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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袖袋里的种子还在发烫,像块刚从炉膛里扒出来的炭。她没掏出来看,只是指尖在布料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仿佛在给一锅快沸的汤压火。四人刚走出联盟中枢,灵讯塔的符文余光还在视网膜上跳动,公孙宇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盯着机关罗盘。

“频率波动又来了。”他声音压低,“不是测试了,是扫描——像在找什么。”

端木云冷笑:“找我们?让他们找,反正咱这‘连锁饭店’还没挂牌,不接陌生客。”

慕容雪皱眉:“可这扫描带着侵蚀性,和城北废墟那股油光一样,沾上就渗。”

洛璃点头:“不是巧合。他们怕我们开‘正味’,更怕我们连锅带灶端了他们的‘黑厨’。”她抬眼看向灵讯塔,“既然他们用‘宴’字门传信,那咱们就去他们的‘菜单’里翻翻看——去档案库,把那些被删的菜名找回来。”

一行人折返,守卫见是刚授权的情报团队,未加阻拦。档案库深处,一排排玉简悬在半空,泛着微弱的灵光。公孙宇将罗盘嵌入检索阵,输入“宴”字共振段,系统嗡鸣片刻,弹出一堆杂乱信息:某地灵植一夜枯死,某城修士突发幻觉自残,某域边境出现带油腥味的黑雾……但所有记录都残缺不全,像是被人用钝刀刮过。

“有人动过手脚。”公孙宇敲了敲玉简边缘,“符文被抹了三层,还用了逆向封印。”

洛璃走近一卷泛黄的竹简,指尖轻抚表面。忽然,空间一阵微颤,美食殿堂深处传来熟悉的嗡鸣——那是一种她早已记住的“认亲”反应。她闭眼一瞬,脑海中浮现殿堂菜单角落的闭眼图案,与眼前竹简上一道被刻意涂黑的纹路完全重合。

“这不是加密。”她睁开眼,“是‘五味律令’的变体。上古味祭司用味道划分灵阶,酸主怒,苦主悲,辛主惧,咸主贪,甘主信——他们把‘恐惧’当主料,可偏偏漏了‘甘’。”

公孙宇迅速调出破解程序:“你能认出符文?”

“空间里有本残卷,讲‘味祭坛’的规矩。”洛璃一笑,“那时候祭司们可不拿人当食材,人家是用‘甘露羹’给战死将士安魂的。”

她掌心凝聚一缕灵力,顺着符文脉络缓缓注入。竹简忽地亮起,一串紫黑色文字浮现:“东域三城,味蚀入脉;西域古道,宴影潜行;北域废墟,渊门将启。”

“热力图!”公孙宇立刻将信息导入罗盘,三处光点迅速成型,边缘泛着不祥的紫晕。端木云凑近一看,皱眉:“怎么全是边角料?没一个在中心?”

“毒蛇咬人,从不先露头。”慕容雪轻声道,“但再隐,也得有经络。端木云体内的银线是从肩井入,沿手少阳三焦经下行,最后卡在合谷——这是‘下行侵蚀法’,源头一定在高处。”

洛璃眼睛一亮:“你是说,他们在‘倒灌’?”

“对。就像往井里倒脏水,表面看不出,底下早烂透了。”慕容雪点头,“银线路径反推,源头不在东也不在西,而在……北域正下方。”

静室里,四人围坐。洛璃从空间取出一盏青瓷小炉,炉中三颗赤红果实缓缓旋转,散发出淡淡的甜香。她轻轻一拍,果实炸开,化作清茶倒入四杯。

“同心果煮的,明心。”她将茶分递,“喝完咱就不是四个人,是一口锅里的汤底。”

端木云一饮而尽,咂咂嘴:“甜是甜,怎么还带点辣?”

“辣是你自己心急。”洛璃笑,“你刚才说要直扑东域,可东域热力强,恰恰是诱饵。他们巴不得我们冲进去,一脚踩进他们的‘味陷阵’。”

“那西部呢?”公孙宇问,“信号断断续续,像在藏东西。”

“藏?不,是堵。”洛璃摇头,“西部地脉复杂,他们在那里布了‘隔音墙’,不让声音传出来——说明里面有不能见光的。”

慕容雪轻声道:“可我们只有四人,分头走,风险太大。”

端木云一拍桌:“那就分两组!我去东边搅局,你们去西边挖根,等我打得他们焦头烂额,你们正好抄后路。”

公孙宇立刻反对:“不行,东域太明,一去就被盯上。西部才是关键,我怀疑他们的‘味源炉’就在那儿。”

两人争执起来,声音渐高。洛璃没说话,只是又往炉中添了一颗同心果。香气一浓,两人忽然都顿住了,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按住了肩膀。

“吵啥?”洛璃慢悠悠吹了口茶,“咱们又不是去抢地盘,是去拆灶台。东域是锅,西部是火,北域是灶眼——锅可以不管,火得控住,灶眼得封死。”

她指尖一划,空中浮现三域地图。随即,她从空间取出三道菜肴虚影:一道清莲炖雪,一道灵参煨骨,一道百花酿露。三道菜光华流转,分别落在地图三处。

“我用‘正味’换来的‘灵脉溯源诀’。”她轻点清莲,“这道菜能照出被污染的灵脉走向。”又点灵参,“这道能测出侵蚀源的强弱。”最后点百花,“这道能验出真假情报。”

她将三卷秘籍摊开,忽然一顿——其中一卷背面,浮现出模糊地图,中央两个小字:“味渊”。那位置,正与城北废墟地下裂痕完全重合。

“好家伙。”端木云瞪眼,“他们把老窝藏在咱们眼皮底下?”

“不是藏。”洛璃眯眼,“是等着我们自己走过去。他们要的不是躲,是‘请君入瓮’。”

公孙宇迅速记录,罗盘自动在地图上标出一条虚线,连接东西两域。线中紫光微闪,如心跳节律。

“这线不对。”他皱眉,“地脉不该这么走。”

“不是地脉。”洛璃低声道,“是‘味脉’——他们用味道当经络,把整个大陆连成一张网。东域是诱饵,西部是枢纽,北域是心脏。咱们要是分头去,正好被他们一口一口吃掉。”

端木云挠头:“那咋办?总不能一起走吧?”

“谁说要一起走?”洛璃一笑,“双线并进,动态汇合。你和公孙宇去西部,摸他们的‘火控阀’;我和慕容雪去北域,查‘灶眼’虚实。一旦发现异常,立刻传讯,另一组立刻转向。”

端木云咧嘴:“行!不冲灶台,咱先摸灶眼。”

公孙宇点头:“罗盘已设逆频回传,他们监听不到。”

慕容雪将新配的清心丹分给三人:“含着,防万一。”

洛璃正要收下,忽然袖中一震。那颗种子猛地跳动一下,烫得她指尖一缩。她低头,一缕紫气竟从布料缝隙中渗出,像血,却比血更黏。

公孙宇的罗盘同时发出轻鸣,那条虚线上的紫光骤然加速,一闪,一闪,又一闪。

端木云握紧剑柄:“怎么,他们发现我们了?”

洛璃没答,只是缓缓将种子握入掌心。滚烫的触感顺着经脉往上爬,像有东西在她血里低语。

她的嘴角却扬了起来。

“发现?”她轻声说,“他们不是发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