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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微微扭曲,阿墨的身影尚未完全凝实,一柄血腥的三段镰刀便裹挟着恶风,直直穿透了他的胸膛——却如同划过水面倒影,未留下丝毫痕迹。

阿墨缓缓转头,暗金眼眸锁定了不远处那个手执巨镰、满脸狂热的白发青年。飞段正因没能见到预想中鲜血飞溅的场景而大失所望,他原本在此地虐杀路过的商人,准备进行他那所谓的“献祭”。方才只是瞥见空间一丝不寻常的波动,便不管不顾地挥镰斩来——管它出来的是什么,都将是献给邪神大人的祭品!

阿墨面具下的唇角弯起愉悦的弧度,眼中闪过残忍而兴奋的光。正好,晓组织里已有个“不死”的角都,再配上这个狂热的“不死组”成员,倒是挺合适。

他仅是随意地抬了抬手。

飞段甚至没看清任何动作,只觉持镰的手臂一凉,整条小臂竟已齐根而断!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迟来的剧痛让他心头大骇,猛地向后跃开。

可下一秒,钻心的疼痛反而点燃了他眼中的疯狂。他死死盯着气息诡谲的阿墨,内心被狂喜淹没——如此强大的祭品!只要取得一滴血,胜利就属于他,属于邪神大人!

“为了邪神大人的荣光!”

他嘶吼着,无视断臂之痛,以更凶悍的姿态再次发起冲锋。

阿墨暗金的眼眸中兴味更浓,带着几分嘉许般的语气轻轻说道:

“有胆量挑战我,很了不起。但是……”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能夸赞你的,也仅此而已了。”

不过瞬息之间,飞段便已四肢离体,躯干如同被拆解的玩偶般散落在地。在此期间,他甚至连阿墨的衣角都未能触及——即便碰到也是徒劳,这具由阴阳遁构筑的身躯根本没有血液可言,堪称飞段能力的天然克星。

飞段呕出大口鲜血,苍白的下颌被染得猩红刺目。可他非但没有濒死的恐惧,反而奋力扭动头颅,咧开血口疯狂叫嚣:“没吃饭吗!这种程度根本杀不死我!看见没有?这就是邪神大人赐予的不死之身!”

阿墨非但不怒,面具上的笑意反而愈发深刻。他缓步靠近,每个字都裹着冰冷的玩味:

“既然如此…那把你砍成血雾的话…”

暗金眼眸在飞段骤缩的瞳孔里映出诡谲的光:

“…你还能活着吗?真是令人好奇啊。”

飞段的狂笑戛然而止。

他从未被逼至如此绝境。要知道,飞段与常人无异,拥有完整的痛觉感知。他所沉醉的,从来不是受伤本身的痛苦,而是在完成献祭仪式、将祭品痛苦挣扎的模样奉献给邪神时,所获得的那种精神上的极致满足与狂热成就感。此刻,纯粹的、毫无仪式意义的剧痛,正清晰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回想起方才被拆解时清晰的痛楚,再看向阿墨手中重新凝聚的阴影利刃,终于意识到对方是真心要实践这个恐怖的实验。他声音里控制不住地带上颤抖:

“你…你不是认真的…对吧?”

阿墨没有回答。

只有阴影利刃破空的尖啸,作为最后的回应。

……

待一切平息,呈现在阿墨眼前的已是一滩微微蠕动的暗红肉泥,彻底失去了人形。饶是见多识广如他,此刻内心也不由暗暗惊叹这顽强的生命力——他确实留了手,若真将其彻底湮灭成血雾,连他也不确定这所谓的不死之身需要多久才能重组。从肢解到肉块,再到臊子,最终化为肉泥,飞段的惨叫早已在超越阈值的痛苦中归于沉寂,意识彻底涣散。

阿墨在心底嗤笑。真以为谁都像他的本体那般好揉捏?若不给予足够深刻的“教诲”,以飞段那嚣张跋扈的性子、对邪神的狂热信仰,以及此番结下的仇怨,日后在晓组织里必生事端。

他觉得,这还不够。

心念微动,空间之力便将那滩肉泥吞噬,纳入独属于他的异度空间。在那里,无形的切割之力将永不停歇,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维持着肉泥的形态,甚至隐隐向着更细微的血雾状态转化。阿墨要的,是彻底碾碎其所有骄狂,让飞段从灵魂深处烙印下绝对的恐惧,再也生不出半分反抗与忤逆的念头。

这场无声的酷刑,将持续整整三天三夜。

当飞段终于在无尽折磨中重塑人形,被阿墨从异空间释放出来时,他瘫倒在地,眼神涣散,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显然已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阿墨看着他那神志不清、被过度恐惧彻底摧垮的模样,不禁沉默了一瞬——自己似乎做得有些过头了。不过,这并无大碍。他猛地抬手,不容分说地摁在飞段头顶,一股清凉的力量瞬间灌入,强行抚平了飞段混乱的精神。

飞段猛地一个激灵,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惊骇地意识到自己终于脱离了那片永恒的切割地狱。他还未及喘息,便听见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

“要加入晓组织吗?加入的话,就不用再回去那里了。”

飞段根本不去想“晓组织”究竟是什么,求生的本能让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疯狂点头,速度快得几乎出现残影,生怕晚了一秒就又要被扔回那比死亡更恐怖的酷刑之中。

阿墨愉悦地弯起了眼睛。

这样一来,晓组织的“不死二人组”,便算是凑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