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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若雪黛眉轻挑,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纤手随意一抛,将断成两截的骨笛掷于地上,清脆声响中,她脆生生笑道:

“这下好了,谁都不用再争这破笛子啦。”

“不!”

弦音气急败坏,怒喝一声,挥出一掌,掌风凌厉如刀,带着一股排山倒海之势,狠狠打向南宫若雪。

粱仲武见骨笛被毁,亦是气恼万分,自然不愿再护着南宫若雪。

他身形一动,闪向一边,口中还嘟囔着:“这等麻烦,在下可不掺和了。”

任由那气刀裹挟着凌厉的劲风,斩向南宫若雪。

危急时刻,风子垣大喝一声:

“小心!”

身形一动,瞬间冲了上去,挡在南宫若雪身前,周身护体灵光闪耀,将其护在其中。

气刀狠狠打在风子垣的护体灵光上,瞬间碎裂成无数碎片,消散在空中。

紧接着,那股余力狠狠地打在风子垣身上,将他击倒在地。

“子垣!”

南宫若雪见此情景,吓得花容失色,不顾一切地冲到他面前,声音带着哭腔,焦急地喊道。

风子垣吐出一口血,脸色略显苍白,却仍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我没事,放心。”

幸亏弦音并没有下死手,只是带着发泄怒气的意味,否则以对方的实力,也够风子垣喝一壶的。

此时,粱仲武轻咳一声,缓缓说道:

“弦音,你即便取了这逆徒的性命,亦是于事无补。当务之急,乃当思忖如何应对那阴阳二虎,夺取掌天印,方为正道。”

弦音闻言,面色阴沉似墨,眸中怒火与无奈交织,却紧闭双唇,不发一言。

此刻,她亦是心乱如麻,无计可施。

“南宫妹妹,你行此吃里扒外之事,实乃令人心寒彻骨啊!”

话音未落,贾维之声悠悠响起。

只见他缓缓自地上爬起,抬手揉了揉脑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看来家父所言极是,好男儿当志在四方,岂可沉溺于风花雪月之中,虚度光阴。”

言罢,他拍了拍巴掌,掌心相击之声回荡在空气中。

刹那间,门外冲进十几名修士。

这些修士身着九天院服饰,修为皆在四象境以上,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之气,令人不敢小觑。

他们手持利刃,迅速将众人团团围住。

弦音见此情形,柳眉倒竖,直视贾维,冷冷地问道:“贾维,你这是何意?”

贾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看似恭敬,却难掩那股嚣张跋扈之气焰,朗声道:

“家父命晚辈代表九天院取那掌天印,晚辈自不敢有违。还望诸位莫要阻拦,以免伤了和气,坏了这江湖情谊。”

崔睿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贾维,唾沫星子飞溅,怒骂道,

“好个泼皮无赖!我本诧异,你缘何对此次任务如此上心,原来是想干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龌龊事,真是无耻之尤!”

贾维却神色未动,微微欠身,假惺惺地解释道:

“崔长老容禀,晚辈此番前来,本意乃心系南宫妹妹,欲与她结伴同行,共赴此程。然而,家父严命在身,晚辈虽万般不愿,亦不敢有违命。还望崔长老体察晚辈身不由己之苦衷。”

“巧言善辩的无耻之徒!”

崔睿气得脸色铁青,猛地啐了一口唾沫。

“何方鼠辈,敢对我九天院之人出言不逊、大不敬哉!”

这时,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位身材消瘦却挺拔如松的中年修士,他身着一袭墨色道袍,其上绣着几缕淡金色的云纹。

此人脸色通红,犹如燃烧的火焰般炽烈,下巴高高翘起,一脸傲气地扬起头,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轻蔑。

“贾戌!”

弦音,梁仲武齐声惊呼,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

贾戌,九天院长老,半步乾坤境,神武国成名已久的修士,也是贾维的伯父。

贾维见状,连忙快步走过去,在贾戌身前站定,恭恭敬敬地说道:

“伯伯。”

只见贾戌端微微颔首,目光冷冷扫过全场,最终落在弦音身上。

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弦音道友,梁道友,二位率众施为半日,连那掌天印的边都未曾摸着……”

尾音拖得极长,忽而扬声道:“如今也该看我九天院露一手了!”

话音未落,他身后转出一名皂袍修士。

那人双手捧着个雕龙刻凤的紫檀木匣,步履极稳,待行至贾戌身侧三步处,忽地单膝跪地,双手高举木匣过头:

“院主!”

贾戌却不急着接,反而转头望向弦音二人,目光中满是挑衅:“二位可要看看匣子里是何物?”

见对方不语,他这才轻笑一声,广袖一拂。

木匣应声而开,一缕幽蓝光芒骤然溢出,映得满室生寒。

“这…这是!”

