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身影站在裂缝边缘。
黑色雾气从它身上溢出来，像是要吞噬整个天空。
老王握紧骨棍。
体内的灰色之力在咆哮。
“创世之心的气息……”身影往前走了一步。“就在你身上。”
老王咧嘴。
“你眼神不太好。”
他抬起手。
掌心的灰色光芒在跳动。
“这不是创世之心。”
身影愣住。
“那是什么？”
老王抡起骨棍。
“第三条路。”
骨棍轰向身影。
灰色的光芒爆发。
轰！
身影的手臂被轰碎。
碎片在空中消散。
身影后退几步。
“这股力量……”它盯着老王。“你融合了创世之光和黑暗本源？”
老王摇头。
“不是融合。”
他握紧骨棍。
体内的灰色之力涌向骨棍。
骨棍开始发光。
光芒是灰色的。
像是流动的水银。
“是超越。”
老王冲向身影。
骨棍轰在身影胸口。
轰！
身影的胸口炸裂。
黑色的雾气从伤口涌出来。
但很快。
伤口开始愈合。
身影冷笑。
“没用的。”
它抬起手。
黑色的雾气凝聚成无数道触手。
触手朝老王扑去。
老王抡起骨棍。
灰色的光芒化作屏障。
触手撞在屏障上。
屏障纹丝不动。
身影皱眉。
“这股力量……为什么能挡住我？”
老王盯着它。
“因为你的黑暗本源，已经过时了。”
他握紧骨棍。
“老大在封印里找到的答案，比你想象的还要强。”
身影的身体开始膨胀。
“过时？”
它怒吼。
“我是黑暗本源的最强分身！”
“只要黑暗存在，我就是无敌的！”
老王笑了。
“那如果黑暗被转化呢？”
他抡起骨棍。
灰色的光芒涌向身影。
光芒缠住身影的身体。
身影的身体开始变色。
从黑色变成灰色。
“不！”身影挣扎。“这不可能！”
老王握紧骨棍。
“老大说了。”
他一棍砸向身影的头。
“第三条路的终点，是创造新的规则。”
轰！
身影的头炸裂。
身体开始崩溃。
化作无数道碎片。
碎片在灰色光芒中消散。
天空恢复平静。
老王站在原地。
喘着粗气。
体内的灰色之力在剧烈跳动。
像是随时会爆炸。
陈墨冲过来。
“你没事？”
老王摇头。
“有事。”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掌心的灰色光芒开始不稳定。
光芒在闪烁。
像是随时会熄灭。
“这股力量……”老王咬牙。“太强了。”
陈墨盯着他。
“什么意思？”
老王握紧拳头。
“老大传给我的感悟，让我的灰色之力强了十倍。”
他抬起头。
“但我的身体……承受不住。”
陈墨的脸色变了。
“那你现在……”
老王摇头。
“撑不了多久了。”
他转身朝屋里走去。
“最多三天。”
陈墨跟在后面。
“那怎么办？”
老王推开门。
“去找苏叔。”
他握紧骨棍。
“问他怎么稳定这股力量。”
陈墨咬牙。
“可是苏叔在万星联盟……”
老王转头。
“那就去万星联盟。”
他迈步朝传送阵走去。
“老大能在封印里撑这么久，我也能。”
陈墨盯着他的背影。
“你真的疯了。”
老王笑了。
“不疯，怎么救老大？”
光芒闪烁。
身影消失在传送阵里。
陈墨站在原地。
握紧拳头。
“这帮疯子……”
他转身朝屋里走去。
“我也得疯一把。”
他拿起李德明的笔记。
翻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上，只有一句话。
“第三条路的代价，是生命。”
陈墨盯着这句话。
沉默良久。
“难怪李德明没走完……”
他合上笔记。
“因为他不够疯。”
另一边。
万星联盟总部。
老王出现在高塔下。
抬头看着塔顶。
苏源站在塔顶边缘。
盯着远处的天空。
天空裂开无数道裂缝。
裂缝里涌出黑色的雾气。
雾气凝聚成无数道人影。
但人影不敢靠近。
因为高塔周围，布满了金色的光芒。
光芒化作无数道锁链。
锁链在空中交织。
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
老王迈步朝阶梯走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
他来到塔顶。
苏源转头。
看到老王，他愣住。
“你怎么来了？”
老王抬起手。
掌心的灰色光芒在闪烁。
“我需要帮助。”
苏源盯着他的手。
“这股力量……”
老王点头。
“老大传给我的。”
他握紧拳头。
“但我承受不住。”
苏源沉默片刻。
“你体内的两股力量，本来就在对抗。”
他指着老王胸口。
“现在又加上苏轩的感悟……”
他停顿片刻。
“你的身体，快撑不住了。”
老王咬牙。
“我知道。”
他抬起头。
“所以我来找你。”
