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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记忆复苏·谢灵犀的预言

蓝光第三次闪烁时,我手臂上的刻痕突然发麻,像是有细针在皮肤下轻轻敲打。指尖还压着短刃的刃口,血已经凝成一圈暗红的线。我没有松手。

谢无涯站在我侧后方,呼吸很轻,但我知道他没放松。他的剑一直垂着,可掌心始终贴在剑柄上,指节微微泛白。

“它在尝试建立连接。”我说,“不是随机波动,是信号。”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纸页翻动。我猛地抬头,眼角余光扫到教学楼拐角的阴影里,站着一个穿旧式校裙的女孩。她背对着我们,身形单薄,裙摆垂到脚踝,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我看不清的字。

阿絮从地底浮上来一半,声音压得极低:“那不是人。”

我没动,也没出声。那个身影缓缓转了过来。

她的脸是纸糊的,五官平整得不像活物,眼睛两个空洞,嘴角却微微上扬。右手提着一盏小灯笼,灯芯燃着幽绿的火。她没走路,只是向前滑了一步,裙角离地三寸,没有触碰地面。

“谢灵犀。”我听见自己叫出这个名字,像是从记忆深处挖出来的。

她没回应,只是抬起左手,指向钟楼方向。那一瞬间,她嘴唇微动。

“逆命者,当红月升起时……”

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直接落在耳膜上。我立刻将怨气值注入耳坠,试图捕捉残留音波。可就在她说出“时”字的刹那,空中骤然裂开一道黑线,像数据流被强行撕扯,化作扭曲的爪形乱流,直扑她面门。

她没躲。

纸身被撕开的声响很脆,像烧焦的宣纸被风卷起。她的头颅先碎,接着是肩膀、躯干,整具身体旋转着散成无数螺旋状碎片,随风飘散。唯一落地的是她的眼球——灰白色,表面布满裂纹,滚了半圈后停下,咔的一声裂开,露出里面转动的青铜齿轮。转了三圈,戛然而止。

“别碰!”我喝了一声。

可阿絮已经伸手抓向那团残片。接触的瞬间,他全身剧烈震颤,灰雾状的身体猛地向后弹开,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像是被烫伤。

“操……全是加密信息!”他喘着气,脸色发青,“这玩意儿根本不是传话,是埋了炸药!”

几秒后,他弯腰干呕,吐出一块焦黄的纸人残片,只有巴掌大,边缘烧得卷曲。纸上用朱砂写着三行字:

**“红月临世,七百三十三归一。”**

**“容器觉醒,旧神复眼重开。”**

**“逆命之始,亦为终焉之门。”**

我蹲下捡起,指尖刚触到纸面,一股刺痛顺着神经窜上来,眼前猛地闪出画面——

血色天空下,钟楼顶端悬浮着一只巨大的眼球,虹膜由无数碎片拼成,每一片都映着我的脸。地面跪着上百个“我”,她们一个个伸手插入胸膛,取出发光的玉坠,高举过头,像是献祭。而最中央的那个“我”,正缓缓抬头,左眼银光暴涨。

画面一闪即逝。

“这不是预言。”我低声说,“这是二十年前就写好的流程。”

谢无涯走近一步,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纸片上:“谢家祠堂的守灯人不会平白出现。她说‘红月’,而南宫炽的备份正在钟楼积蓄能量——两者必然有关。”

“她说的是‘你’。”我盯着最后一句,“不是‘观测者’,不是‘样本’,是‘逆命者’。她知道我已经不再是系统定义的那个角色。”

阿絮抖了抖身子,灰雾缓缓回拢:“我吞了点碎片,发现她不是被杀的……是主动崩解的。这段信息被封在她体内,只有在特定信号触发时才会释放。刚才那道蓝光,就是钥匙。”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纸片,血痕还在,渗进纸纤维里,把“终焉之门”四个字染得更红了些。

远处钟楼的蓝光仍在闪烁,节奏稳定——三短一长,和谢灵犀临终前说话的断句完全一致。

“她在传递警告。”我说,“红月不是自然现象,是系统重启的标志。七百三十三条时间线要合并,所有‘我’都会被拉回主轴,成为启动‘旧神复眼’的燃料。”

谢无涯沉默片刻:“那你现在是什么?如果系统把你当容器,你又改写了规则,你算什么?”

