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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在龙椅上站起身,动作沉稳而有力,金冠上的十二旒珠串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晃动,珠玉碰撞发出清脆的 “叮咚” 声,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出征奏响序曲,旋律急促而激昂。他的目光如炬,扫过殿内的每一个人,那眼神里充满了威严和坚定,像一轮烈日,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不敢与之对视。

“传朕旨意!”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在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尉迟恭为先锋,率玄甲军五千,即刻驰援云州!”

尉迟恭从武将列里大步走出,步伐稳健,每一步都踏得很实,“哐当” 一声单膝跪地,玄铁甲胄与金砖碰撞发出沉闷而响亮的声响,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他的头深深低下,额角的青筋因为激动而跳动,声音洪亮如洪钟:“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拼死也要守住云州,救出百姓!”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像两颗燃烧的火星,终于等到了这道命令,所有的愤怒和压抑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无尽的斗志,仿佛已经看到了在云州城下与突厥人厮杀的场景。

“李杰为军器监,带火球弹五十枚、地雷二十颗随军!” 李世民继续下令,目光转向殿外,仿佛能穿透厚重的宫墙,看到那个在新械坊里忙碌的身影 —— 李杰穿着粗布衣服,正和工匠们一起调试火药,脸上沾着灰尘却眼神专注。“务必确保军器供应,发挥最大威力,助我军破敌!”

虽然李杰不在殿内,但这道旨意却让不少人感到惊讶。文官们大多只知道李杰是个能工巧匠,发明了不少新奇玩意儿,像能清洁去污的香皂,能提高耕作效率的贞观犁,却没想到皇帝会如此信任他,让他担任军器监,随军出征。他们交头接耳,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只有少数几位知道火药威力的大臣,才明白这道旨意的深意,暗暗点头,觉得皇帝此举甚为英明。

“其余兵力三日后集结,朕御驾亲征!” 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在殿内引起了轩然大波,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群臣纷纷抬头,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就连一直镇定的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也忍不住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担忧,房玄龄的胡须都因为惊讶而抖了一下。

“陛下,万万不可!” 房玄龄连忙上前一步,动作急切,袍角都被带起,躬身劝谏,腰弯得极低,几乎要碰到地面。“陛下乃万乘之尊,岂能亲冒矢石?坐镇长安,统筹全局即可,前线有尉迟将军等猛将足矣!陛下若有不测,我大唐将群龙无首啊!”

长孙无忌也附和道,语气急切而诚恳:“房相所言极是,陛下龙体安危关乎天下,社稷为重啊!还请陛下三思!”

其他文官也纷纷上前劝谏,“陛下三思!”“请陛下收回成命!” 的声音此起彼伏,像一片浪潮,充满了担忧。他们有的激动地挥舞着朝笏,有的甚至急得满脸通红,生怕皇帝一时冲动做出危险的决定。

李世民摆了摆手,动作果断,打断了他们的劝谏,眼神依旧坚定,没有丝毫动摇:“朕意已决!云州之战,关乎大唐国运,朕必须亲往!只有亲眼看到突厥人被击退,看到百姓重获安宁,朕才能安心!”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带着一种复仇的决心:“当年渭水之盟,朕受辱于突厥,签下城下之盟,这是朕毕生的耻辱!此仇不共戴天!如今正是雪耻之时,朕岂能退缩?朕要让突厥人知道,我大唐不是好欺负的,朕李世民更不是好惹的!”

他指着云州地图,手指重重地敲在云州城的位置上,发出 “咚咚” 的声响,像是在敲击战鼓,“所需粮草、兵器,优先从内库调拨!无论是朕的私库,还是国库储备,只要前线需要,一律优先供应!谁敢阻拦,以通敌论处!”

这道旨意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像一把锋利的剑,斩断了所有的犹豫和反对。让所有想要劝谏的文官都闭上了嘴,他们低下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奈,知道皇帝已经下定了决心,再多的劝谏也是徒劳。而且 “通敌论处” 这四个字,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寒光闪闪,让谁也不敢再有丝毫犹豫,否则便是掉脑袋的罪过。

武将们再次齐声高呼 “陛下圣明!” 这一次的声音比之前更加响亮,更加激昂,声浪几乎要掀翻殿顶,震得人的耳膜都在发麻。他们纷纷拔出佩刀,动作整齐划一,“唰” 的一声,刀光闪烁,映照着他们坚毅的脸庞。刀尖指向天空,寒光闪闪,像是在向天地昭示他们的决心,要与突厥人血战到底。

文官们则低着头,没人再敢说一个 “不” 字。他们虽然心中仍有顾虑,担心皇帝的安危,担心战争的走向,但也被皇帝的决心和武将们的士气所感染,明白此刻唯有同心同德,共抗外敌,才能渡过难关,为大唐争取一线生机。

