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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诡语系统,逆命改写者 > 第83章 记忆交易揭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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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绾绾的手指扣紧八音盒的边缘,指节微微泛白。她没动,也没说话,可那八音盒的发条仍在缓缓转动,像是在倒数着什么。我盯着她,喉咙发紧,左眼的血光一阵阵跳动,像有东西在往脑子里钻。

就在这时,头顶书架忽然传来纸页翻动的轻响。

一艘由作业本折成的小船,悄无声息地漂浮下来,悬在半空。船头坐着一个披着灰袍的人,身形瘦小,手里握着一只银铃。铃没响,可我耳朵里嗡了一声,像是小时候被母亲抱在怀里时,窗外雨滴打在铁皮屋檐上的回音。

“你来了。”她说,声音像风穿过枯井,“等你很久了。”

我后退半步,脊背撞上书架。玄铁剑还插在地面,剑身的纹路微弱闪烁,像是在提醒我时间不多。

“你是谁?”我问。

她没回答,只是抬起脸。灰袍滑落一角,露出半边侧脸——那轮廓,和母亲一模一样。

我心跳停了一拍。

“交易。”她轻声说,“用你三日内最珍贵的记忆,换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

“关于谢无涯。”她顿了顿,“他身体里的灵魂,不是他自己。”

我猛地攥紧拳头。谢无涯从昏迷到现在,剑一直护在我身边,可他的灵魂……不是他?

“你怎么知道?”我声音压低。

“我知道的,比你想的多。”她伸出手,银铃轻晃,“但代价必须真实。不能是系统记录过的,不能是观测之眼扫描过的。要一段……从未被看见的记忆。”

我闭上眼。

最近三天,每一段记忆几乎都被系统标记过。晨读监控、芯片嵌入、血光侵蚀……可有一段没有。

那晚,我在琴房外找到谢无涯。他靠墙站着,胸口插着青铜楔子,呼吸微弱。我割破手指,在他掌心画下一道符,他也用剑尖划开我的手腕,血混在一起,光纹缠绕。那一刻没有提示音,没有系统震动,连阿絮都没察觉。只有我们两个人,和那道刻进皮肉里的契约。

我将那段记忆从脑海里剥离出来,像撕下一张旧照片。它凝成一团微光,浮在掌心。

“就是这个。”我说。

她伸手接过,指尖触到光团的瞬间,轻轻笑了。那笑容像哭,又像解脱。

“他身体里的灵魂,”她缓缓开口,“是杀你母亲的凶手。”

我整个人僵住。

“二十年前,南宫炽动手前,有人先动了手。不是献祭,是谋杀。”她看着我,“你母亲死在谢家祠堂的地窖,死在那枚青铜齿轮启动前。而动手的人,现在就住在谢无涯的身体里。”

我喉咙发干,想说话,却发不出声。

“你以为他在帮你?”她摇头,“他是在赎罪。可赎罪的人,从不会告诉你全部真相。”

我猛地想起谢无涯昏迷前那句低语:“祠堂……不能去……她会醒来……”

原来不是警告我,是警告他自己。

我睁大眼,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她没回答,反而朝我伸出手,指尖直指眉心。

我意识到不对,立刻后退,左眼血光爆发,体内残存的怨气值瞬间调动,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可那屏障刚成形,就被一股无形力量撕开,像是纸被风吹破。

她不是鬼怪,也不受系统规则束缚。

她的手离我眉心只剩一寸。

就在这时,玄铁剑猛然震颤,剑身纹路爆亮,一道剑光自地面冲天而起,直劈向她手腕。她轻哼一声,收回手,灰袍在风中翻卷。

“时间到了。”她说。

八音盒的发条终于拧满,咔哒一声,盒盖自动合拢。整个空间开始扭曲,书架像蜡一样融化,地面倾斜,光线倒流。

可这一次,没有回到入口。

剑光未散,依旧悬在空中,像一道裂口。她冷笑一声,手中的纸船瞬间膨胀,化作漩涡,卷起她的身影。银铃再响,这次是真的响了,清脆得刺耳。

她伸手,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我挣扎,可那股力道像铁钳。漩涡将我们吞没的瞬间,我听见她在我耳边说:“你母亲留下的,不只是记忆。”

然后,一切崩塌。

图书馆消失了。

我们落在一片灰白色的空间里,四周空旷,看不见天,也看不见地。只有脚下一条细长的石板路,延伸向远处。路边立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第七百三十三次循环·记忆层。”

我踉跄站稳,左眼血光剧烈跳动,像是要炸开。体内怨气值几乎见底,诡语系统沉寂,连召唤最弱小的灰影都做不到。

她站在我面前,灰袍垂地,银铃收进袖中。

“你骗了我。”我喘着气,“你说用记忆换真相,可你给了两段——一段关于谢无涯,一段关于母亲。交易超了。”

“我没超。”她平静道,“第二段,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赠礼。不是交易。”

“她为什么留给你?你到底是谁?”

她沉默片刻,抬手掀开兜帽。

整张脸露出来。

我呼吸一滞。

那不是母亲的脸。

可又……太像了。

眉眼、鼻梁、唇形,全都一样,可气质完全不同。母亲温柔,她冷峻。母亲笑起来眼角有细纹,她从不笑。可她们是同一个人的面容,像同一张底片洗出的两张照片。

“我是她未被记录的愿望。”她说,“她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不想你重蹈她的覆辙。于是,这个愿望脱离系统,成了我。”

我怔住。

“所以你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慢慢说,“你是……她的心愿?”

“准确地说,是执念。”她纠正,“执念不被系统收录,所以我能进出时间囚笼,能接触未被标记的记忆。但我也不能久留。每次出现,都会消耗她的残存意识。”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那段刻契的记忆已经没了,像是被人从脑子里挖走一块肉,空落落的疼。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问。

“因为你是她选的破局者。”她说,“七百三十二次循环里,你是唯一一个记住每一次死亡的人。其他人,包括谢无涯体内的那个灵魂,都以为你在重复。可你不是。你在积累。”

我心头一震。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我说。

“我知道你会在第三次循环时识破幻象。”她点头,“也知道你会需要一段未被记录的记忆来打破囚笼。所以我来了。”

“那谢无涯呢?”我追问,“他体内的灵魂……真的是凶手?”

“是。”她眼神未变,“但他也被困住了。二十年前,他亲手杀了你母亲,可他不记得。记忆被系统抹除,灵魂被封进谢家后裔的躯壳,作为惩罚。他现在帮你,是因为本能,不是因为清醒。”

我握紧拳头。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

她没回答,反而看向远处。

石板路尽头,出现了一个影子。

那人穿着校服,背对着我们,手里抱着一样东西。走近了些,我看清了——是一枚青铜齿轮,边缘刻着“三日因果可逆”。

他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是谢无涯。

可他的眼睛是空的,像两口枯井。没有光,也没有情绪。

“他来了。”幽冥商贩低声说,“真正的他。”

谢无涯张了口,声音却不是他的。

“云星月。”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熟悉的颤抖,“你母亲死前,说了一句话。”

我屏住呼吸。

“她说——‘别让星月碰祠堂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