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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徐经理就特意交代过,今晚重点照顾好沈小姐一行的富家子弟,其他事不用太操心。所以张弛收了烧烤摊后,就带着两个小徒弟往员工宿舍走。

夜晚的风带着山间的凉意,吹得人舒服不少。

小徒弟年纪轻,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张弛说:“师傅,我宿舍里还有些红酒呢,是上次有客人喝不完赏我的,你等我啊!我回去拿来陪你喝两盅,解解乏!”

张弛脸上堆着一贯的和善笑容,连连点头:“好,好,好,那师傅等着你。”

大徒弟也赶紧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师傅,我那还有两根红肠,是我白天出去买东西特意给您带的,我记得您最爱吃这个!一会儿我就去拿,正好下酒!”

“唉,好,有心了。”张弛应着,看着两个徒弟争着对自己好,眼里满是“欣慰”。

不管两个徒弟说什么争宠的话,他脸上始终是那副与世无争的和善笑容,像极了一位温和慈祥的长辈。

回到宿舍区,小徒弟先跑回自己房间拿了红酒,又跟着张弛进了他的单人宿舍。两人刚把东西放在桌上,手机就先后响了起来。

大徒弟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垮下脸,挂了电话吐槽:“唉,真是服了!大半夜的找什么猫啊?有钱人就是事多,猫丢了至于兴师动众的吗?”

张弛故作疑惑地问:“是沈小姐的猫丢了?她那只黑猫不是挺听话的吗,怎么会跑丢?”

小徒弟也接完了电话,笑着打趣:“就是因为听话才着急啊!谁知道那猫是不是花了大价钱训出来的,说不定比廖哥你都值钱呢!”

“你这小子!”大徒弟作势要拍他。

张弛赶紧拦住,打着圆场:“好了好了,别闹了,赶紧去吧。别忘了刚才那些烤串还是沈小姐特意让给我们的。

做人不能总记得别人的错处,要多想想人家的好。要不我也陪你们一起去找?”

大徒弟连忙摆手:“不用了师傅!张经理特意交代了,说您年纪大了,忙活了一天也累了,就不用打扰您休息了,我们去就行!”

小徒弟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师傅您就歇着吧,先吃点东西垫垫,我们找到猫就回来陪您喝酒!”

张弛在山庄待了三年,也算是老员工了,平时值班经理都比较给面子。这种找猫的小事给他个“不用参与”的特权,在师徒三人看来再正常不过,压根没往别处想。

大徒弟和小徒弟收拾了一下,就匆匆跑出了宿舍。

山庄是娱乐场所,晚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大部分员工都在岗位上忙碌,留在宿舍休息的人本就不多。

张弛的两个徒弟是最后出来的——他们刚跑出宿舍区大门,就被两个早就在此等候的保安捂住嘴,快速拖到了旁边的货车后面。

两人吓得脸色惨白,手脚乱蹬,还以为是遇上了匪徒,直到看到徐经理站在不远处,才稍稍镇定下来。

按照韶华的吩咐,所有从宿舍出来的员工都被集中到了山庄的大会议室里,由徐经理亲自看管。

而员工宿舍楼早已被几辆山庄的货车团团围住,保安们手持警棍,在货车外围站成一圈,严密把守,方圆百米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就连路过的游客都被礼貌地劝离了。

沈韶光几个少年跑得气喘吁吁,手里拎着从车上取来的警棍和手铐,一见到韶华就赶紧递过去。

韶华只接过了手铐,把警棍又塞回他们手里:“警棍你们拿着防身。”

她这话也就是说说——以她的能力,根本不会给张弛接近少年们的机会,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满足他们参与其中的好奇心。

果然,听了这话,五个少年瞬间挺直了腰板,脸上满是兴奋,感觉自己的参与感更强了。

费源得到拿着警棍的‘殊荣’。他紧紧攥着警棍,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宿舍楼的方向,恨不得立刻就能看到“抓坏人”的场面。

时间一点点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宿舍里的张弛见两个徒弟还没回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掏出手机开始给他们打电话。

可他不知道,早在员工们被集中到会议室时,徐经理就以“方便统一管理,避免找猫时分散注意力”为由,把所有人的手机都收了起来,包括他两个徒弟的。

会议室里,一群服务生面面相觑,满脸茫然。他们明明是被叫出来找猫的,怎么手机被没收了不说,还被徐经理拉着听起了“员工培训演讲”?

从山庄的服务宗旨讲到消防安全,听得人昏昏欲睡。要不是知道逍遥山庄是正规企业,他们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传销窝点了。

有人小声嘀咕:“不是找猫吗?怎么变成培训了?”

旁边的人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别说话,没看到徐经理脸色严肃得很吗?

张弛连续拨了两次徒弟的电话,听筒里始终传来“无法接通”的忙音,心头那点不安像藤蔓般疯长。

他坐不住了,起身打算出去找找——就算是找猫,也不该这么久没消息。

推开宿舍门,走廊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嗒、嗒”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格外刺耳。

往日里就算是深夜,也能听到隔壁宿舍员工打游戏的吆喝声,或是厨房传来的锅碗瓢盆碰撞声,可今天,整栋楼死寂得像座坟墓,连一丝人气都没有。

这不正常!

张弛的脚步猛地顿住,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几乎是踉跄着跑回自己的宿舍,反手锁上门,眼神扫过房间,最后落在床头。

那里藏着一把磨得锃亮的菜刀,是他平时切菜用的,也是他的‘以防万一’。

他一把将菜刀抽出来,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稍镇定了些。

他贴着墙壁,一步步挪到窗边,手指小心翼翼地挑开窗帘一条缝。

窗外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昏黄的路灯下,一辆接一辆的重型货车首尾相接,像一道钢铁围墙,将整个宿舍楼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

而在货车围成的空地上,一个女子正站在中心处,微微抬头,目光精准地与他从窗帘缝里探出来的视线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