李世民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眼中的坚定更加浓厚。他知道,大唐的力量已经凝聚起来,这股力量将无坚不摧,足以击退任何敌人,扫平一切障碍。

散朝后,官员们怀着复杂的心情陆续走出太极殿。有的脚步匆匆,急于回去安排相关事宜;有的三五成群,低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战争;有的则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显然还在为皇帝御驾亲征而担忧。

兵部尚书瘫坐在太极殿外的台阶上,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像秋风中的落叶,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嘴唇干裂起皮。他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天空,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看着被风吹散的奏折碎片,那些碎片在空中打着旋,像一只只白色的蝴蝶,最终消失在远方。眼泪混着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滴在冰冷的台阶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他却浑然不觉。他知道,自己彻底失败了,不仅是他的提议被否定,他的仕途,他的尊严,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站在朝堂之上,参与国家大事了。

尉迟恭则大步走向军营,他的步伐矫健而有力,每一步都迈得很大,玄铁甲胄碰撞发出 “叮当、叮当” 的声响,在寂静的宫道上格外清晰,像是在奏响出征的战歌,激昂而奋进。他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亲兵下令,声音洪亮:“即刻备马!要最快的那匹‘踏雪’!去新械坊,找李杰!告诉他,玄甲军要最好的火球弹,越多越好!告诉他,陛下御驾亲征,我们先锋军绝不能丢脸,要给陛下和大唐打出气势来!”

亲兵高声应道:“遵令!” 声音响亮得在宫道里回荡,惊起了檐角栖息的几只灰鸽。鸽子扑棱棱飞起,在宫道上空盘旋两圈,又惊慌地朝着皇城外侧飞去,翅膀扇动的声音搅碎了午后的宁静。

亲兵翻身上马时,靴底的铁掌在青石板上磕出火星。枣红色的战马通灵,似乎察觉到主人的急切,扬颈嘶鸣一声,四蹄不安地刨着地面。“驾!” 亲兵双腿夹紧马腹,马鞭在空中划出清脆的响鞭,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宫道,留下一路扬起的烟尘。

尉迟恭站在原地望着亲兵远去的背影,玄甲在斜阳下泛着冷硬的光。他抬手按了按腰间的佩刀,刀柄上镶嵌的绿松石被体温焐得温热 —— 那是当年随陛下征战洛阳时,陛下亲手所赐的战利品。指尖摩挲着玉石的纹路,他忽然想起昨夜收到的云州密报:守城校尉在信里说,突厥人把百姓的尸首拴在城门外暴晒,苍蝇聚成了黑压压的云。

“狗娘养的突厥杂碎。” 他低声骂了句,唾沫啐在地上砸出细小的泥点。转身走向军营时,步伐比来时更急,甲片碰撞的叮当声里裹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惊得巡逻的金吾卫纷纷侧目。

长安城西的新械坊里,李杰正蹲在铁砧旁调试火药配方。粗布短打沾着黑褐色的硝石粉末,鼻尖沾着的硫磺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身旁的工匠们围坐在竹筐旁,用牛角勺往陶罐里分装火药,瓷碗碰撞的脆响此起彼伏。墙角堆着二十颗圆滚滚的火球弹,黏土外壳上还留着工匠们的指痕,像一群蛰伏的猛兽。

“李大人,您闻闻这配比成不成?” 老工匠举着沾满粉末的瓷勺递过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期待。他鬓角的白发上落着硝石微粒,看着竟像是结了层白霜。

李杰刚要接过瓷勺,坊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铁环撞击木门的 “哐当” 声惊得众人手一抖,有个年轻工匠手里的火药罐差点摔在地上。李杰直起身时,就见尉迟恭的亲兵掀帘而入,甲胄上还沾着宫道的尘土。

“李大人!尉迟将军有令!” 亲兵的声音带着狂奔后的沙哑,他从怀里掏出卷皱的纸条递过来,“玄甲军急需火球弹,越多越好!三日后就要随陛下出征,将军说…… 要最好的!”

李杰展开纸条时,指尖的火药粉末蹭在纸上,晕出几个灰黑色的印子。纸上只有尉迟恭潦草的三个字:“要狠的”。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自己第一次演示火球弹威力时,尉迟恭被气浪掀得后退三步,却拍着大腿笑骂 “这物件能把突厥人的身子炸飞”。

“告诉将军放心。” 李杰把纸条往腰间一塞,转身对工匠们高声道,“把晾干的火球弹都搬到库房,再开十窑黏土!今晚谁也别睡,咱们让突厥人尝尝什么叫天崩地裂!”

