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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他的微笑是假的 > 第427章 酸屁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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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白雾如同贪婪的巨兽之息,从被暴力破开的冷库大门内汹涌而出,瞬间将油腻闷热的厨房后区拖入了刺骨的寒冬。地面上凝结的「脑波中心 →」油蜡路标在应急灯闪烁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箭头直指冷库深处那个被厚厚冰霜覆盖的金属检修门。

“嘶…冻…冻死老子了!”胖子抱着剧痛的肚子,牙齿咯咯打架,看着那扇结满白霜的门,眼神绝望,“那…那门后面就是通风竖井!直通脑波中心主机房夹层!但…但那门是镀锌钢板焊死的!冻住了!没工具根本…”

他的话被陈正粗暴地打断:“闭嘴!指路就行!”陈正赤着的那只脚踩在冰冷刺骨、凝结着油蜡的地面上,却像踩在烧红的炭上一样焦躁。朵朵的意识正在被系统一点点覆盖,每一秒都弥足珍贵!他巨大的身躯堵在冷库门口,警惕地回望。厨房那头,尖锐的电气短路警报还在嘶鸣,灯光疯狂闪烁,蜂巢清除者的呼喝声和杜宾犬低沉的咆哮被水声和警报掩盖,但越来越近!金元宝被周默从导电的油污里抢救回来,小家伙被电得毛都炸了,惊魂未定地缩在陈小乐怀里吱吱叫。

“没时间了!硬拆!”陈正低吼,抄起地上那柄砸开冷库门的铸铁煎锅,就要冲向那扇结冰的检修门。

“慢着!硬拆?你想把整个蜂巢的安保都引过来吗?!”老K一把拦住他,鼻梁上的放大镜片蒙上了一层白霜,眼神却锐利如鹰。他飞快地扫视着冷库内部。巨大的冻肉悬挂在铁钩上,像冰冷的墓碑。角落堆放着一些积满灰尘的备用物资。他的目光突然定在几个落满灰的麻袋上,袋子口露出金黄色的圆粒——陈年黄豆!旁边还散落着几箱过期的罐装可乐!

一个极其荒诞、却又带着一丝科学依据的念头,如同电光般劈入老K的脑海!他猛地一拍大腿(差点把放大镜拍掉):“有办法了!陈大脚!想救朵朵不?”

“废话!”

“那好!”老K眼神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光芒,语速快得像扫射的子弹,“想救朵朵,现在!立刻!给我把那一袋黄豆,就那袋!全吃了!还有那几罐可乐!快!没时间解释了!信我!”

“啥?!吃…吃生黄豆?还配可乐?!”陈正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以为自己听错了,“老K你脑子被冻坏了?!”

“想救朵朵就吃!”老K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这是命令!胖子!把豆子搬过来!陈小乐!开可乐!”

周默眉头紧锁,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老K眼中那熟悉的技术疯子光芒,立刻对陈正沉声道:“陈正!听老K的!快!”

陈正看着老K,又看看周默,再看看冷库深处那扇象征希望的冰封之门,最后狠狠一跺脚(冰冷的油蜡地面差点让他滑倒):“妈的!老子信你一回!要是没用,老子回头把你塞化粪池管道!”他一把抢过胖子哆嗦着拖过来的半麻袋陈年黄豆,抓起一把,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塞!干硬的豆子硌得他腮帮子生疼,他像一头愤怒的河马,疯狂地咀嚼、吞咽!

“呃…呃…”生豆子那股浓烈的豆腥气和难以言喻的涩味冲得他直翻白眼。陈小乐手忙脚乱地拉开几罐冰镇可乐(虽然过期了,但气体还很足),递过去。陈正抓过来就“咕咚咕咚”猛灌!冰凉的、带着刺激性的碳酸液体混合着嚼碎的豆渣,疯狂涌入他的胃袋!

