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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上的符文在两人呼吸间微微起伏,像是沉睡巨兽的脉搏。公孙宇伸手摸了摸门缝边缘,指尖传来一阵温热的震颤,仿佛这扇门不是石头做的,而是某种活物的壳。

“它在等我们。”慕容雪低声道,眉心微蹙,“灵力流动有规律,三息一回旋,像是……心跳。”

“不是心跳。”公孙宇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青铜罗盘,指针正绕着圈飞速打转,“是机关启动前的预热。你看这些符文排列——外圈十二个点位,中圈九个,内圈六个,三重嵌套,标准的‘回环锁阵’。”

“你确定这不是某种封印?”她盯着那圈圈相扣的纹路,总觉得像极了医典里记载的“逆经封脉图”。

“封印也是机关的一种。”他咧嘴一笑,“只不过一个是锁人,一个是锁门。但解法一样——得顺着它的脾气来。”

他蹲下身,用指尖轻轻描摹外层第一个符文节点,刚一触碰,整圈符文突然“嗡”地一震,一道灵力波猛地弹开,震得他手腕发麻,整个人往后踉跄两步。

“哎哟!”他甩着手,“还挺有脾气。”

慕容雪赶紧扶住他肩膀:“别硬来,这门不认蛮力。”

“我知道。”他揉了揉发红的手腕,从袖袋里摸出一块半透明的软玉板,“上次在废墟捡的,说是能缓震导灵,一直没用上。今天正好试试。”

他把软玉板贴在第一枚符文上,轻轻按实。玉面与符文接触的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像是水波漾开。

“成了?”她问。

“成了个开头。”他眯眼,“现在得有人给它‘搭脉’。”

“我来。”她挽起袖子,指尖凝出一缕柔和的灵力,像针尖般缓缓探向符文节点。

“轻点,再轻点……”公孙宇在旁边小声嘀咕,“你这不是看病,是哄门睡觉。”

她白他一眼:“那你来?”

“我不敢。”他嘿嘿一笑,“我怕它踹我。”

她没理他,闭上眼,灵力如丝线般缓缓注入。那感觉,就像把一根银针扎进一条躁动的经络,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反噬。她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引导着灵力顺着符文走向游走,如同为病人疏通淤堵的血脉。

片刻后,第一圈符文终于泛起微弱的金光,像是夜幕下悄然点亮的灯笼。

“亮了!”公孙宇眼睛一亮,“第一重,破!”

“别高兴太早。”她睁开眼,额角已沁出细汗,“这只是外层,真正难的是中间那个九宫节点。它需要双人同步,灵力节奏必须卡在它的脉动点上,差一丝都会倒灌。”

“三息一循环,对吧?”他掏出罗盘,又测了一遍,“我算过了,频率稳定。咱们可以倒数同步——三、二、一,然后一起推。”

“听起来像做饭喊号子。”

“那也比打架喊‘一二三冲’强。”

她忍不住笑出声,紧绷的神经松了一瞬。

“准备好了?”他站到她身旁,右手搭上中圈左侧节点,她则站右侧。

“三。”他低声开始。

她深吸一口气,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汇聚。

“二。”

门上的符文开始加速流转,光芒由暗转明。

“一。”

两人同时催动灵力。

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门心传来,仿佛要把他们的灵力全抽进去。公孙宇手臂一抖,差点收力,却被慕容雪一把抓住手腕。

“别退!”她咬牙,“它在试我们!”

他稳住心神,再次加力。两股灵力在中圈节点交汇,如同两条溪流撞入同一道沟渠,激起一圈剧烈的光波。整扇门轰然震颤,碎石从头顶簌簌落下。

“顶住——!”他吼了一声,额头青筋暴起。

她没说话,只是把另一只手也按了上去,灵力如潮水般涌出。医者最懂经脉承压,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守。此刻,只能进,不能退。

中圈符文一寸寸亮起,九个点位逐一燃起金焰,最终连成一圈炽烈的光环。

“好!中层通了!”他喘着气,“最后一步,内圈!”

内圈只有六个符文,却深陷门心,像是被锁在最深处的核心。中央凹陷处,隐约可见两个对称的灵力槽,正是“双心同引”的具象化。

“这回得更准。”慕容雪抹了把汗,“三息太长,咱们改半息一动,用‘点脉法’推进。”

“你主控,我跟着你。”他点头,“你说动,我就动。”

她闭眼,感知着门内那股若有若无的脉动。三息一循环,但真正的激活点,是在每循环结束后的那一瞬停顿——如同呼吸之间的换气,稍纵即逝。

“准备。”她轻声说。

他双手悬于节点上方,灵力蓄势待发。

她数着节奏,心神全系于那一丝空隙。

“现在——!”

两人灵力齐出,精准切入那转瞬即逝的停顿点。

内圈符文猛然爆亮,六道金光如龙盘旋,迅速向中心汇聚。门心处的两个灵力槽被填满,螺旋状的光流自中心喷涌而出,直贯门缝。

“咔——”

一声沉闷的机括声从门内传来,像是千年锁链终于松动。

紧接着,整扇石门开始缓缓向两侧退开,青金色的光晕如潮水般从缝隙中涌出,照亮了整条通道。一股古老而磅礴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泥土的芬芳、星辰的微光,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公孙宇瞪大眼:“这味儿……怎么有点像洛璃那丫头煮的灵米粥?”

慕容雪没回答,她盯着那逐渐扩大的门缝,忽然轻声道:“里面有东西在等我们。”

“废话,不然费这么大劲开它干啥。”他活动了下手腕,咧嘴,“走不走?”

她点点头,正要抬脚。

就在这时,门缝中突然伸出一只藤蔓。

不是攻击,也不是阻拦。

那藤蔓通体泛着淡金,顶端开着一朵小巧的花,花瓣微微颤动,像是在……打招呼?

公孙宇愣住:“这花……冲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