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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苏县长的深夜来电,修路计划浮出水面

电话那头,是一个清脆而冷静的女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清水乡的林望同志吗?我是县长办公室的,苏县长请你听电话。”

短短一句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林望的心湖里激起千层涟漪。他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宿舍那盏昏黄的灯,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

电话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声,随即,一个更加沉静,却仿佛带着穿透力的声音响起,取代了之前的一切。

“林望同志。”

是苏婉晴。

没有客套的问候,只是平静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但林望通过情绪图谱,清晰地看到了电话那头,苏婉晴头顶上那枚亮得惊人的[赞许]标签,以及旁边一枚更加深邃的[考量]。

“苏县长,您好。”林望的声音沉稳,听不出丝毫的波澜。

“今天县台的新闻,我看了。”苏婉晴的语气依旧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猪圈砌得怎么样了?”

一个如此具体,甚至有些琐碎的问题,从县长的口中问出来,却让林望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她关心的不是猪圈,而是他处理这件事的态度和方法。

“报告苏县长,墙已经砌好了,比原来的更结实。”林望回答得同样言简意赅,“刘根一家的情绪很稳定,村民们的干劲也很足。”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消化他的回答。这短暂的寂静,让宿舍里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林望能听见自己心脏有力的跳动声。

“清水乡的发展,不能总是在修修补补上打转。”苏婉晴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一堵墙倒了,可以再砌起来。那要是路断了呢?”

路断了?

林望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苏婉晴不仅仅是在肯定他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更是在考察他作为一乡之长,对未来发展的宏观思考。

这通电话,既是表扬,也是面试。

“苏县长,我正想向您和县里汇报这件事。”林望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清水乡那条连接县道的主干路,多年失修,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不仅严重影响群众出行,更卡住了我们农产品外销的脖子。生态农业项目要发展,这条路,就是生命线。我来乡里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虑这件事,初步拟定了一个修路方案,正准备提交乡党委会讨论。”

他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表功,只是将一个基层干部最朴素的观察和思考,清晰地呈现在了县长面前。

电话那头的苏婉晴,似乎发出了一声极轻的鼻音,像是一种认可。她头顶那枚[考量]的标签,渐渐被一层明亮的[满意]所覆盖。

“有想法是好事,但更要把想法落到实处。”苏婉晴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把方案做扎实,把预算算清楚,把可能遇到的问题都预想到。县里,不会让真心为民办事的干部寒心。”

“是!谢谢苏县长!”林望的心,彻底定了下来。

“啪。”

电话挂断了。

林望握着手机,站在窗边,久久没有动。窗外的夜,依旧深沉,但他的眼前,却仿佛看到了一条宽阔平坦的大路,从清水乡蜿蜒而出,通向远方的万家灯火。

李宏发砸了一堵墙,他林望,就要修一条路。

他不但要把这路修起来,还要修得漂漂亮亮,修成一条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的通天大道!

这一夜,林望几乎没有合眼。他没有沉浸在获得县长肯定的喜悦中,而是翻出了乡里那几本积满灰尘的档案,找出了多年前的土地勘测图和道路规划资料。宿舍里那盏昏黄的灯,亮了整整一夜。桌子上,一张白纸被他用铅笔画得密密麻麻,那条破败的乡道,在他的笔下,一点点变得清晰、具体,延伸出无数关于资金、人力、工期和潜在矛盾的思考。

第二天一早,林望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精神矍铄地出现在了乡政府。他让王主任立刻通知,召开乡党政班子联席会议,议题只有一个——清水乡主干道修缮工程。

会议室里,气氛微妙。

清水乡的干部们昨天刚看完县台新闻,对林望的敬畏之心达到了顶峰。而今天,这位年轻的乡长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修路?