“还不够!快!继续!”老K催促着,自己则飞快地绕到检修门侧面,从工具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喷灯,对着门框边缘一处看似焊点的位置开始小心地、均匀地加热。那不是为了融化冰霜,而是在加热一小片特定的镀锌钢板区域。

陈正感觉自己像个被强行填塞的垃圾处理机。生黄豆混合着大量碳酸饮料在他胃里迅速膨胀、发酵!一股难以抑制的、翻江倒海般的绞痛和气体生成感瞬间攫住了他的腹腔!他的脸憋成了酱紫色,额头青筋暴跳,巨大的肚腩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鼓胀起来,发出“咕噜噜”如同闷雷般的肠鸣!

“呃…唔…”陈正捂着肚子,痛苦地弯下腰,感觉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即将破膛而出!他踉跄着被老K拽到那扇被局部加热的检修门前。老K指着门框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被冰霜覆盖的通风栅栏缝隙:“这里!对准这里!用你的‘生化炮’!轰它!”

“我…我操…”陈正又羞又怒,但腹内那股狂暴的气流已经如同被压抑到极限的火山熔岩!他别无选择!在周默、陈小乐、胖子三人惊骇、尴尬又带着一丝莫名期待(?)的目光注视下,陈正撅起他那巨大的屁股,艰难地对准了老K指定的位置!

噗——————嗤嗤嗤嗤!!!!

一声悠长、沉闷、极具穿透力、如同高压气罐泄漏般的巨响,猛地爆发出来!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浓烈硫磺臭鸡蛋味(硫化氢!h?S!)的淡黄色气柱,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毒龙,精准地、狂暴地喷射在那片被老K提前加热过的镀锌钢通风栅栏上!

滋啦——滋滋滋——!!!

刺耳的声音瞬间响起!高温、高浓度的硫化氢气体(h?S)遇到被加热的金属锌(Zn),瞬间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

Zn + h?S → ZnS + h?↑

(锌 + 硫化氢 → 硫化锌 + 氢气↑)

只见那片镀锌栅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色、发黑!原本银亮的表面迅速覆盖上一层黑色的硫化锌(ZnS)!更恐怖的是,在气体持续不断的猛烈冲击和化学反应产生的氢气微小爆炸作用下,金属结构变得极其脆弱!

咔嚓!嘣!

几声脆响!那片被重点“照顾”的栅栏区域,如同被强酸腐蚀的朽木,瞬间崩裂开几条扭曲的裂缝!裂缝在高压气流的持续冲击下,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扩大!

“就是现在!”老K怒吼一声,抄起地上半截冻硬的猪腿骨(冷库里的“特产”),狠狠捅进裂缝最密集处,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撬!

哗啦——哐当!

一大片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的镀锌栅栏,连同周围的冰霜,被硬生生撬开、脱落!露出了后面黑黢黢的、散发着陈旧金属和灰尘气息的通风管道入口!

“成了!化学腐蚀加物理爆破!完美!”老K激动地挥舞着猪腿骨。

“呕…”陈正放完那惊天动地的“一炮”,整个人像被抽空了,扶着冰冷的墙壁干呕,脸色惨白,巨大的肚腩还在微微抽搐,空气中弥漫的浓烈硫化氢臭味让他自己都想吐。

“快进!”周默强忍着令人作呕的臭气,第一个矮身钻进了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洞口。陈小乐抱着还在炸毛的金元宝紧随其后。老K和胖子架起虚脱的陈正,也拼命往里塞。

就在陈正庞大的身躯即将完全没入洞口的瞬间!

“站住!!!”

一声饱含痛苦和暴怒的嘶吼从冷库门口传来!浑身湿透、沾满油污泥浆、后脑伤口还在渗血的秦瞳,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出现在了门口!他脸上戴着从某个清除者尸体上扒下来的防毒面具,镜片后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混乱、暴戾和一种被戏耍后的极致愤怒!他手里赫然握着一把沾血的战术匕首!

他看到即将消失的陈正背影,又看到地上那个被腐蚀破坏的洞口,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腔的咆哮,无视了浓烈的硫化氢臭气(防毒面具过滤了大部分),像一头受伤的疯牛,猛地扑了过来!速度极快!

“妈的!阴魂不散!”老K咒骂着,最后一个钻进洞口,反手想把那块撬下来的破烂栅栏堵回去,但已经晚了!

