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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被时代重塑的王 > 第91章 转守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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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不远处的茶楼的二楼包间中,雕花金丝楠木的窗扉,从内撑开一条微不可察的细缝。

衣着华贵的中年人站在窗前,透过门缝看向外面。

身后的房间里,坐着两个同样衣着华贵的老人。

桌上珍馐佳肴十余种,温润的白玉酒壶,触手可及。

窗扉被一点点合上,中年人有些失望的回到桌前。

李相,肖铭那匹夫终究还是选了最稳妥的路,看来肖琦的死,对他的打击不小啊!

为首一老者,听到中年人开口 ,抬手抚摸着长到胸口的胡须。

混浊的眼睛半眯着,并没有着急搭话。

另外一名老者也没说什么,拿起手边的酒壶自斟自饮着。

窗外沸腾的声音,根本不用中年人汇报,他们也能听出来发生了什么。

有资格参与如今这场博弈中的人,都是顶级的政治家。

没把每一步的路径想清楚,没有人会轻易表达自己的立场。

很快盏茶功夫过去,眯眼长者瞬间睁开眼。

目光看向中年人,刚还混浊的眼睛突然锐利如刀,爬满皱纹的老脸也冷的可怕,他一字一句的问道;肖琦是怎么死的?

中年人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哪怕老人死死的看着他的眼睛,他依然慢条斯理的喝完手里的美酒。

李相,我再解释最后一次,肖琦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如果我柳家要他死,他根本就出不了京城。

中年人的态度,让老头有些不喜,但他也拿中年人没什么办法。

能坐在这里的人,靠年龄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他靠坐在身后的官帽椅上,眼睛又眯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平和。

收回去的拳头,打出来的力量才更容易要命。

肖铭将免死铁券都动用了,他儿子的事情自然就会一笔勾销。

老虎就是老虎,不会因为病了几日,死了个儿子就会变成病猫。

另外一老头放下手里的筷子,眼睛始终看着眼前的酒杯;即便是老虎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垛了手脚。

这铁券入了宫,就再也出不来了。

这结果不就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吗?

这人一老呀,脑子就转的慢了,想问题总的角度和方向都跟不上年轻人。

他双手撑着身后的椅子,一点点站起身,对着两人行了一礼 ,就往房门的方向行去。

结果已经出来了,大将军所有的过错都来源于他的儿子。

谁都明白能把权倾朝野的肖铭逼到如此地步,已经算是大获全胜。

真正的政治高手,都明白对手的底线在哪里。

既然不能毕其功于一役,那就得知道适可而止,转攻为守 ,以应对对手的报复手段。

与其坐在这里争论已经过去的事情,不如回家仔细想一想如何捞取更大的好处。

为首的老者也跟着站起身,准备跟着前面的老者一起离开。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斜眼看了眼稳坐如山的中年人。

柳大人,我们这些老家伙老了,遇事总想问个明白。

也不知道肖铭也如我们一样,凡事都讲究个证据呢。

中年人看向老者的时候,他的后脚跟已经踏出了房门。

明显不想再和他争辩什么,中年人瞬间皱眉。

都是老狐狸,当然听出了老者的话外音。

权利争斗的前提是平衡,和规矩,虽然每个人都在不断的挑战规则和底线,但也都在大家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

一旦有人开始掀桌子,那么桌上的一切利益都会破灭。

肖铭的嫡子死了,现在还被众人逼着服软,丢失了铁券最后的作用,他服软的也只是皇家。

面对众人,他依然有掀桌子的实力。

皇帝已经拿到了他想要的,接下来的态度又该是什么样的。

面对大将军府的反扑,他会不会站在肖铭的一方继续推波助澜,以达到削弱文官话语权的目的。

一定会的,中年感肯定,因为他也会这么做。

中年人越想越远,门外的喧嚣已经影响不到他的思考。

手里的筷子拿起又放下,始终没有伸出去夹菜的动作。

当日退出队伍的众士子们,看到被众多大将军府亲军围着的众人,心中万般庆幸。

这些天他们不知道受了多少冷嘲热讽,他们不敢有半点反驳。

如今施暴者沦为阶下囚,如何不让人大快人心呢!

同样也有人悲从中来,认为大将军肖铭太过歹毒,两三百朝廷栋梁一朝葬送。

就算是皇帝开恩不杀这些士子,他们也再无前途可言。

当日齐聚客栈的四位士子,已经有两位已经离开,剩下两人也在人群里。

沸腾的人潮没有影响到两人,他们没有关注被围的士子。

眼睛都盯着气势磅礴的大将军府门头,一将功成万骨枯。

如此高门,又得多少白骨才能堆就。

力士们抬着肖铭毫无阻碍的进了皇城,看热闹的百姓也一一散去。

士子们的怒骂求饶声被凸显出来,整个大将军府依然热闹。

两位士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离别。

大将军的危机已经过去,但并不代表着所有人的危机已经过去。

他们能侥幸躲过一次,却躲不过无数次。

如今的京城,真的已经成了龙潭虎穴了。

二人出了内城,走在回客栈的大街上;齐兄,是准备回家,还是打算继续游学。

齐姓公子摇头;我准备去平洲府的平昌县去看看?

张兄弟,你呢,打算回家吗?齐姓公子反问道。

松州战乱,不是个好去处,如果齐兄只是想去看看那些枉死的百姓,现在并不是好时候;张姓士子没有回答自己的去向,眼神无比真诚的看向齐姓士子。

张兄弟,出了京城,这天下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自己小心些总会有活路的。

而且平洲离我家也近,就顺道去看看。

张姓士子沉默片刻,也不再劝说。

我准备回家了,和老师一样,找一个安稳的地方教书育人。

自此二人再没有人说话,一路安静的走着。

谁都知道,回客栈的路是彼此相伴的最后一段路程。

从此山高水长,可能再无相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