弦音死死盯着匣中弯刀,声音发颤:“皂色刀身似凝夜露,刀柄嵌着太虚晶石——分明是传说中的太虚玄魔刃!”

梁仲武亦是面色大变,“不可能!此刀乃是传说中的仙域宝刃,怎会出现在人界?”

“二位好眼力。”

贾戌伸手握住刀柄,刀身微颤间发出龙吟般的清鸣,“不过……”

他忽然将刀横在眼前,目光顺着刀刃游走:

“这并非真品,而是我九天院耗时百年,以九幽玄铁为骨,太虚晶髓为魂,仿照古书记载炼制的赝品。”

说着他手腕一抖,刀光如匹练般划过空中,带起一阵阴风:

“威力不足真品十分之一,且只能用一次……”

目光忽然落在掌天印方向,语气转为森冷:“但取那掌天印,足矣!”

此时,风子垣亦是长舒一口浊气,眸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暗自思量:

“此太虚玄魔刃,乃阿修罗界一位大能之本命法器。我于上一世,曾与此獠斗法,故而对此物知之甚详。”

他微微仰头,似忆起往昔,眉间紧蹙,“此刀魔气浩渺如渊,森然恐怖若斯,当年可令我吃了不少苦头。”

忽地,风子垣神色一凛,瞬间反应过来,心道:

“他们竟欲以暴制暴,以蛮力破那阴阳二虎之阵!”

此时,贾戌如洪钟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我等破阵成功,此掌天印自当归九天院所有。”

“放你娘的狗屁!若无我等,你们九天院,怕是连掌天印的影子都甭想瞧见!想独吞此印,且先问过我手中这把九幽蛇矛答不答应!”

梁仲武闻言,勃然大怒,面如赤霞,声若洪钟般喝道。

贾戌面色骤沉,眼挂寒霜,周身散发出森冷杀意,也不废话,身形一闪,宛如鬼魅,瞬间欺至梁仲武身前丈许之地。

他右手轻抬,袖中一柄金剑应声而出。

剑身金光流转,似有龙吟之声隐隐传来,带着凌厉之势,直射梁仲武咽喉要害。

梁仲武见状,心中一惊,瞳孔骤缩,电光石火间,心道:“好快!”

他不敢怠慢,双脚猛踏地面,身形暴退三步,同时大喝一声,双手紧握手中长茅,运转全身真气,灌注于茅身之上。

长茅顿时光芒大盛,茅尖处隐隐有风雷之声涌动。

说时迟那时快,梁仲武瞅准金剑来势,大喝一声:“开!”

双手猛然挥动长矛,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金剑狠狠砸去。

“锵”的一声巨响,如金石相交,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颤抖。

然而,那金剑来势汹汹,虽被长矛一挡,却并未被击退,反而剑身一颤,化作数道剑影,从不同角度朝着梁仲武刺去。

梁仲武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手中长矛竟被震得嗡嗡作响。

他心中暗叫不好,拼尽全力稳住身形,手中长矛疯狂挥舞,在身前布下一道道茅影,试图抵挡那如附骨之疽般的剑影。

但贾戌这一击乃是全力施为,又岂是梁仲武仓促之间能够抵挡得住?

只听得“噗噗噗”几声闷响,几道剑影突破茅影防御,在梁仲武身上划出数道血痕。

梁仲武只觉身上一阵剧痛,真气运转也为之一滞。

就在这时,金剑本体趁势而入,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狠狠撞在长茅之上。

梁仲武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传来,长茅竟被击飞出去,飞向远处。

而他自己的身形亦是被这股巨力掀起一丈高,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梁仲武挣扎着撑起身子,却觉胸口如遭重锤,一阵剧痛袭来,喉头一甜,“哇!”

忍不住张嘴吐了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洛清伶见状,急忙跑过去,蹲下身子,纤手轻搭在梁仲武的手腕上,感受着那微弱的脉搏,轻声道:“梁长老,您感觉如何?”

“无妨!”梁仲武咬着牙,强忍着剧痛摆摆手道。

随后,洛清伶自怀中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一枚散发着淡淡药香、通体莹润的丹药,小心翼翼地喂入梁仲武口中,柔声道:

“梁长老,且先服下这枚丹药,调息片刻。”

风子垣在一旁看得真切,心中一惊,暗自思量:

连梁仲武这种高手都无法抵抗那贾戌一击,此人究竟得多强悍?

弦音更是呆立当场,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惶恐,她明白对方这是在杀鸡儆猴,意在震慑众人,故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贾戌此时转过头,目光如炬,冷冷地看向弦音,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衅,问道:

“弦音道友,你也要与我试试身手吗?”

弦音自知不敌,心中暗自叫苦,可面上却强装镇定,冷哼一声,说道:

“哼,贾长老若有本事,自去取那掌天印便是,又何必在此逞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