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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开门,出来的正是李大山本人,他身材高大,面色黝黑,身后跟着三个同样壮硕的儿子,个个手持锄头或木棍,眼神凶狠地瞪着门外这群不速之客。

“周厚德家的小崽子们?还敢来?”李大山声如洪钟,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怎么?上次挨打没挨够?还带了帮娘们来?真是出息了!”他身后的儿子们发出一阵哄笑。

大嫂硬着头皮上前说明来意,拿出账本。

李大山看都不看,一口浓痰啐在地上:“呸!什么狗屁账本!老子不认!赶紧滚!不然打断你们的腿!”

那位胖婶还想上前理论,李大山的大儿子猛地一挥锄头,带起一阵恶风,吓得胖婶尖叫着后退,其他大娘们也面露惧色,骚动起来。

“看来,是没法讲道理了。”苏晓晓轻叹一声,从人群后方缓步走出。

李家人看着她,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嘲笑:“哈哈哈!文渊啊,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小娘皮?细皮嫩肉的,是送来给爷们赔罪的吗?”

“小娘子,跟这群穷鬼混在一起有什么出息?不如跟了哥哥我,保你吃香喝辣!”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周文渊脸色铁青,拳头紧握。苏晓晓却仿佛没听见,她走到李家院门那块用来垫门的青石旁约莫百十来斤,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弯腰,单手抓住石头边缘,轻轻一用力

呼!

那巨大的青石竟被她单手轻松提起,举重若轻!

她甚至还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随手往旁边一扔

“轰!”

青石砸在地上,陷入泥土几分,发出沉闷的巨响。

整个李家门口,瞬间死寂。

李家人脸上的嘲笑僵住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周家这边,包括那些大娘们,也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他们知道苏晓晓力气大,但大到这种程度,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现在,能讲道理了吗?”苏晓晓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依旧平淡。

李大山脸色剧变,但他仗着己方人多,又是自家地盘,凶性被激发出来:“妈的!一起上!把这妖女拿下!”

父子四人挥舞着锄头木棍,嚎叫着冲了上来!他们就不信,一个女子力气再大,还能敌得过他们四个壮汉!

然而,他们错了。

苏晓晓的身影如同鬼魅,在棍棒锄影中穿梭。侧身避开挥来的锄头,抬手精准地捏住手腕一拧——

“咔嚓!”脱臼声。

抬脚踹在另一人膝盖侧方

“噗通!”跪地声。

反手夺过一根木棍,手腕一抖,棍影闪过,敲在第三人的脚踝上

“嗷!”惨叫声。

最后一人被她抓住衣领,像扔沙包一样,直接扔出去两三米远,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整个过程,不过三五息之间!

快!准!狠!

如同大人教训不听话的孩童,毫无悬念的碾压!

周家众人看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尤其是去年在此受过辱的二哥周勇,激动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仰天长啸!

那群大娘们更是看得眼冒金光,对苏晓晓的崇拜瞬间达到了顶点!“天爷哎!这是女罗汉下凡吧?!”

苏晓晓解决完打手,一步步走向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的李大山。

“你、你别过来……我、我还钱!我还钱还不行吗?!”李大山彻底崩溃了,声音带着哭腔。

“现在知道还钱了?”苏晓晓停下脚步,对那群还在震惊中的大娘们示意,“诸位婶子,看来李家舅舅还是不太清醒,需要你们帮他清醒一下,好好说道说道欠债不还的道理。”

大娘们如梦初醒,瞬间如同打了鸡血!表现的时候又到了!

为了赏钱,也为了在这位“女罗汉”面前露脸,她们呼啦啦涌上前,将瘫软在地的李家父子围在中间。

比起对大伯家,这次的“说道理”显然上了强度。掐、拧、挠、骂,专挑疼处和羞处下手。

“黑心烂肺的东西!连亲外甥的药钱都贪!”

“人高马大不干人事!欺负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

“还钱!快还钱!”

大哥二哥四哥看这情况,也不顾啥脸皮,上去跟着这里补几脚,那里打两拳。把这些年挨的打,受的委屈尽数宣泄出来。

李家父子起初还想宁死不屈,梗着脖子叫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但他们很快发现,这群大娘的手段比直接挨打更折磨人。疼痛和屈辱交织,几个大男人最终被打得嗷嗷直叫,涕泪横流,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再加上周家几个小子的加入,打的那叫一个狠啊!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还!我们还钱啊!”王大山哭喊着,连滚带爬地冲回屋里,抱出一个上了锁的小木匣子,哆嗦着打开,从里面取出三两银子,又凑了些铜钱,满脸是泪地捧到苏晓晓面前。“给……都给……求求你们,快走吧!”

苏晓晓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确认无误,对周文渊点了点头。

周文渊上前,在账本“舅舅李大山”那一栏后面,用力画上了一个代表结清的钩。回望过去像是在对苏晓晓说,好样的老婆。

夕阳将金色的余晖洒满归途。苏晓晓一行人带着沉甸甸的收获——二十八两二钱的沉甸甸收获,以及周家人重新挺直的脊梁和燃烧的希望,踏上了归途。这场漂亮的翻身仗,圆满收官。

夕阳的余晖将小院染成暖金色,但比阳光更炽热的,是周家众人脸上洋溢的激动与喜悦。苏晓晓站在院子中央,那位胖婶和几位表现格外“突出”的大娘,已经喜气洋洋地领到了她们一百文、五十文的厚赏,脸上的笑容比秋日的菊花还灿烂。其余每位参与了的婶子大娘,也都心满意足地拿到了十文钱的辛苦费,铜钱握在手里,沉甸甸,暖烘烘。

“多谢诸位婶子、大娘、嫂子今日仗义执言!”苏晓晓声音清越,向着众人团团一礼,“若不是诸位深明大义,主持公道,我们这家务事,还真不知要纠缠到几时。”

领了重赏的胖婶拍着胸脯,嗓门依旧洪亮:“苏妹子你太客气了!往后再有这等不平事,尽管来村里找我!保管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是啊是啊!”另一位瘦大娘赶紧接话,眼神热切,“妹子你是不知道,隔壁村几个老娘们听说咱们这趟的‘收成’,肠子都悔青了!下回有事,你可一定得先想着我们啊!”

苏晓晓从善如流,微笑着安抚那些因为差一点点就能拿到更高赏钱而略显遗憾的妇人:“诸位大娘今日也都辛苦了,只是名额有限,有些婶子实力不相上下,我抉择起来也是艰难。大家千万别气馁,日后若再有需要大家‘主持公道’的时候,我必定还去请你们!”

这话说得漂亮,既肯定了所有人的付出,又留足了念想。大娘们闻言,脸上那点小遗憾立刻被对未来的期待取代,纷纷表态:

“苏妹子你放心!有事尽管招呼!”

“对!咱们随叫随到!”

“保管比这次还卖力!”

又寒暄了几句,诸位“援兵”才心满意足、三五成群地说笑着散去,沿途还在兴奋地讨论着今天的“战果”和苏娘子的阔气大方。

周家院门一关,隔绝了外界的喧嚣。破败的堂屋内,此刻却仿佛充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流和生气。一家人……除了依旧缩在角落里,脸色灰败、眼神复杂的周守义……都不约而同地围到了那张唯一的、满是毛刺的小木桌旁。

苏晓晓将那个沉甸甸的布包往桌子正中“哗啦”一放,系带松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锭子和串串黄澄澄的铜钱。

“一共是二十八两二钱,”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钱要回来了,你们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