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要是留着长头发，洗漱时候，总要留心头发被沾湿。
所以头上总得戴着什么，或者扎起头发。
这种头发凌乱的小事，经历过的人，自然会有经验。
恰好，秦言不仅有经验，而且很熟练。
秦言上前，伸出两根手指，撩起秦姨快要散落在洗脸水池里的长发，细细认真地梳拢到耳后。
随后两手拢住秀发，向中间捧成一握。
秦姨和他没有说话，好像一切的发生，都是顺其自然。
唯有秦姨低头鞠水时的偷偷一笑，嘴角弧度少有地露出一种温馨的甜蜜。
再抬头时，秦姨已经收敛起笑容。
可那份甜蜜，已经深深留在了她的内心。
原来有他在身边的清晨，是这样的美好......
“小心。”
秦姨稍一走神，有水珠顺着她白皙的下巴往下流去。
秦言轻唤一声，拿起毛巾，轻轻擦拭掉雪白细滑的天鹅颈上的水珠。
秦姨想起他早起买早饭...
洗漱又被他拢住秀发...
被他擦拭水珠...
一个清晨麻烦秦言许多。
秦姨回头看了看秦言，罕见露出一道略显娇憨的歉意笑容。
回眸一笑百媚生。
娇颜素净，似刚出水的牡丹，发梢沾染水汽，平添花信年华的几分柔媚。
难得一见的娇憨笑容里，又藏着青涩的灵动。
原来在这间小小的浴室里，有人与你共同沐浴清晨的温煦阳光。
这种小事，是平凡的人间小幸福，却更是弥足珍贵的珍宝。
“和你一起实现笔下的场景，这种感觉，真好。”秦姨心中一暖。
......
秦姨洗完脸，早晨的梳洗工作还没有结束。
“你洗漱了么？”
“没。”
“那就一起吧。”
“嘿嘿，恭敬不如从命。”
秦言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牙刷，笑着交给秦姨：
“秦姨，我没有手，您帮我挤牙膏吧。”
秦言刚拆封的牙刷，递到秦姨面前。
什么呀，这小混蛋原来早有准备呀。
不过，已经被秦言“欺负”惯了的秦姨，还是拿起了牙膏：
“笨蛋，手放低一点啦，我不好帮你挤牙膏，长那么高......”
秦言心情一乐，把手从秦姨肩膀那儿，移到她纤腰处。
挤出小小一粒牙膏在秦言牙刷上，秦姨警告道：
“不许再耍宝了，一块洗漱吧，一会早餐要凉了。”
“行，听您的。”
“......以后，也别总是喊我‘您’了。”
秦言举着牙刷，闻言一愣：“为啥？”
秦姨呵呵一声，侧头瞥他道：
“摸良心说，你把我当成姨了么，你没大没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早就习惯了。”
“......您这话说的，就跟我平常多欺负您似的。”
“呵，还挺有自知之明。”
“......”
“行了，赶紧刷牙吧，牙膏都要掉了。”
喊不喊您，对秦言来说都可以。
至于秦姨为什么忽然这样要求，或许只有她清楚了。
总之，昨晚之后，他和秦姨之间的关系好像拉近了许多。
如果说以往秦姨对他的温柔，是长辈对晚辈的心疼与关爱。
两人之间还有着明显的距离感。
用相敬如宾来形容比较贴切，当然，这个成语是形容夫妻间的，也不算完全合适他与秦姨。
但现在秦言和秦姨相处，会有轻松甚至调皮的感觉。
仿佛没有了年龄的差距、身份的差别。
没有扎头发的秦姨继续洗漱着，秦言左手轻轻抓住她的秀发在她脑后，站着对镜子刷牙，顺便欣赏自家秦姨的美丽。
这种清晨再平凡不过的洗漱日常，却给秦言暖暖的幸福感。
对于秦姨来说更是如此。
这份闲适与温馨，恍惚间，让她脑海里冒出“婚后生活”这四个字。
和某只小混蛋的婚后生活......想起两人的身份，或许只是一种奢望吧。
不过没关系，只要秦言不离开，又有什么关系呢。
......
洗漱完，回到房间吃早饭。
早饭秦言买的不算多，他倒是挺想带着秦姨，一块去尝试一下早茶生活。
关于早茶，秦言还是蛮有尝试欲望的。
不过，按照计划，今天上午他和秦姨还得代表楚柔去考察，早茶暂时是没指望体验了。
没有早茶，只有考察。
吃完早饭，还有一个事情要处理。
那就是退房。
房间两人只定了昨晚一晚，到今天中午就得退房。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拎着行李到处跑。
提着行李箱走路，秦言和秦姨昨天就体验过了。
“先把行李放在前台，等我们中午回来再说吧。”
秦姨提议道。
“嗯，也是，小徐预定的宾馆，也得到中午才能入住。”
两条理由一出，秦言和秦姨成功说服对方。
“您好，退房。”
在把行李交给前台小姐姐，暂时保管后。
按照原定计划，秦言和秦姨上了车，去了原定交流公司。
临走前，前台露出暧昧一笑。
前台人不错，就是有些好八卦。
......
“手机尾号。”
“6361。”
【滴滴已为您的行程全程录音......】
“需要跟着导航走么？”
“可以，就按导航吧。”
......
车上。
“资料都带着了吧，秦秘书。”
“嗯嗯都带着了，秦总请放心。”
秦言道：“秦总，这家公司算是一家独角兽，我比较看好合作......”
秦姨点头：“初步想法跟我一致，这次交流你来出面。”
“我？”
“对，全程你来负责交接沟通。至于我么......这次我当你秘书，怎么样小混蛋？”
秦姨侧头看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怎么，不想尝试一下么？”
笑话，这有什么不敢的。
秦言两眼微眯：“你确定？”
话已出口，堂堂秦总裁自然不会反悔：
“我确定。”
秦言闻言大方一笑：
“好啊，那就一言为定，我的秦、秘、书。”
“呵，一言为定。”
前排司机听得咂咂嘴，心中暗暗腹诽，好嘛，这是碰到办公室搞对象的了。
后视镜瞅眼秦言，心里羡慕，长得帅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