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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快穿:娇软戏精美人他超会撩 > 第261章 被虐杀的民国小炮灰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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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被虐杀的民国小炮灰65

玻璃花窗前注视着汽车远去的金小少爷捻着剩半口的烧麦,全塞进嘴,有点没滋没味。

嚼了嚼,干噎得很,立马飞奔下楼,喝了一碗小米粥顺顺胃。

他搅着空碗,忽然想起来,自己忘记给他们买顺肠胃的了!

鼓了鼓脸,没怎么在意,孟非臣那么大人来还能不知道自己找喝的?

继续捡桌上的早食吃了点。

今天的阳光正好,八点就泻了好多阳光进来,餐厅不必开灯就照得明亮,在冬天是很难得的,他第一次见识北方的冬季,早晨亮得晚,天总是灰沉沉的,要日头彻底上来了才把那层灰抹了去。

所以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是很少的。

吃饱喝足也不急着做什么,挪了椅子在正对前边天井的的透光花纹玻璃窗前晒太阳,顺道数了数找回的零钱.

北平的花销实在大,西宁城的一个馒头只要两个铜钱,到了北平城就要四个。

不过这儿的馒头更大,暄软,地界不一样,有贵的道理。

他把零钱规整好,垒成一叠又一叠,搁在窗台上,呈波浪起伏的排列,拿起祁沿明叫他看的书。

燕大预科班考试不比正式的录取考试容易,不仅考国文、英文、数学、历史、地理等,还有伦理学、公民意识等。

这说来也不奇怪,学堂思想总是走在普通民众之前,所授内容也反应时代流变。

只是叫金小少爷头疼死了。

国文、英文、历史他是最不惧的,因为这是祁沿明擅长的就是这几门,每年寄给他的书里就有。

数学的兴趣及不上国文,也莫名的很是顺手,倒是其他的,完全摸不准头脑,尤其是伦理和博物学,他最缺的就是对现下社会的纲常认知和常识见闻,只不过读史总能窥见其他学科的内理,才没叫他直接泄气。

金廷芳哈欠连天的下楼,就见到他绷着粉白脸蛋,很是认真,时不时要拿着钢笔在本子上涂涂画画,不满意了就使力气划掉,小模样相当可爱,金廷芳觉得好像看到小时候识字的五弟,也是这样认真,还会扑闪着眼睛问:“四哥,我写对了吗?”

“五弟好勤快!”

他坐到窗边的座位和他一起晒太阳,照例总是要夸上一句,瞧见书上的笔记,张口就来:

“这字怎么写得一日比一日好?还有这画,国画先生没白请,都已经能画成这样了。”

他扒拉口小米粥,一点没落下:

“还得是五弟用功,我看傅三留洋学的洋画,那么多年,也就学个皮毛,哪像你,这才多久。”

金元红着脸捂住那处走神画的东西,金廷芳说话真是没谱,他不专心的证据居然还能说成用功的结果。

也看了一个小时,干脆合上书,和金廷芳说起洋人买卖大烟的事。

金廷芳怎样细心的人,除了不小心喂了烫粥那回,少有没留神的时候,只在公馆里打量一圈,虽然没半点痕迹,只看下人也知道孟某人又来了。

谁和五弟说的这事,一目了然。

他心里恼怒得很,五弟每日安生读书写字,这流氓军阀非得拿这些事烦人?

对上金元黑白分明的澄澈眼眸,他又大大咧咧得笑起来:

“这有什么,做大烟生意的年年都有,赚钱的买卖谁不想做,洋人干这事又不是第一回了,别说他们了,咱们自己人做这买卖的也不少,姓彭的那位大帅,军资就是靠卖大烟堆起来的。”

说是这么说,金廷芳自己也知道孟非臣没必要特意提这么一出。

去南城那会,不止是陈二一个人去了楼子,他们一行人都去了。

拉车扛大包的才会去巷子里,裤子一脱就干那事。

像他们这样的阔少爷,去的楼子花样多,也更有情调,喝酒听曲也是得意,而且他们家教严,好多都还没娶太太,更多去的是剧院戏社、酒楼歌舞厅。

那回去的南边楼子就是当地最出名的,最当红的姑娘温婉妩媚,弹得一手好琵琶。

形式也更委婉,只是陪酒。

只有陈二这个开了荤的,年轻气盛,姑娘往他旁边一坐,温声软语的劝酒,哪能扛得住的,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上了头。

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的人知根知底,也没意外。

金廷芳做人体贴,给其他人倒酒夹菜,吃得也热闹,吃过之后去游船,是不打算留下来的,那些姑娘给点赏钱也就是这样了,有趣的带上做个导游。

偏生中间开了门,又进来一群人,端着酒杯就在金廷芳身边要给人喂酒,金廷芳在年轻公子哥里一贯的好脾气,正要推了酒杯,转头看见一个年纪小、身量纤细的少年,长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眸。

他蹭的站起来,看得出来很不高兴,对着面色害怕的少年发不出来火,对着一桌朋友说了句:“这酒劲真大,我是喝不下了,正好下边来了船,我先去订了船,好叫你们一下来就能坐上。”

这还吃什么?年轻公子哥们面面相觑,也没心思了:

“廷芳这是?”

“好端端的,琵琶还听不听呐?”

也都走了,只有个上了劲头的陈二死活还要喝没法子,只能说过一个小时船绕回来接他。

所以这事,金廷芳还真不好说,有些妓院戏社,藏污纳垢,烟馆就是藏在这些地方后边,他们这一群北方来的富家少爷被盯上不是很正常?

可要和洋人扯上关系,又复杂了很多。

他被金元盯着扒拉干净碗,捏了捏他的脸蛋:

“五少爷真是节俭,要不要检查一下,吃干净了没?”