秦瞳高大的身躯带着巨大的冲力,狠狠撞在洞口边缘!他戴着防毒面具的头和肩膀已经挤了进来!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死死抓住了跑在最后面的胖子的一条腿!

“啊——!救命!”胖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肚子上的伤口被拉扯,痛彻心扉。

狭窄的通风管道里一片混乱!陈正虚弱地靠在管壁上喘气。周默和陈小乐回身想帮忙,但空间太小施展不开。老K急得直跳脚。

就在这时!

一道金色的闪电从陈小乐怀里窜出!

是金元宝!

这小家伙似乎对秦瞳身上散发出的、混杂着血腥、汗臭和防毒面具橡胶味的“复合气息”极度厌恶(或者只是单纯记仇之前被电击的仇?),它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沿着湿滑的管道壁飞窜,瞬间爬到了秦瞳抓着胖子脚踝的手臂上!它没有咬人,目标极其明确——秦瞳腰间挂着的、一个鼓鼓囊囊的、印着蜂巢标志的黑色橡胶采样袋!

那是蜂巢特工用来收集空气、液体或…特殊生物样本的密封袋!此刻,袋子一角还沾染着厨房油污。

“吱——!”金元宝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尖利的门牙如同微型切割器,狠狠一口咬在那个橡胶采样袋最薄弱的接缝处!

嗤——!

一声轻微的漏气声!

一股粘稠、浑浊、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恶臭的深黄色液体,在袋内残余气压的作用下,如同被挤压的脓疮,猛地从破口处喷射出来!正好喷在秦瞳低头试图看清管道内情况的防毒面具视窗上!

噗叽!

粘稠的液体糊满了整个视窗!瞬间将秦瞳的视野染成了一片恶心的深黄色!更可怕的是,那液体似乎带有轻微的腐蚀性或极强的粘性,迅速在聚碳酸酯镜片上凝结、扩散,形成一层完全不透光的、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油膜!

“呃…呕!”即使隔着防毒面具的过滤罐,那股直冲脑髓的恶臭和视觉被剥夺的恐慌,也让秦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胖子的手,双手猛地抓向自己的脸,试图扯掉那个被污秽糊满的面具!

他成功了!

防毒面具被他粗暴地扯下,狠狠摔在管道壁上!新鲜的、混杂着浓烈硫化氢残留、管道霉味和金元宝“杰作”的恶臭空气,毫无阻碍地冲入他的鼻腔!

“呕——哇!!!”秦瞳再也忍不住,身体猛地前倾,剧烈的呕吐物如同开闸的洪水,从他喉咙里喷涌而出!半消化的能量棒糊、胃酸、还有之前呛进去的消防水,混合成一股酸腐的洪流,劈头盖脸地浇在通风管道冰冷的地面上,也溅了他自己一身。

他剧烈地咳嗽着,呕吐着,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身体因脱力和恶心而剧烈颤抖,之前的暴戾和杀气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不堪的生理性崩溃。

就在这时,那条一直徘徊在冷库门口、幽绿眼睛紧盯着洞口的黑色杜宾犬,似乎被呕吐物的气味吸引。它庞大的身躯灵巧地钻过洞口,无声地走到瘫软呕吐的秦瞳身边。它低下头,粗糙猩红的舌头伸出,带着倒刺的舌面,竟然开始…舔舐地上那摊还冒着热气的、酸臭的呕吐物!

“呜…”杜宾犬发出满足的低鸣,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

这极度恶心的一幕,让管道深处的陈小乐差点跟着吐出来。

然而,就在杜宾犬低头舔舐的瞬间,一只沾满污泥和呕吐物、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与秦瞳此刻崩溃状态完全不符的温柔和迟疑,轻轻抬起,落在了杜宾犬那肌肉虬结的脖颈上。

动作生涩,甚至有些笨拙。

然后,一个极其微弱、沙哑、却带着孩童般柔软和安抚意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秦瞳低垂的、沾满污秽的嘴里飘了出来:

“…乖…不…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