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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日子里,风子垣如坐针毡,枯守于居所之中。

他板凳坐穿,却始终未接到吴远二人的传讯。

这一日,风子垣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

“吴远二人,莫非收了我的钱财,却将我的嘱托弃如敝屣。又或者,他们早有预谋,已远走高飞,叫我无处寻觅?”

这般念头一起,便如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越想越觉心烦意乱,坐立难安。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猛地一拍桌子,道:

“罢了,我今日定要亲自去找那二人探个究竟,若他们真敢欺我,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城西的酒肆,依旧清冷。

风子垣大步流星地推开门,门板撞击在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他全然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大步走向柜台。

掌柜的原本正低头拨弄着算盘,听到这声巨响,猛地抬起头来,见风子垣怒目般走来,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无比,嘴角微微抽搐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不安。

风子垣站在掌柜的面前,随意拱拱手,冷冷地问道:

“掌柜的,吴远二位仙师,究竟为何还不出发?我此前托付之事,如今进展究竟如何了?”

掌柜的眼珠滴溜溜一转,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说道:

“公子,您这话可把我问住了,二位仙长何时启程,我哪里知晓?您还是回家去等消息吧,若有情况,他们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风子垣一听,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冷冷地说道:

“掌柜的,莫再以这般敷衍之辞搪塞于我。自上次相谈,至今已逾月余,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今日我势要与那二位相见,将事情问个究竟,弄个清楚,还望掌柜莫要再行阻拦。”

那掌柜的见风子垣态度强硬,顿时也来了火气。

他双手叉腰,脖子一梗,梗着脖子大声叫嚷道:

“哼!我好言相劝,你却不知好歹!我说了,你且回家乖乖等消息便是,莫要在此处无事生非、寻衅滋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我定打断你的狗腿!”

风子垣再也忍无可忍,他猛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掌柜的衣领,用力一拉,将掌柜的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按在墙上。

他怒目圆睁,厉声道:“若敢动我分毫,我要了你的狗命!”

掌柜的只觉眼前金星直冒,脑袋嗡嗡作响。

整个人吓得脸色煞白如纸,双腿在空中乱蹬,口中连连求饶: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恰在此时,酒肆内原本正围坐于桌旁,大快朵颐、觥筹交错的几个手下,闻得这边的喧闹嘈杂,纷纷抬起头来。

待瞧见掌柜的被人如拎小鸡般揪着,一个个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们“唰”地一下站起身来,顺手抄起桌上的家伙事儿。

一时间刀光闪烁,寒气逼人。

众人如凶神恶煞般,眼神中透露出嗜血的凶狠之色,迈着大步,呼啦一下将风子垣团团围在中间。

其中一人,生得豹头环眼,满脸横肉,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将手中钢刀在空中狠狠一挥,发出一阵“呼呼”的破风之声,而后大声喝道:

“好你个大胆狂徒,竟敢在此撒野放肆!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这乃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如此胡来!”

风子垣听闻此言,却只是冷冷一笑。

他轻轻一甩手,将那吓得瘫软如泥的掌柜的随手扔到一旁。

而后,他缓缓舒展了一下筋骨,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爆响,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他扫视了一圈眼前这群手下,朗声道:

“就凭你们这几个酒囊饭袋,也想拦住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说罢,风子垣身形一闪,瞬间冲入人群之中。

那些人看似声势浩大,但在风子垣面前,却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风子垣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手下们纷纷惨叫着倒下。

不过片刻之间,他便三下五除二,将这群手下全给撂趴下了。

一个个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掌柜的见此情景,吓得瘫倒在地,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

风子垣不再理会他,径直踹开酒肆柜台后的暗门,大步流星地来到了土楼前。

只见门扉轻掩,门内烛光摇曳不定,将四个人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在窗棂之上。

待风子垣脚步渐近,门内之人许是听到了动静。

只听“吱呀”一声,门瞬间被打开,则巴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前,目光警惕地看向来人。

但见屋内,吴远面色沉静如水,端坐在桌旁。

他的对面,则站着一男一女二人。

此二人,正是风子垣在月支城邂逅的那对夫妇。

四目相对,刹那间,彼此眼中皆闪过一丝震惊之色,似是未曾料到会在此处重逢。

那名女子反应极快,瞬间回过神来,柳眉轻挑,眼中满是疑惑,朱唇轻启,问道:

“公子?你怎么在此?”

