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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梦云笙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先生,您于这逍遥仙宫之中潜修数载,想必对那修仙妙道已悟得独到之处。敢问先生,可否赐我等些许教诲?”

南宫若雪和卫子龙一听,皆颔首而应,面含期待之色。

自在山人沉思片刻,说道:

“修仙之道,实乃修心养德也。须怀一颗仁善、宽宏、豁达之心,方能于修仙之途行稳致远。且修仙之要,贵在顺天应时,不可强违天道,逆势妄为。若悖此理,徒增业障,终将适得其反,堕入万劫不复之渊,岂不哀哉!”

南宫若雪点头说道:“前辈所言极是。今之世道,多有宵小之徒,为求修仙捷径,罔顾道义,不择手段,竟至损人利己之行。殊不知,此等行径早已悖离修仙本真、有违清修初心矣。”

自在山人微微叹气,说道:

“是啊!今之修仙界,早已不复往昔之澄澈无垢。诸人为欲念所蔽,双目蒙尘,竟忘却修仙之真谛所在。我心所愿,惟盼诸位能以我之言行,使世人皆明:修仙乃是一场身心之修行,实为对自我之淬炼升华,而非追逐权势利禄之途也。”

卫子龙频频点头,接过话头,满心感慨,道:

“先生果真乃世外高人也!自今而后,我当效先生之风,清心寡欲,视名利如浮云,安享孤寂之境。于这漫漫修仙途上,砥砺前行,不负此心之志。”

梦云笙亦颔首而言:“自在先生实为我辈楷模。其虽居于这逍遥宫中,似与尘世隔绝,然思想却如春风化雨,泽被众人。我相信,只要我等能悟透其话语中蕴含之真谛,必能在修仙之道上有所建树。”

南宫若雪亦附和道:“此次来逍遥宫,获益良多。我等不仅要修炼法力,更要修心养性。唯有如此,方能成为真正的修仙者。”

至此,南宫若雪等人已为自在山人之言所深深折服。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暮。

逍遥宫中,灯笼高悬,柔和之光倾洒众人之身,营造出一种温馨和谐的氛围。

自在山人轻捋长须,面带笑意,温言道:

“今日与诸君相谈,实乃快意之事。今夜已深,诸君一路风尘,想必已感倦怠。我已为诸君备好静室,若觉困乏,不妨前往歇息,养精蓄锐,以待他日再叙。”

“那就有劳先生费心安排了!”卫子龙双手抱拳,深深一揖,恭敬说道。

言罢,众人正欲起身,各自回房。

风子垣瞧着其他几人皆对自在山人崇敬有加,眼神中满是钦慕,心中暗自腹诽:

“这老儿说话酸文假醋,咬文嚼字,看似滔滔不绝,细究起来,尽是些空泛之言。你那套说辞哄哄寻常人倒也罢了,老子我乃修罗界大能,权倾天下,曾立于权力之巅,今日倒要与你较量较量。”

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前辈且慢,晚辈尚有疑惑,欲向先生请教。”

众人闻言,目光“唰”地一下齐齐看向风子垣,皆是一脸疑惑,不知他此举何意。

自在山人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和蔼,道:“风小友但讲无妨,我洗耳恭听。”

风子垣环顾四周,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道:“前辈对于逍遥之境的见解,着实让晚辈受益匪浅。”

自在山人轻捋胡须,脸上笑意盈盈,谦逊道:“不过是一些个人浅见罢了,不足挂齿。”

风子垣话锋陡然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可是晚辈对逍遥二字,却也有着别样的理解。”

话音刚落,其余三人皆是一脸惊愕。

自在山人却依旧神色平静,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看向风子垣,问道:

“哦?不知风小友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风子垣环视一周,朗声道:

“前辈所言孤寂之论,实乃以自我为枢,晚辈实难苟同。晚辈浅见,人生于天地之间,亲情、友情、爱情,方为生命真谛。晚辈宁取短暂却意蕴深长之人生,纵情于世,遍尝人间百味,或喜或悲,皆为生命华章。而不愿困于漫长却索然无味之岁月,形单影只,茕茕孑立,了无生趣。纵有万贯家财,堆金积玉;纵使寿比南山,福泽绵长,然若缺失了亲情之温暖、友情之慰藉、爱情之甜蜜,人生不过如行尸走肉,徒有其表,又何谈乐趣可言?”

