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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炎亭离开溪谷后,并没有直接下山,而是转身沿着一道被藤蔓半掩的兽径向上攀去。

山势渐陡,林木也愈发茂密,阳光只能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碎金。

他脚步轻稳,每一步都避开枯枝败叶,以免发出声响惊扰到山中的动物。

突然.........

霍炎亭鼻翼微动,停下了脚步。

他发觉此时的风向变了,飘过来的风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膻味。

他眯起眼,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地面一层薄土。

草叶微微倾斜,有踩踏过的痕迹,且边缘尚未干枯,说明不久前有动物经过。

再往前几步,一块裸露的岩石上,竟残留着几缕灰褐色的粗硬毛发。

“野山羊。”他低声自语,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这种羊极难接近,警觉如风,常在悬崖峭壁间跳跃穿行,寻常猎手根本追不上。

但霍炎亭不同,他可是被灵水改造过的,要是他全速的话,可以跑出惨影来。

而且他对这类动物的习性了如指掌:它们清晨饮水,午前觅食。

最爱啃食石缝间的苦苣与地衣,活动范围虽广,却总有一条固定回巢的小路。

他顺着毛发方向悄然前行,脚步几乎无声。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前方林隙骤然开阔,一面近乎垂直的岩壁耸立眼前,岩缝中长满青苔与矮灌木。

就在那高处的一个平台边缘,一只雄健的野山羊正低头啃食着一丛嫩叶。

只见它的双角弯曲,肩背肌肉隆起,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油亮光泽。

霍炎亭缓缓伏低身体,从背后取下步枪,屏住呼吸,将枪管轻轻架在一棵斜出的老松枝干上。

他知道不能打头——角度偏高,稍有偏差便会惊飞目标;

也不能打腿——若未一击即倒,山羊极可能跳下悬崖逃遁。

他等的是那一瞬的静止。

片刻后,山羊抬头,似有所觉,耳朵倏地竖起,四蹄微动。

就是现在!

.........

霍炎亭扣动扳机。

“砰——”

枪声在山谷间炸响,回音层层叠叠荡开。

那山羊应声而倒,前腿一软,从平台上滚落下来,重重摔在下方一片松软腐叶堆中,再不动弹。

霍炎亭迅速收枪,快步上前查看。

子弹精准命中野山羊的肩胛下方心脏区域,当场毙命,几乎没有挣扎。

他松了口气,伸手探了探伤口,确认无误后,才将猎物收进了空间之中。

他打算一会到那条溪水旁把这只野山羊收拾出来,回到知青院收拾的话,会用很多的水。

但是他们知青院里暂时没有水缸,要是用水多的话就得去水井那里打好几次的水。

这样做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

为了自己的清静,还是在山上把那野山羊收拾出来。

霍炎亭将野山羊收入空间后,并未立刻动身,而是蹲在原地仔细观察周围环境。

枪声虽被山林吸收了大半,但余音仍在谷中回荡良久。

他凝神倾听片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骚动。

“还好,没引来别的野兽。”他低语一声,缓缓起身。

他沿着来路折返,脚步比来时更加谨慎。

肩上的步枪依旧握得稳当,眼神不断扫视两侧林间。

半个小时后,他再次来到溪谷边缘,选了一处水流平缓、地面开阔的河滩作为处理猎物的地点。

这里离陷阱不远,便于顺道查看,又背靠岩石,视野通透,利于警戒。

他从空间中取出野山羊,将其平放在干净的一块大石头上。

刀光一闪,柴刀已握在手中。

动作利落而有序:先放血、剥皮,再开膛破肚,清除内脏。

每一刀都精准避开污染肉质的位置,连肠油也小心剥离,留作他用。

溪水清凉,他用木瓢舀起一勺,冲洗着羊肉上的血迹。

血水顺着斜坡流入小溪,很快被流动的清水稀释冲走。

他又从空间里取出一块粗布,将分割好的羊肉一一包裹,然后全部收进了空间之中。

他今天并不打算把羊肉拿出来,因为他不打算把一整只羊都拿出来,所以要是拿出一块羊肉出来,说不清楚剩下的肉哪里去了。

霍炎亭打算等他去一趟公社后,再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就说是从公社买的。

野山羊处理完毕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正午。

霍炎亭喝了口军用水壶里的凉茶,稍作歇息。

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他起身前往三处设下陷阱的地方逐一查验。

第一处窄道上的套索依旧完好,诱饵未动,显然狍子群尚未经过。

他蹲下身,轻轻拨开伪装枝条,检查绳结是否牢固,又补撒了几粒玉米,随后悄然离去。

第二处位于枯木前的弹刺陷阱亦无触发痕迹。

他蹲在机关旁细细端详,忽然发现落叶中有几道细微的刮痕——是某种大型动物曾在此徘徊过的迹象。

他眉头微皱,俯身细嗅,鼻尖掠过一丝腥臊之气。

“熊?还是.........狼?”他低声自问。

他迅速在周围搜寻一圈,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根部发现了几道深深的爪痕,树皮翻卷,渗出树脂。

“黑熊蹭痒留下的。”他心中明了,神色却未变,“看来这山里真有大家伙。”

他决定加强第二处陷阱的安全性,避免误伤自己。

于是在空间里找寻着自己需要的东西,总算是找到了他所需的铁片。

霍炎亭用那铁片在压簧旁加装了一个简易卡扣,只有特定方式触动才会释放机关。

这样一来,即便日后自己记不清位置,也不会贸然触发。

第三处陷坑最为隐蔽,覆盖结构毫无破损,四周亦无脚印。

霍炎亭满意地点了点头,在旁边那根折断的小枝上又刻了一道浅痕,作为下次查验的标记。

“等明天再来收成果吧。”他站起身,拍去手上的尘土。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现在已经下午2点多了,“看来要弄点吃的了,有些饿。”

这么想着,霍炎亭在附近找了一根称心的树枝,用柴刀把一头削得很尖。

然后,他缓缓的走到了小溪旁,找了一处合适的地方,举起手里的尖树枝,静静的凝视着溪水。

小溪的水流不急,清澈见底,几尾青背小鱼正贴着石缝缓缓游动。

他握紧手中的削尖树枝,手腕微微放松,整个人如同山间一块沉默的岩石,不动声色,却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