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怜月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进行数据推演。
“你的逻辑成立。提升基础属性，确实比依赖外物更可靠。但如此一来，你将耗尽几乎所有贡献点，无法购买任何防御或逃生道具。你的计划，属于高风险高回报的赌博行为。”
“赌了！”张晓凡一咬牙，“人生能有几回搏！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富贵险中求，这次听我的！兑换‘初级聚灵丹’！”
男人，就得对自己狠一点！
`【叮！消耗2000贡献点，兑换‘初级聚灵丹’成功。】`
`【剩余贡献点：786点。】`
一颗龙眼大小、通体碧绿、散发着淡淡药香的丹药出现在张晓凡手中。
看着仅剩的七百多点贡献点，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妈的，一夜回到解放前。”他把心一横，将丹药直接扔进了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涌入喉咙。
“咦？味道还不错，有点像抹茶味。”张晓f凡咂咂嘴，还没来得及细品，脸色就骤然一变！
那股暖流冲入腹中后，瞬间炸开，化作一股狂暴的热浪，在他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那感觉，就像是喝下了一整瓶滚烫的岩浆，又像是有无数只小老鼠在他的经脉里疯狂蹦迪！
“我……草！”
张晓凡疼得差点喊出声，赶紧盘膝坐下，努力回忆着系统给的《引气决》里的法门，试图引导这股狂暴的能量。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熟悉的、山崩地裂般的绞痛！
“苏……苏大姐……你这个乌鸦嘴！”他夹紧双腿，面目狰狞，浑身冷汗直冒。
“警告：宿主肠道蠕动速度超出正常值300%，括约肌正承受巨大压力。建议立即转移至安全区域，否则套房地毯将面临不可逆的污染。”
“你他妈不早说！”
张晓凡连滚带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卫生间，在最后一秒将自己甩到了马桶上。
“轰——！”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洗髓伐经”，而是在进行一场惨绝人寰的生化武器倾泻。
而那股狂暴的灵气，也在他体内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宣泄口，随着身体的“排毒”，开始变得温顺起来，缓缓地融入他的经脉，拓宽、滋养着原本脆弱的通道。
不知过了多久，当卫生间里的“风暴”终于平息，张晓凡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他虚弱地按下冲水键，瘫靠在墙上，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一次。
但紧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感传遍全身。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许多，原本因为熬夜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变得清澈明亮。耳朵能听到走廊外极细微的脚步声，鼻子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消毒水和香薰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他能清晰地“看”到，丹田里的那股气流，比之前壮大了一倍不止，缓缓流转，生生不息。
“恭喜宿主，成功突破至练气二层（初期）。你的五感、力量、反应速度均获得15%的提升。你的身体杂质减少了3.4%，体重下降了1.2公斤。综合评价：一次‘味道’十足但效果显着的升级。”
“我……我突破了？”张晓凡握了握拳头，感受到体内涌动的力量，死里逃生的后怕瞬间被巨大的喜悦所取代！
他冲到镜子前，发现自己的皮肤似乎都细腻了一些，眼神也更加有神。虽然长相还是那个“李默”的普通样子，但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哈哈哈！值了！这两千点花得太值了！”他兴奋地差点跳起来，“苏大姐，我现在是不是能一个打十个？”
“根据计算，以普通成年男性为单位，你现在可以勉强应付三个。如果对方会用板砖，这个数字会下降到一个。建议宿主保持谦逊。”
“……”
张晓凡的兴奋被浇了一盆冷水。他看了看自己仅剩的786点贡献点，叹了口气。
“算了，好歹是升级了。剩下的点数还能干嘛？”
“兑换‘金刚符’或‘神行符’均不够。但你可以兑换一张‘清洁符’，价格500点，可以完美清除卫生间内的残留气味，避免酒店以‘生化污染’为由向你索取天价赔偿。”
张晓凡的脸都黑了：“你这系统怎么掉钱眼里了！我这点家当都想坑！不换！我自己洗！”
说完，他毅然决然地走回去，拿起了刷子……
***
一番折腾后，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晚上十点，张晓凡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黑色运动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将“李默”这张脸的低调属性发挥到了极致。
他按照“天机推演”的指示，打车来到了西川市的老城区。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只有青石板路和古旧的木结构建筑。白天是游客络绎不绝的古玩一条街，到了晚上，店铺打烊，巷子变得幽深寂静，只有昏黄的路灯洒下斑驳的光影。
他找到了那条名为“龙门巷”的巷子。
巷口黑漆漆的，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张晓凡深吸一口气，突破到练气二层带给他的底气，让他压下了心中的胆怯。他将那枚墨绿色的玉扳指戴在左手大拇指上，迈步走了进去。
刚一踏入巷子，周围的景象就仿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身后的车水马龙声瞬间消失了，空气变得阴冷潮湿，仿佛温度骤降了十几度。巷子两边，原本紧闭的店铺门前，不知何时亮起了一盏盏惨白的灯笼，灯笼上用朱砂画着各种看不懂的符文。
一些穿着打扮各异的人，从阴影中走出，默默地沿着巷子往里走。他们有的穿着长袍马褂，像是从民国戏里走出来的；有的西装革履，却面色苍白；还有的浑身罩在斗篷里，看不清面容。
这些人，身上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古怪气息。要是在突破之前，张晓凡可能什么都感觉不到，但现在，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他心中一凛，赶紧低下头，学着其他人的样子，默不作声地往前走。
“‘敛息术’真该买啊……”他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在这一群“狼”里，他这个练气二层的小菜鸟，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虽然不亮，但足够显眼。
他只能拼命运转《引气决》，将自身的气息压制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