金元当真勾了头去瞧:“四哥,那你还是少去那些地方了,要是中招了可怎么办?大烟不好戒,戒了也伤了身体,你看…………”

未尽之言就是金老爷的前车之鉴,那老登的破锣嗓子他还记得,实在不敢想象爱说话的金廷芳要是咳成那样可怎么办,说句话都要喘半天气,自个难受,听得人也难受:

“孟非臣说这大烟和以前的不一样,还没人能戒掉呢。”

金廷芳摆摆手:“我的酒量好,总不能叫人把烟杆硬塞我嘴里还不能知道,倒是你,学得这么吃力,不如请先生来教。”

“之前的祁先生教得确实不错,他推荐得的人应该也不错…………”

金元鼓着脸,金廷芳话赶话,他是插不进去一点,凡是不叫他知道的,金廷芳是绝不会叫他知道的。

但他心里总是惴惴不安,脑子似乎找到点线索,仔细去想,又什么都抓不住。

眼下他最要紧的事就是准备预科班的考试,分不了心神给其他的。

只是可能人不经念叨,他刚提了金老爷,没过两天就听金廷芳说人没了。

他是扯不清自己和金老爷的关系,他都不记得了,不会是孺慕父亲的小孩子,听了心里冒出了句:“可算死了。”

不是他不礼貌,咒着人死,只是那样病着,浑身都不得劲,早死也是解脱。

他倒是担心金廷芳会不好受,因为自己这个“五弟”,金廷芳对金老爷不忿居多,可好歹是他的父亲。

没想到金廷芳回公馆第一件事就是张罗着人整东西,虽然分家了了,可是公馆不必挂白绸,但也不能太打眼,亮眼的东西都要撤下来。

看着人人都在忙,他站在大厅里有些无措:他要干嘛啊?能不能也给他找点事做,不然显得多不合群。

很快金廷芳下了楼,招呼他坐在沙发上,抽了抽手上的褂子,套他身上:

“做儿子的天生就比老子低一头,老爷走了,还得累得咱们去守灵,冷不喽嗖的,受寒了怎么办?”

金元眨眨眼,好像没有伤心,还怪人死得不是时候。

金廷芳又把白帽扣他脸上,碎碎念念:

“今天可有得罪受,姨太太们肯定要把屋顶都给哭塌了,你就站在大哥后边,挡着点风,懂得吗?”

灵前得跪着,这么冷的天,没点体格受不住,他是真觉得金老爷死得不是时候,现下万全百货又忙,撞上丧事,得守孝,生意都不好做。

至于五弟,十年生养恩,也早在老爷决绝北上的时候没了,烧一炷香就是了。

乎怕人太乖了,不懂得偷懒,他还不放心的叮嘱:

“没什么人了就躲去侧间休息。”

仔细看了看人的脸色,金廷芳问:

“要是不想去我就说你病了,在家里看看是怎么样?”

他像哄小孩似的,金元有些别扭,说这些干嘛呀?不就是外人要祭奠老登,他们这些子嗣得去守灵接待,去就是了。

他倒是第一回参加葬礼,还是自己生身父亲的,对着镜子照了一番,好像披上白麻,人就显得弱势可怜了几分,难怪说想要俏一身孝,就是他里面塞了好多件棉衣,整个人鼓鼓囊囊的,像白色肥鸟。

丑得他皱眉,走路也费劲,汽车到了金府不远处就看见门前白花花的,挂了白绸白灯笼。

进了门之后就把他往金廷垣身后塞,风风火火的进了灵堂。

瞧见金廷垣惊诧的眼神,他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养了秋膘不行吗?

金廷垣淡淡回视的,年纪小怕冷也没什么稀奇,脸红什么。

不甚了解这个五弟的心思,只要人能乖乖的不惹事就好,金廷垣打起精神,熟练的和来祭拜的客人寒暄客套。

金元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还不如花圈上的挽联,他点了点脚,思忖着一个花圈要画上多少钱,五百铜钱?十个铜币?反正今天北平城的丧葬用品店怕是要赚翻了。

今天来金府的人比上回金府分家还要多,很多都是上回庆功宴的富商贵族,汽车都停不下了,不过想想也是,分家总不能光明正大上门去听。

门口冷风呼呼的往里面灌,正堂里哀哀戚戚的哭着,全都是姨太太和金府小姐们的声音。

空气里还有浓重的烧香,金元瞧着金廷垣的模样倒是很平静,只在客人哀悼时表现出几分伤痛,不知道究竟有几分伤心。

他往金廷垣身后躲了躲,偷偷打了个哈欠,起早就有人来说金老爷夜里去了,小公馆一通折腾就奔这里来,实在没什么精神。

金府在清政府时期是做官的,如今也是北平响当当的巨商富贾,来吊唁的人一波接一波,远地方来的还得留人吃饭,安排食宿。

金廷垣作为长子得在外面接客人,灵堂那金二他们还得和上香的客人招呼,再引人去用午饭。

金元躲了个闲,只在祁沿明来的时候亲自引人去上香,然后招呼人去侧间吃饭。

祁沿明只是曾经给金府做过教书先生,如今面上和金廷垣也是知交好友,只打算吊唁一二离开。

只是看被冷风吹得鼻头通红的少年热切的引他去侧间,还有金四少不停给他打眼色,他一思忖就明白,顺了金元的意思,也让人在房间里暖和一下。

金廷芳松了口气,和金三不屑的嘲弄目光对上,半点没在意,默默地往盆里烧纸钱。

倒是金二阴鸷的眼神在侧间和他身上来回打转,看着正堂的相片动了动嘴,倒是冒出和金廷芳一般的想法:老爷死得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