风子垣亦是微微一怔,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亦没料到会在此处遇见这二位旧识。

他刚要开口,吴远却吊着脸,眉头微皱,率先发问:

“风道友,这是如何?怎会突然到此?”

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与质问。

风子垣赶忙双手抱拳行礼道:

“吴道友,自上次我们见面至今已经月余。在下心念出发之事,却一直未得消息,故而特来询问。”

吴远自然知晓风子垣心中所想,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傲然,缓缓说道:

“队伍还没有到齐,自然还不是出发的时间。你且耐心等候便是。”

风子垣眉头紧锁,向前一步,追问道:

“敢问何时可以出发?还望吴道友明示。”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吴远,不卑不亢。

吴远被风子垣这般逼问,心中自然不高兴,脸色微微一沉,可还是耐着性子,伸手指向那一男一女,说道:

“你也看到了,本人正与木道友与陶道友商议组队之事。待与他二人谈妥,便可以启程了。”

这时,那名陶姓女子面带微笑,走上前来,盈盈一福道:

“小女子陶韵竹,见过公子。未曾想,今日竟又与公子相逢于此,真是意外之喜。”

说着,轻轻拍了拍旁边汉子的肩膀。

那汉子一脸不情愿,慢吞吞地向前挪了一步,随意地拱了拱手,声音懒散地说道:“本人木木尔,见过道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屑与冷漠。

风子垣对木木尔的态度视而不见,神色坦然,他向前跨出一步,对着陶韵竹拱手施礼,朗声道:

“在下风子垣,见过二位。”

风子垣微微欠身,拱手作揖,神色温润谦和,“今日有缘再次相见,实乃敝人之幸事。”

“咳!”

这时,吴远忽地轻咳一声,声虽不大,却打断了几人的交谈。

众人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转移至其身上,只见他轻抚衣袖,缓缓开口道:

“既然几位相识,这事便好办了。”

言罢,他抬手一指风子垣,目光灼灼,“风道友亦是重元境修士,且已付了我们领路之资,二位若不信我,总该信得过风道友吧。”

说着,他微微侧首,目光转向风子垣,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问道:“风道友,我所说可有半句虚言?”

风子垣何等聪慧,一听便知他们几人定是在费用上发生了分歧。

当下微微颔首,神色坦然道:“正是如此,在下亦是付了吴道友一笔费用,只是苦等月余,不见启程,故而特来一问。”

吴远见风子垣如此回应,竟将自己一军,脸色登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但随即又强压下火气,缓缓说道:

“风道友,这食尸国危机四伏,步步凶险,还是要准备妥当再出发,方能保得周全,不是吗?”

风子垣微微一笑,双手抱拳,微微欠身道:“吴道友所言极是,只是在下归心似箭,还是盼着你能早点带着我等启程。”

吴远见对方紧咬何时出发不放,眉头微微一皱,便不再理会风子垣,随即转头,目光落在木木尔身上,拱手问道:“不知木道友想好了没有?”

木木尔本就面露犹豫之色,听风子垣这么一说,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没了底气,正踌躇间,却听陶韵竹开口说道:

“吴前辈,这钱我们交了!”

“娘子!”

木木尔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爱侣。

只见陶韵竹嘴角含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笃定:

“能与风子垣道友相伴,我坚信,此行定能顺遂几分。”

说着,她盈盈转身,看向木木尔,俏皮地眨了眨眼,道:“夫君,掏钱吧,莫要再犹豫啦!”

木木尔见陶韵竹心意已决,无奈地长叹一声,缓缓从怀中掏出鼓鼓囊囊的钱袋,双手紧握,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咬咬牙递了上去:

“吴前辈,烦请您轻点一下。”

吴远接过钱袋,掂了掂,爽朗地哈哈一笑:

“痛快!有二位加入,咱们这队伍又壮大了不少,此行定能马到功成。”

说到这儿,他神色微微一敛,看着二人,郑重道:

“不过吴某有言在先,本人收了钱财,自会尽心尽力。不过,也只能保证所行路线无误,至于这途中的安全,实难万全保证。还望二位道友莫要怪罪。”

木木尔与陶韵竹相视一笑,齐声道:

“我二人既已决定同行,自会承担此行风险,断不会迁怒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