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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是听说过一些,”林渊顺着他的话说:

“传闻是霜隼神的神力,将这里冰封了起来。”

“没错。”老人点点头,神情变得更加忧虑:

“现在外面传的,就是说霜隼神的神力正在衰退。

等到神力彻底消失,维持不了这么大的冰川,那整座岛……

可不就得融化,连带着这座港口,一起沉进海里吗?”

“原来如此。”林渊皱起眉:

“可这冰川不还好好地在这儿吗?

这种传闻,听着怎么更像是谣言。”

“唉……”老人又是一声长叹:

“一开始,大家也都不信,都当是无稽之谈。

直到…直到岛上开始出怪事。”

他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

“先是有人发现,岛西北方,靠近‘霜落冰壁’那边的冰川,融化得特别快,边缘每天都在往后退。

然后,岛上专门向外贩卖冰块的胡家,他们在远山里的凿冰厂出事了。

几个工人连滚带爬地跑回来说,在冰层深处看到了黑色的影子在动,还听到了怪物的吼声。

没过两天,港口东边的‘暖雾温泉’,本来是咱们这的一大特色,结果泉眼开始往外冒黑水,又腥又臭,还烫死个人!”

老人一口气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仿佛要压下心头的恐惧:

“这几件事一出,大家就彻底信了。

谁还敢待着?

就连我的家人都走了。

我这一把老骨头,生在这,长在这,老伴‘冰葬’的坟墓就在这座岛的乱葬岗。

就算谣言是真的,也懒得跑了……”

“希望只是谣言。”林渊安慰了一句,随后又状似无意地问道:

“那老先生,您知道这‘寒叶岛即将沉没’的说法,最开始是怎么传出来的吗?”

“一个巫婆。”老人撇了撇嘴,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疯婆子,整天在街上神神叨叨地嚷嚷着‘末日将至,冰川崩塌’。

后来总督凌飞大人派卫兵把她赶出了港口,可这流言,就像长了腿一样,自己跑遍了全岛。”

说到这,老人的语气里又添了几分惋惜与愤懑:

“唉,说到凌飞大人,最近可苦了他了。

谣言一出,满城风雨。

凌大人是个很尽责的总督,在他的治理下,要不是这该死的谣言,寒叶港现在依旧是西海最繁华的港口之一。

他因为这事儿到处奔走,安抚民众,调查真相,半个月前我远远瞧见他,多精神的一个人,几天内竟愁白了头。”

老人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

“前几日,烈匈帝国的使船来访。

我听港务处的朋友说,他们根本不是来帮助压制谣言的,反倒是来向凌大人施压,让他尽快解决。

说是这破事影响了寒叶港的贸易,帝国方面很生气。

哼,一群只认钱的家伙!”

一位淳朴的老人都为总督担忧,看来这凌飞确实是个不错的领导者。

不过这帝国,也真是不干人事。

林渊看着老人布满愁绪的脸,平静地开口:

“这场闹剧很快就会结束的。”

老人愣了一下,抬眼打量着林渊,有些不解:

“小伙子,你怎么那么肯定?”

“我和我的同伴,都是游历四海的探险家。”林渊的语气平淡,却带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也不是我们自吹,我们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本领在身。

寒叶岛即将沉默的流言,所造成的影响,已经不仅仅是一两个家庭那么简单了。

这种事情,我和我的伙伴都不会袖手旁观。”

说完,林渊看向身旁的闫樱离和何乐天。

他们两个也回以坚定的眼神。

何乐天意味深长地开口道:

“老爷子,我们可不是一般的‘探险家’。

寒叶岛这事,在我们所经历的那些冒险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见何乐天又开始得意忘形地吹嘘,闫樱离不动声色地用胳膊肘怼了一下他。

杂货铺老板听后,浑浊的眼睛里,慢慢亮起一丝光。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几位年轻人,尤其是林渊——

气宇轩昂,眼神深邃,身上那股沉稳的气度,绝非普通人所能拥有。

他赞叹道:

“好小子,有胆气!

不像我家那几个,一听到风吹草动,跑得比兔子还快!”

林渊决定从出现异常的凿冰厂入手,便问:

“老人家,您可以把凿冰厂的具体位置告诉我吗?

我准备先从那里入手。”

听到‘凿冰厂’三个字,老人刚亮起的眼神又黯淡下去,他连连摆手:

“那里可去不得!

凌飞大人曾亲自带卫队去过,有人看到他们回来时个个面色凝重,队伍里还抬着几个受了重伤的卫兵。

为了避免恐慌进一步蔓延,凌大人就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凿冰厂也彻底封了。

那里太危险了。”

“放心吧,”林渊胸有成竹地说:

“我既然要去,那肯定有把握。

而且这件事恰好说明凿冰厂里确实有古怪,我更得过去一探究竟了。”

老人沉默了。

他盯着林渊看了许久,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最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我这小破店开了一辈子,别的本事没有,但在识人方面,我自认为还算可以。

小伙子,我能看出来你很强,但想查明真相,解救寒叶岛,也绝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他对着林渊郑重地说:

“你要是真有这份心,我这把老骨头,也愿助你一臂之力。

稍等片刻……”

说完,老人转身走进了柜台后的里屋。

很快,里面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不多时,老人颤巍巍地捧着一个满是灰尘的木盒走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吹去盒上的积灰,打开了盒盖。

一枚古朴的青铜罗盘,静静地躺在褪色的天鹅绒衬里上。

罗盘约有巴掌大小,边缘刻满了如同雪花与羽毛交织的细密纹路。

最奇特的是中央那根指针,并非金属,而是一截不知名生物的骨刺,通体莹白,在昏暗的油灯下,竟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润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