这可是个天大的工程。清水乡穷得叮当响,多少年了,路烂得跟搓衣板似的,谁都想修,可谁都没钱修,也不敢牵这个头。

刘建国坐在主位上,端着他那标志性的搪瓷茶杯,面色沉静如水。昨晚的新闻,像一记闷拳打在他胸口,让他一整晚都没睡踏实。他感觉自己精心布置的棋局,已经彻底被林望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棋子给搅乱了。现在,他甚至都看不清林望的下一步会落在哪里。

他头顶的[恼火]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无力]和[忌惮]。

“同志们,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商议一件关乎我们清水乡未来发展的大事。”林望开门见山,声音洪亮,回荡在小小的会议室里。

他将自己熬了一夜画出的草图,在桌上铺开,用详实的数据和清晰的逻辑,阐述了修路的必要性和可行性。从生态农业的运输成本,到沿线村庄的经济带动,再到提升清水乡整体形象的长远意义,他讲得条理分明,充满激情。

干部们听得目瞪口呆,他们头顶的[怀疑]和[震惊]标签,渐渐被[信服]所取代。他们从未想过,这条走了半辈子的烂路,竟然蕴含着如此多的道道。

林望讲完,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刘建国。

刘建国慢悠悠地吹开茶杯里的浮沫,呷了一口,才缓缓开口:“修路是好事,是利在千秋的大好事。我个人,是举双手赞成的。”

他先是表明了支持的态度,滴水不漏。

随即,他话锋一转:“但是,我们也要正视困难。这么大一个工程,钱从哪里来?这恐怕是最大的难题吧。”

他头顶一枚[借坡下驴]的标签悄然浮现,显然是想用资金问题,把这个烫手山芋再踢回去。

林望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问,微微一笑:“钱的问题,我已经有了初步的解决方案。第一,我会积极向县里争取专项扶持资金。第二,乡财政可以挤出一部分。第三,可以发动乡里的企业和乡贤进行募捐。最后,工程可以采取‘以工代赈’的方式,让沿线村民参与进来,既能解决部分劳动力问题,也能让他们有收入,切身感受到修路带来的好处。”

他一套组合拳打出来,直接把刘建国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刘建国看着林望那双清澈而自信的眼睛,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他头顶的[无力]标签,颜色又深了几分。他知道,大势已去,自己已经拦不住这个年轻人了。

会议最终全票通过了修路计划。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清水乡的每一个角落。

起初,村民们是不信的。

“修路?又在吹牛吧?这话我从年轻听到老,耳朵都起茧子了。”

“就是,乡里哪有那个钱?别是雷声大,雨点小。”

但当乡政府的公告栏上,贴出了盖着红彤彤大印的正式文件,当村里的大喇叭开始广播这个消息时,整个清水乡,沸腾了。

林望没有选择在乡政府宣布,而是亲自带着几个干部,来到了主干道沿线最大的一个村子——下河村的村头大槐树下。

这里是天然的村民聚集地。当林望站上那个临时的土台子,拿起铁皮喇叭时,槐树下已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

村民们的脸上,带着质朴的[好奇]和长久的[麻木]。

“乡亲们!”林望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出去,带着一点电流的杂音,却异常清晰,“我今天来,只宣布一件事!咱们脚下这条路,要修了!下个礼拜,工程队就进场!半年之内,我要让咱们清水乡,有一条能跑汽车的、平平整整的柏油路!”

人群在短暂的死寂后,像是被点燃的干柴,瞬间炸开了锅。

“啥?真的假的?”

“俺没听错吧?要修柏油路?”

震耳欲聋的议论声中,一个拄着拐杖、满脸皱纹的老人颤巍巍地挤到前面,仰着头,用嘶哑的声音喊道:“林乡长!你说的是真的?你可不敢哄我们这些老家伙啊!”

林望看着老人那双浑浊却充满期盼的眼睛,看着他头顶那枚硕大的[不敢相信]的标签,心中一热。

他放下喇叭,对着老人,对着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爷,各位乡亲,我林望,今天就在这里立下军令状!路修不好,我这个乡长,就不当了!”

话音落下,人群再次沸腾!这一次,不再是议论,而是震天的欢呼!

“好!”

“林乡长好样的!”

无数顶着[激动]、[期盼]、[感激]的标签,在人群中亮起,汇成了一片璀璨的星海,晃得林望眼眶有些发热。他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责任,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然而,就在这片欢腾的海洋中,林望的目光扫过人群,忽然定格在了下河村村长李大嘴的脸上。

李大嘴正满脸堆笑,带头鼓着掌,头顶的[激动]标签也同样显眼。但在那层激动的光芒之下,一枚小小的,却闪着油滑光芒的[贪婪]标签,像一条躲在石头缝里的毒蛇,一闪而过。

林望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他知道,修路,要平的不仅是脚下的土地,更是人心。这条路,怕是没那么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