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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兴祚闻言眼睛一亮。

他虽然投了鞑子多年,但从来都自认是汉人。所以对辽南三卫的人民,并不愿意压迫太甚。

可金州属于敌国,情况自然就不同了。劫掠地方他毫无心理压力。既然金州城打不下来,去周围的乡村抢点粮食也好!

“好,就听张游击的!”

刘兴祚点点头道:

“全军听令,立刻向东!”

既然要下乡劫掠,笨重的盾车自是没法带着,通通被丢在金州城下,四千多人马车辆,缓缓往东去了!

金州战火刚停,李四白就收到消息。听说伪军往东去了,不由得哑然失笑。

打从刘兴祚渡过复州河,他就传信给金州各地的头头。

辽沈一带被屠的惨状,早由数万流民传到金州。如今鞑子在辽民心中的形象,可说是丧尽天良畜生不如。

听说鞑子要来,一个个吓的魂飞天外。在各个屯田营的安排下,纷纷坚壁清野。

数千伪军抵达金东平原时,正赶上午饭时间。看着眼前没有一缕炊烟的村落,刘兴祚眉头一皱:

“给我搜!”

手下伪军如狼似虎,侵门踏户闯进村去。若是以往,此时村中已是鸡飞狗跳,哭之声震天动地。

然而出乎刘兴祚意料的是,一群手下进村之后,仍是静悄悄的一片。片刻之后手下人气急败坏的跑了回来:

“大人!村里人都跑光了,就剩一个瘫巴老太太!”

刘兴祚眉头一跳,急切的问道:

“找到粮食了么?”

头目哭丧个脸:

“一粒粮食都没有啊!都被他们藏起来了!”

刘兴祚气的牙根痒痒,冷哼一声道:

“我不信他们能上天入地!”

“先埋锅造饭,吃完了就给我追!”

没抢到鸡鸭肉食,三卫伪军草草吃了一顿一顿后。稍息片刻立刻出发,扫荡附近村落!

结果一路下来,所到之处杳无人迹!

除了在村中零星挖到几千斤粮食,可以说一无所获!

刘兴祚也反应过来,金州这是坚壁清野了。立刻喊来张玉维和单盖忠商议。

“二位将军,你们说这些村民能跑到哪去?”

单盖忠想起之前的遭遇,咬牙切齿的道:

“那个冒牌货有两条大船,八成是把辽民运去海岛了!”

张玉维也点头附和:

“没错!我听说那大船长达十余丈,一次运几百上千人不成问题!”

刘兴祚却是眉头一皱:

“咱们起兵南下,不过数日而已!”

“就算他们立刻得知,又能运走多少人?”

单盖忠和张玉维面面相觑,忽然间面露恍然:

“参将大人是说,他们还藏在附近?”

刘兴祚咂咂嘴道:

“多远不清楚,反正不可能都逃到海上…”

三人一番研究,越发笃定辽民逃不太远。只要继续搜索,迟早能找到他们。坚壁清野必然随身携带细软,到时全部拿下这一趟就不白来。

三人计议已定,休息一晚继续向东。果然才走了小半日,就发现了辽民的踪迹!

“参将大人,情况不妙啊…”

看着登沙河边巨大的土楼,张玉维眉本能的心生退缩。

刘兴祚也大呼邪门,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建筑。

宽达二十几丈,高达五六丈的圆筒状土楼,竟是比金州城墙还高一倍!

偏偏还是十七八栋星罗棋布,彼此呈犄角之势。不论自己攻打哪一栋,后背和侧翼最少暴露在两座土楼的箭锋之下!

最气人的是土楼沿河而建,周围平野一片,都是大片的农田。自己想打造攻城器械,起码要跑出几十里外!

他本能的预感到,这些土楼绝对难啃。可来都来了,空手而归也太不像话。沉吟半晌终于下定决心,转头看向一旁:

“单游击!你带五百人,去打一下试试!”

单盖忠虽知道这是块硬骨头,但他可不信乡下地方能有多少人马。很痛快的拱手领命:

“参将大人稍等,看卑职拿下这土楼!”

“小心行事!”

刘兴祚微微点头。这俩蠢货虽然没用,但是听话这方面是没得说。

单盖忠拨马而去,带了复州卫五百人马,缓缓往河边压去!

单盖忠也不傻,选了最突出的一栋作为目标。一挥手一百步兵举着盾牌,呐喊着冲了过去。

一百盾兵一路跑到楼下,顿时都傻了眼,发现大门开在侧边。

一丈多的墙根都是石头,没有器械休想掘开。无奈之下只能往后绕,原本预计的射击死角顿时没了!

还没等他们找到大门,楼顶之上一声锣响,一波箭矢从天而降。

伪军都是斜举盾牌护住头脸,谁料到楼顶有凸出的射台,竟然有朝侧向的箭孔。

伪军们顾头不顾腚,瞬间就有三四个后背屁股中箭,惨叫声不绝于耳。

领头的把总火冒三丈:

“举起来,快把盾举到头顶!”

众人手忙脚乱举起盾牌,情况顿时改观不少,可是依然护不住小腿。

那把总都急的破音了:

“大家把盾牌连起来!”

众盾兵把盾牌相连,终于挡住了头顶的利箭。小步挪着终于到了大门前。后背的土楼又射过箭来。盾兵们不得不分出一队人,专门防护后方的箭矢。这才在土楼门前站稳脚跟!

楼门宽高都不过一丈,对这么大的楼房来说相当狭小。黑漆漆的不知道啥材料。

伪军们没有器械,只能挥刀乱砍,只听铿铿声中火花四溅。再看刀口早卷刃缺牙不堪用了。众人顿时傻眼,这门竟然包了铁!

更糟的是此时头顶呼啸声起,比拳头还大的卵石,如雨点倾泻而下。

木盾才多少厚度,千斤巨力之下纷纷碎裂,只一个瞬间,就有十多人重伤。

有一人盾牌先碎,又被卵石砸中脑袋,一声没吭就栽倒在地,眼看是不得活了!

领头的把总彻底绝望。从头到尾,他们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就已经死伤十来人。

最气人的自打到金州,他们基本就看不着敌人。到哪都单方面挨揍,对士气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那把总再不犹豫,举着盾牌调头就跑:

“兄弟们,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