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国玺。”
“假国玺。”
两人相视着,心照不宣的异口同声说出心中的猜想。
萧肆锦想到他只碰了苏月香的假国玺,当时上面有细小的尖刺伤了他的掌心。
假国玺上被苏月香沾了毒液,他的掌心被刺破了,毒液便会流进血液里。
沈晚君欣喜若狂,激动万分的问他,“那个国玺在哪?”
他眉头蹙紧,声音微哑黯然,“朕让权影处理了。”
两人连忙掀开被褥,从床榻上焦急万分的下来。
随后离开养心殿。
找到权影后,刚好看到他正准备用火烧了苏月香住过的寝院,打算彻底毁之。
“等一下。”
就在权影打算把火把扔到里面时,沈晚君及时的出声打断了他。
可还是慢了一步。
只见火瞬间蔓延了整个寝院。
她脸色煞白,声音充满惊恐,“权影,假玉玺呢?”
“扔进去烧了。”
虽然是假的,可他怕扔了会被其他人捡到,再次利用它来生锅端。
所以他将那个假的扔进去烧了。
沈晚君身体焦虑的想冲上去,却被萧肆锦紧紧拽住了腰。
他嘶吼着,“晚晚,不要。”
他的声音里充斥着恐惧,在她还没来的及反应时,推到权影旁边。
下令让他看紧。
随后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冲进火场里。
沈晚君红了眼眶,声音嘶哑的怒吼,“萧肆锦。”
“阿锦…”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熊熊大火不断萦绕的黑烟。
权影露出担忧的表情,“陛下。”
权素从远处奔来时便看到火势蔓延的一幕,顿时心急如焚的上前。
“权影,这、发生什么事了。”
权影来不及和她解释,让她看好皇后娘娘后便冲进去救萧肆锦。
沈晚君眼泪瞬间崩溃的涌出,砸在手背上,烫的惊人,仿佛冲进火场的是她。
她的身体瘫软的后退了两步,指尖泛白的颤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破碎的哽咽。
随着时间的流逝,脸上那股热意一点点凉下去,像被冰水浇透。
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麻木。
萧肆锦,一定不能有事。
他们好不容易才坦诚相待的确定彼此的心意,老天不会这般残忍的。
就在她痛苦崩溃时,只见权影一手搭着萧肆锦。
一手拿着假国玺从火场里走了出来。
那一瞬间,像看见了未来无数的希望朝她而来。
沈晚君红着眼,目光惊慌无措的看着他呼唤,“阿锦…”
权影清咳了两声,嗓音烟哑般的回应着她,“陛下毒发晕了过去。”
沈晚君破涕为笑,连忙擦干泪痕,“权素,你马上去请温太医过来。”
“是。”
……
温商玉压下萧肆锦体内蔓延的毒素后,便拿着假国玺去采集了毒液。
几日后。
沈晚君看他神色凝重,一直迟迟没有下文,不禁焦虑起来。
“温大哥,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她看着床榻上昏迷中的男人,心里甚是感到无助和绝望。
自那日从火场出来后,他就一直昏迷着。
“国玺上的毒液分发的差不多了,我不敢保证陛下体内的毒来自什么。”
沈晚君感到晴天霹雳,宛如有一道惊雷劈到了她头上。
让她瞬间身心俱裂的窒息不已。
温商玉语气沉稳的安慰她,“别担心,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
“温大哥,我相信你。”
沈晚君坚韧信任的眸子泛起光,无条件的相信他高超的医术。
又过了三日。
温商玉经过艰难的打磨才将恢复到了国玺上的毒液。
发现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毒花身上提取的。
它是属于慢性毒药,会侵蚀人的五脏六腑,直到无法再硬撑时就会毒发身亡。
“快让陛下服下解药。”得知是什么毒后,温商玉才敢研制出对症下药的解药。
沈晚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真诚的向他道谢,“谢谢你温大哥。”
他多次解救她水火之中,还不计前嫌的救了萧肆锦。
对于这份恩情,她真的无以回报。
温商玉露出坦然释怀的笑意。
目光纯净的没有任何杂念,“只要你们过的幸福,百姓安康,我就知足了。”
……
萧肆锦的身体经过调理后,看得出来一日比一日好起来。
雕刻般精致的五官越发饱满,只是越发的黏着她了。
如今,她想出宫都不允许了。
既然他已经没事了,那她的重心就不可能再放在他身上。
她要出宫去趟红西村看看。
那片村的村民房子都塌的不能住人了,可因为没有银子修缮。
所以一直勉强住着。
她想要将那片土地收购,然后在华都街那里给他们安置一座住宅。
让他们能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这件事三年前她就一直想这么做了,可因为没有赚足银两。
再加上想彻底的离开华都。
所以一直没有去实现。
如今她财富自由,她收购了那片土地就可以开拓墓地,将沧海公墓无阻碍贯通。
只是要说服那片村的百姓还有些困难,毕竟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不是她想要,他们就能割舍的。
养心殿内。
殿外天边山峦已悄然躲进了云朵里,天色渐渐昏暗。
萧肆锦为了不让她出宫,什么招数都使了出来。
瞬间装出一副病弱不能自理的表情捂住胸口。
烛火摇摇曳曳,将影子投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平日里紧蹙如峰的剑眉,此刻有几分松弛。
褪去几分阴鸷冷冽,只余一丝未散的凌厉,隐隐有几分泄漏的脆弱,“晚晚,胸口疼。”
像极了收起利爪的猛兽,卸下了满身的冷冽和防备,却仍藏着不容侵犯的威慑。
可在她面前却宛如等着主人宠幸抚摸的小狼狗,黏着她不肯放半点。
“萧肆锦,你毒好了…”
“是不是又得了失忆症。”
“忘了之前怎么承诺保证的。”
沈晚君粉嫩的脸颊布满潮红,羞赧的瞪着他!
话里喋喋不休的提醒着他许下的诺言。
他答应了她会给她足够的尊重和自由的。
萧肆锦像膨胀的皮球瞬间泄了气似的,肩膀松垮了下来。
好看的五官凝聚着冰冷强势的霸道,他伸出双臂将她圈在怀里。
不管她如何挣扎,都只能被迫坐在床榻上,依偎着他。
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养心殿响起,“晚晚,马上天黑了,明天再出宫吧。”
“明天朕陪你去。”
沈晚君看了一眼窗户外边的天色,阴暗中带着一丝凉意。
确实有点晚了。
可想到他出尔反尔的霸道限制,她的气又打一处涌了上来。
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
声音里满是赌气般的愤怒,“萧肆锦,你这嘴,没一句实话…我就不该信你。”
“晚晚,我的嘴爱你吻你是真的。”
“不信你尝尝。”
他将她扯进怀里,让她跌落的躺在腿上,随后俯身含住她的小嘴。
燥热的欲念在胸腔里不断发酵,舌尖就像不断疯长的藤蔓。
缠绕着她的樱桃小舌,力道大点都怕含在嘴里会化掉似的。
只能刚柔并重的掠夺着。
宽大的掌心贴在她的脸上,宠溺又偏执,浑身透着贪婪的情欲。
甜意在彼此唇间弥漫着,他既怕弄疼了她,又怕抓不住她。
这种患得患失的恐慌让他感到痛苦。
看来为了能和晚晚形影不离,必须得卸下皇帝这个身份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