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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炎亭笑着摇了摇头,“黑爷,这次过来我是有事想请你帮帮忙。”

黑爷诧异地抬眼看着他,“哦?不知亭小子有什么事要我这个老头子帮忙?”

“黑爷,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个人。”霍炎亭面无表情地开口。

“谁呀?能让你跑到这个地方来要信息。”黑爷满脸惊异,声音里透着一丝狐疑。

霍炎亭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轻轻放在八仙桌上,指尖压了压边角。

“德都县鸽子会主任——周景山。”他声音低沉,字字清晰,“我想知道他的事。不是档案上写的那些官面文章,而是.........他见不得光的东西。”

堂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茶烟袅袅升起,一缕青灰在光影中缓缓扭曲、消散。

黑爷的手停在半空,原本笑意盈盈的脸渐渐敛去神色,很是正经的看着霍炎亭。

他盯着那张纸看了几秒,才缓缓放下茶碗。

“亭小子,”他语气微沉,嗓音压了下来,“你怎么会要查周景山的事呢?他和你有仇?!”

霍炎亭笑了笑,指尖轻轻敲了两下桌面,节奏平稳,不疾不徐:

“黑爷,我和他无冤无仇。只是他的外甥在找我的麻烦,所以我得了解他外甥周围、和他有关的所有人,这样才能做到知己知彼。”

黑爷眯起眼睛,手指在茶碗边缘缓缓摩挲。

堂屋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了。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周景山...........这人不简单。

表面清廉自守,几十年如一日穿粗布衣、吃素菜饭,连县里开会都自带干粮,从不吃公家一顿酒席。

可越是这样的人,越藏着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霍炎亭静静听着,眼神未动,只指尖微微一顿,似有所思。

“我听说........”黑爷抬眼盯住他,目光如针,“他每月初七都会独自出门一趟,说是去城西庙里烧香拜佛,雷打不动。

可那庙早就荒了,香火断了十几年,连庙祝都没了。

一个不信神佛的人,年年月月往废庙跑.........

你说,他图什么?”

霍炎亭眸光一沉,心里有了计较。

小六子站在一旁听得心头直跳,忍不住插嘴:“会不会是见什么人?或者........藏了什么东西在那里?”

黑爷斜了他一眼,没说话,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既没否认,也没点头,却比任何回答都更意味深长。

霍炎亭缓缓点头:“劳烦黑爷帮我盯着这件事。

只要能拿到确凿证据——不管是账本、信件,还是他的什么错处,我都记你一份情。”

“情不敢当。”黑爷端起茶碗吹了口气,慢悠悠道,“但咱们规矩你应该懂吧?消息有价,尤其这种踩着刀尖走的事。你拿什么换?”

霍炎亭点了点头,“规矩我当然懂,不知黑爷想要什么?”

黑爷沉吟半晌,缓缓开口:“你给这个数吧!”说着话,他伸出了三根手指。

“30?”霍炎亭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黑爷轻轻点头:“这件事情虽然没有太大的难度,也不是很危险,但是很费时间,而且也很耗费人的精力。”

霍炎亭很是理解地点了点头:“这个事多久能办成,我希望是尽快。”

黑爷低头沉思片刻,面色严肃地缓缓开口:“大概需要七天的时间。”

霍炎亭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七天有些长了,最多能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我们这边要投入更多的人,所以........”黑爷话没说完,眼神却已说明一切。

霍炎亭心里盘算了一下,缓缓开口:“这样吧!三天时间,我给你50块,怎么样,黑爷?”

黑爷并没有很快答应,而是皱着眉头沉思着,指节在桌沿轻轻叩击,一下,又一下。

终于——

他轻轻点头:“好。但我有个条件。”

霍炎亭没有一丝犹豫,干脆利落地说:“什么条件,你说。”

“我把东西交给你后,就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管你怎么操作,都不能牵连到我这边。

否则咱们的合作就此作罢,包括野物售卖的生意。”

“成交。”霍炎亭毫不犹豫。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心照。

霍炎亭利索地从兜里掏出五张大团结,整齐地放到八仙桌上。

黑爷也没点数,只将钞票往怀里一塞,动作干脆,仿佛怕沾上什么晦气,连看都不再多看一眼。

“三天后,半夜十二点,我会让人在城西破庙外的老槐树下等你。”他盯着霍炎亭的眼睛,一字一句。

“不是你亲自来?”霍炎亭眉梢微挑。

“我就不出面了。”黑爷语气坚决,“我年龄大了,就不折腾了。放心,我会让信得过的人去。”

霍炎亭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他知道,在这条暗流涌动的江湖里,信任从来不是靠言语维系的,而是用利益和忌惮共同撑起的一张网,蛛丝缠绕,步步为营。

小六子一直站在门边,手心沁出一层薄汗,湿漉漉地贴着裤缝。

他想问那破庙到底有什么玄机,可看到两人之间凝重的气氛,终究把话咽了回去,只觉喉头发紧。

“走吧。”霍炎亭转身,大步跨出门槛,身影没入巷口昏黄的暮色。

小六子紧随其后。

身后堂屋里,黑爷依然坐在那里喝着茶,背影佝偻,仿佛刚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

小六恭敬地把霍炎亭送出了黑市。

出了黑市,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心里暗想:“时间还早,这会应该还能在山上转一转,万一碰到什么好东西了呢?!”

想到这儿,霍炎亭骑上二八大杠,飞速朝着讷谟大队外面的二龙山而去。

霍炎亭停下车,将二八大杠靠在一棵老松树下,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

四周寂静无声,唯有风掠过松针的微响。

他轻轻一挥手,二八大杠便凭空消失,被收进了空间之中。

随后,他踩着厚厚的落叶,朝着二龙山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