“师弟!不可无礼!”南宫若雪秀眉微蹙,轻声呵斥道。

“贤弟!休要莽撞!”卫子龙亦是面色一变,急忙出言制止。

自在山人听闻风子垣方才那番言辞,面色瞬间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之态。

他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故作大度地摆了摆手,朗声道:“无妨,且让他畅所欲言便是。”

风子垣面无表情,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倔强,继续说道:

“世间多有大能者,口口声声言无欲无求,然这无欲无求本身,何尝不是一种求?所求者何?不过一‘道’字耳!这世间又有多少人,劝他人放下执念,自己却紧握不放,贪恋权势、名利、长生,何其虚伪!”

言罢,他顿了顿,目光直视自在山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依晚辈之见,前辈当想开些,莫要整日闭门清修。不妨多与志同道合的老友聚聚,把酒言欢,共赏这世间繁华,纵情于山水之间,方不负此生。”

自在山人闻言,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他轻捋胡须,冷笑一声,道:

“哼,世间之人,多如井底之蛙,未登山顶,便言高处不胜寒。依老夫看,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风子垣心中暗忖:“我当年纵横修罗界,何等风光无限,岂是你这老儿能比?”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朗声道:

“前辈此言差矣!难道那臭豆腐,非要等吃完方知其臭不可闻?世间之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又何须亲身尝试?”

这番言辞如利箭般犀利,直直噎得自在山人面色煞白,竟一时语塞,接不上话来。

此时,卫子龙猛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

“子垣,休得无礼,还不快给先生道歉!”

风子垣闻言,立刻双手抱拳,上身前倾,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态度谦卑至极,口中急切说道:

“晚辈方才所言,实乃无心之失,还望前辈大人有大量,勿要与晚辈一般见识。”

自在山人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的表情,那笑容虽略显牵强,却也透着几分豁达:

“无妨,无妨。年轻人有想法、有见解,自然是好事,老夫又怎会与你这般后生计较,哈哈!”

言罢,还轻轻挥了挥手,似是要将方才的不快一挥而散。

这时,梦云笙见气氛稍缓,急忙上前一步,盈盈下拜,柔声说道:“夜已深,我等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还望先生早些安歇。”

说着,几人纷纷双手抱拳,微微躬身,齐声道:“先生晚安,我等告辞。”

言罢,便缓缓退了出去。

在一名傀儡侍女的引领下,几人沿着蜿蜒的回廊前行。

那傀儡侍女身姿婀娜,行动却略显机械,手中提着一盏灯笼,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路上,南宫若雪靠近风子垣,微微皱眉,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师弟,你今日怎可如此跟自在山人说话?他毕竟是前辈,这般言语,实在不妥。”

风子垣却不以为意,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声说道:

“师姐,你有所不知,那自在山人看似无欲无求,实则不然。我今日所言,不过是想让他看清自己罢了。”

南宫若雪闻言,美目圆睁,又气又急,跺了跺脚:

“你!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如此行事,若惹恼了他,日后可如何是好?”

说着,便把头扭向一边,不再搭理他。

很快,几人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

院中花香四溢,月色如水洒在青石板上,更添几分静谧之美。

傀儡侍女停下脚步,微微欠身:“我等已铺好了干净的被褥,诸位放心住便是。”

言罢,便提着灯笼,离开了院子。

卫子龙站在风子垣身旁,看着侍女离去的背影,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风子垣的肩膀:

“贤弟可真是好口才。不过,日后行事,还需多些分寸。”

说罢,便转身进了屋。

风子垣见状,忙转身面向南宫若雪,刚要开口唤声“师姐”,南宫若雪却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径直推门进屋,只留下风子垣一人站在原地。

风子垣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

之所以这般行事,是他在自在山人的身上,隐隐感知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

若真如此人所说,常年蛰居在这罕有人烟的山巅,整日摆弄些花花草草,又怎会有煞气傍身?

如今,风子垣以煞气断人的技巧愈发熟练。

所以,才故意说些重话,试图引那自在山人发飙。

果然,方才唇枪舌剑间,此人的杀意稍纵即逝。

他心中一凛,可以肯定,那一刻,自在山人心中想让他死。

“切不可掉以轻心,当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方能防其暗箭。”

想到此处,风子垣再次轻轻摇头,随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