“我不知道。”我握紧纸片,“但谢灵犀称我为‘逆命者’,说明有一条路不在他们的计算里。而这条路的起点,就是红月升起之前。”

阿絮忽然抬头:“等等,她裙摆写的字……我刚才看到了。”

“什么?”

“‘谢家九代主谥’。”他眯起眼,“那是死人才有的东西。她是守灯人,负责记录家族终结者的名号。可她自己也被写在上面——这意味着,她早就该死了。”

我心头一沉。

一个早已死去的存在,跨越时间传递信息,只为说出这三句话。她不是来警告的,她是来交付任务的。

我把纸片小心折好,塞进衣袋。短刃收回袖中,左手掌心的刻痕仍在微微发烫。我抬手摸了摸右耳的银杏叶耳坠,它安静地贴在皮肤上,温热,像有生命。

“红月还没来。”我说,“但它已经在路上了。”

谢无涯看着我:“接下来怎么走?”

“等。”我望着钟楼,“它既然能接收信号,就会继续尝试连接。谢灵犀的死不是终点,是开始。它想唤醒什么,就必须完成仪式。而仪式需要媒介——比如我。”

“你打算让它连?”

“不。”我摇头,“我要让它以为连上了。”

阿絮咧嘴笑了:“懂了,钓鱼。”

“不是钓。”我低声说,“是反向植入。”

我闭上眼,进入冥想状态。识海中,诡语系统的界面浮现,怨气值显示:97\/100。差3点,就能再次发动“逆命改写”。

我调出刚才那段画面残留的记忆流,试图解析其中的代码结构。但刚触碰到核心,系统突然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嗡鸣——像是被什么东西扫描了一下。

我立刻切断连接。

“它察觉了?”谢无涯问。

“不确定。”我睁开眼,“但我刚才的动作,可能被记录了。”

阿絮飘到我脚边:“要不要我下去再探一次?钟楼地基那层胶质还在,我可以顺着数据线摸进去,看看它到底在攒什么。”

“太危险。”我说,“你现在身上还有她的残片,再接触可能会被同化。”

“那总不能干等着吧?”

我没回答。远处,那株最靠近钟楼的蚀骨花幼苗叶片微微闭合,又缓缓张开,像是在呼吸。

时栖布下的监听网还在运行。

我抬起左手,让刻痕对准钟楼方向。血迹已经干了,但皮肤下的脉冲仍在。我试着用怨气值模拟谢灵犀临终前的能量频率——三短一长,像心跳,像摩斯密码。

一秒,两秒。

钟楼的蓝光,停了一瞬。

然后,重新亮起。

这一次,节奏变了。

它开始回应我。

谢无涯察觉到了:“它在交流。”

“不是交流。”我盯着那抹光,“是验证身份。它在确认我是不是它认知里的‘容器’。”

“那你给它答案了吗?”

“给了。”我收回手,“一个假的。”

阿絮吹了声口哨:“你让它信了?”

“暂时。”我说,“它以为我在尝试建立连接,其实我在测试它的反应阈值。每一次回应,都会暴露一点逻辑漏洞。”

谢无涯看着我:“你打算用逆命改写,篡改它的认证机制?”

“等怨气值攒满。”我摸了摸耳坠,“只要它认定我是‘合法接入者’,我就能反向注入指令——不是破坏,是修改。”

“改什么?”

“改它的启动条件。”我盯着钟楼,“让它以为红月已经升起。”

阿絮愣了下:“你疯了?那不等于提前引爆?”

“不。”我说,“红月是结果,不是原因。它需要七百三十三个‘我’同时觉醒才能开启。如果我们能让它误判完成度,它就会提前激活核心程序——在没有足够燃料的情况下。”

谢无涯明白了:“系统会自毁。”

“或者,陷入混乱。”我点头,“那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机会。”

风穿过废墟,吹起几张纸片。一片擦过我的鞋面,停在那朵新栽的蚀骨花旁。花瓣轻轻颤了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我忽然想起谢灵犀最后的眼神——空洞,却带着某种笃定。

她知道自己会死。

但她还是来了。

我把手伸进口袋,指尖触到那块焦黄的纸片。上面的朱砂字仿佛还在发烫。

红月未至,门已开启。

我抬起头,钟楼的蓝光又一次闪烁。

这一次,我没有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