工匠们轰然应诺,铁砧旁的风箱立刻 “呼嗒呼嗒” 地响起来,火苗舔着坩埚里的硝石,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泛着红光。老工匠摸出藏在怀里的半块麦饼,塞给旁边的学徒:“吃点垫垫,今晚有硬仗要打。”

与此同时,太极殿的偏殿里,李世民正对着云州地图出神。案几上的烛台换了新蜡,烛芯爆出的灯花落在地图上,烫出个细小的焦痕。长孙无忌站在一旁,看着内侍们把内库的金银珠宝搬到殿中,木箱打开时,珍珠的光泽在烛火下流转,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些够不够?” 李世民头也不抬地问,手指在地图上的雁门关位置重重一点。那里是玄甲军驰援云州的必经之路,也是当年他与突厥人签订渭水之盟的耻辱之地。

“陛下,内库现存的金铤有三百枚,银饼两千块,绸缎足够缝制五千件军袍。” 长孙无忌捧着账簿的手微微发颤,“只是…… 把这些都拿去充作军饷,后宫的用度怕是……”

“后宫?” 李世民冷笑一声,将案上的玉如意扫到地上。玉碎的脆响惊得内侍们纷纷跪倒,“朕的子民在云州流血,后宫凭什么穿金戴银?传旨下去,即日起后宫缩减用度,所有嫔妃的脂粉钱一概充公,谁敢有怨言,贬去感业寺吃斋!”

长孙无忌刚要应声,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玄龄捧着卷宗闯进来,花白的胡须上还沾着墨渍:“陛下!各州府的粮草调集完毕,朔州军仓已备足三万石粟米,只是运粮队需要五千民夫……”

“民夫?” 李世民站起身,金冠上的旒珠扫过地图,“让羽林卫去!朕的禁军不是养来享福的,明日就把他们编入运粮队,谁敢推诿,按通敌论处!”

房玄龄喏喏退下时,瞥见案几角落堆着的奏折 —— 那是各州刺史联名请求暂缓征兵的文书,此刻都被朱笔批了 “不准” 二字,朱砂透过纸背,在案几上洇出星星点点的红痕,像未干的血迹。

暮色降临时,长安的朱雀大街上突然响起铜锣声。巡夜武侯敲着梆子沿街呼喊:“陛下有旨,三日后御驾亲征!各家各户如有子弟从军,即刻到西市征兵点登记!”

喊声响彻坊市时,卖胡饼的老汉正往炉子里贴饼,铁铲上的火星溅到地上,烫得他连忙抬脚。隔壁酒肆里,几个穿粗布衣的汉子正聚在桌前,其中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兵拍着桌子喊:“老子当年跟着陛下打刘黑闼时,突厥人还不敢这么嚣张!算我一个!”

邻桌的书生放下笔,砚台里的墨汁被他拍得溅出几滴。他看着自己因握笔而生出薄茧的手,突然站起身:“我也去!虽然不会打仗,但我认识字,能帮着记账!”

酒肆掌柜的女儿端着酒壶出来,听见这话突然红了眼眶。她转身跑回后厨,把陪嫁的银钗塞进老兵手里:“大叔,这个拿去买副好甲。”

老兵捏着冰凉的银钗,突然老泪纵横。窗外的铜锣声还在继续,混着远处军营传来的号角,在长安的夜空中交织成悲壮的旋律。

新械坊的灯火亮了整夜。李杰趴在案上画图时,被火星烫到了袖口也浑然不觉。老工匠们轮流往窑里添柴,火光映着他们沟壑纵横的脸,像一尊尊沉默的石像。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进坊内时,第五十颗火球弹终于从窑里取出,黏土外壳上还冒着热气,在晨光里泛着青灰色的光。

尉迟恭的亲兵第二次来时,马背上驮着二十副崭新的皮甲。他看着工匠们往马车上装载火球弹,突然对着李杰单膝跪地:“李郎君,云州城里有我侄子一家,若是…… 若是能活着回来,某请您喝最烈的酒。”

李杰连忙扶起他,手指触到对方甲胄上的霜花,才发觉清晨的风竟如此寒凉。“告诉将军,” 他拍了拍亲兵的肩膀,“这些火球弹里,我多加了三成硝石。”

太阳升至中天时,长安西城门突然打开。百姓们挤在城门口,看着玄甲军的士兵们正在检查战马的鞍具,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一道移动的铁壁。尉迟恭骑着 “踏雪” 马立在队前,手里的长槊斜指地面,槊尖的寒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不远处的征兵点前,穿粗布衣的汉子们排起了长队。登记姓名的小吏手忙脚乱,砚台里的墨汁换了一次又一次。有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举着布包跑过来,往士兵手里塞了块麦饼:“哥哥,路上吃。”

士兵弯腰接过时,甲胄的碰撞声惊飞了落在旗杆上的麻雀。他看着小姑娘冻得通红的鼻尖,突然把腰间的玉佩解下来塞给她:“等哥哥回来,给你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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