声音变得极低,“是‘它们’。”

我站起身,掌心的楔子突然发烫,血从裂口涌出,滴在雨水中,晕开一圈暗红。耳坠的银丝猛地一紧,将楔子往上拉,像是要把它按进我的皮肤。

我抬手,用楔子边缘划破另一根手指,将血滴向掌心。血与血相遇的瞬间,脑海中闪过一道画面——三具克隆体同时睁开眼,培养皿破裂,液体流了一地。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转身朝行政楼正门走去。

“这次不走窗。”我说。

阿絮的影体飘在我身侧:“你打算硬闯?”

“不。”我握紧楔子,“我打算让他们……看见我。”

门没锁。

我推门而入,脚步直接迈向办公桌。机械义眼再次转动,镜面锁定我。这一次,我没躲。

我举起楔子,让血滴落在桌面上。血迹蔓延,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图案,像某种符文。

齿轮声再次响起,比之前快了一拍。

我盯着那颗眼球,低声说:“你看得见我,我也看得见你。”

眼珠微微震颤,镜面瞳孔收缩成一条细缝。

我伸手,拉开抽屉。

培养皿中的克隆体,同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