苏源转身。
“我也没办法。”
他握紧水晶。
“苏轩的感悟太强了。”
他转头看着老王。
“强到连我都无法理解。”
老王往前走了一步。
“那我该怎么办？”
苏源盯着他。
“有两个办法。”
老王盯着他。
“什么办法？”
苏源抬起手。
“第一，放弃这股力量。”
他指着老王胸口。
“把苏轩传给你的感悟，封印起来。”
老王摇头。
“不行。”
他握紧骨棍。
“老大好不容易传给我的力量，我不能放弃。”
苏源点头。
“那就只有第二个办法了。”
他转身看向远处。
“突破。”
老王愣住。
“突破什么？”
苏源转头。
“突破你的极限。”
他指着老王胸口。
“让你的身体，能够承受这股力量。”
老王皱眉。
“怎么突破？”
苏源指着远处的天空。
“战斗。”
他转头看着老王。
“在生死之间，在极限之中，让身体适应这股力量。”
老王盯着天空。
无数道人影在裂缝边缘徘徊。
不敢靠近。
但数量越来越多。
“你是说……”老王转头。“让我去杀它们？”
苏源点头。
“对。”
他抬起手。
金色的光芒在掌心凝聚。
“我会撤掉屏障的一角。”
他转头看着老王。
“你去杀。”
老王握紧骨棍。
“杀多少？”
苏源转身。
“杀到你的身体能承受这股力量为止。”
他停顿片刻。
“或者……”
他转头看着老王。
“杀到你死为止。”
老王咧嘴。
“够狠。”
他抡起骨棍。
“那就来吧。”
苏源抬起手。
金色的光芒化作锁链。
锁链在空中交织。
屏障的一角开始松动。
人影看到机会。
疯狂朝屏障扑来。
老王冲向屏障。
骨棍轰向第一道人影。
灰色的光芒爆发。
人影炸裂。
化作无数道碎片。
碎片在空中消散。
老王转身。
骨棍轰向第二道人影。
轰！
人影炸裂。
老王的身体开始颤抖。
体内的灰色之力在暴动。
像是随时会爆炸。
“还不够……”老王咬牙。“继续！”
他冲向第三道人影。
骨棍轰下。
人影炸裂。
老王的身体一震。
吐出一口血。
但他没有停下。
转身冲向第四道人影。
轰！
人影炸裂。
老王的身体开始龟裂。
裂缝从胸口蔓延到四肢。
裂缝里涌出灰色的光芒。
光芒在空中跳动。
像是随时会炸裂。
苏源站在塔顶。
盯着老王。
“还能撑住吗？”
老王转头。
咧嘴一笑。
“老大能撑，我也能。”
他抡起骨棍。
冲向第五道人影。
轰！
人影炸裂。
老王的身体彻底龟裂。
裂缝遍布全身。
灰色的光芒从裂缝里涌出来。
光芒在空中凝聚。
化作一道虚影。
虚影是苏轩的模样。
苏轩盯着老王。
“够了。”
老王摇头。
“还不够。”
他握紧骨棍。
“我还能杀。”
苏轩的虚影走过来。
“你再杀下去，会死的。”
老王咧嘴。
“那就死呗。”
他转身冲向第六道人影。
“反正老大都能从封印里活过来，我也能。”
苏轩的虚影愣住。
然后。
他笑了。
“有意思。”
他抬起手。
灰色的光芒涌向老王。
光芒钻进老王体内。
老王的身体一震。
体内的暴动开始平息。
裂缝开始愈合。
灰色的光芒在身体里稳定下来。
老王站在原地。
盯着自己的手。
掌心的灰色光芒，比之前亮了一倍。
而且非常稳定。
“这是……”
苏轩的虚影开始消散。
“这就是突破后的力量。”
他转头看着老王。
“你已经掌握完整的平衡之力了。”
老王握紧拳头。
“完整的？”
苏轩点头。
“对。”
他指着老王胸口。
“你体内的两股力量，已经彻底融合了。”
他停顿片刻。
“现在的你……”
他笑了。
“能打十个之前的你。”
老王愣住。
“这么强？”
苏轩的虚影彻底消散。
只留下一句话。
“别浪费。”
“用这股力量……”
“来打破我的封印。”
老王站在原地。
握紧骨棍。
体内的灰色之力在咆哮。
但非常稳定。
不再有暴走的迹象。
苏源走过来。
“你成功了。”
老王转头。
“多亏了老大。”
他抬起头。
“他又救了我一次。”
苏源握紧水晶。
“他一直在救我们。”
他转身看向远处。
“所以我们得救他。”
老王点头。
“那接下来……”
苏源抬起手。
“接下来，我们去找初始者。”
他转头看着老王。
“问他怎么打破封印。”
老王握紧骨棍。
“走。”
两人转身朝阶梯走去。
就在这时。
水晶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等等。”
两人愣住。
苏源握着水晶。
“苏轩？”
水晶里的光芒跳动。
“老爸。”
苏轩的声音很微弱。
“别急着打破封印。”
苏源皱眉。
“为什么？”
苏轩沉默片刻。
“因为……”
他停顿片刻。
“黑暗本源的真身，快要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