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香想逃离时,突然一支箭“咻”的从殿外射了进来,直接穿透了她的手腕。
让她痛的发出尖叫,手中的铃铛也顺势掉落了下来。
随后只见杨嘉山带着援军来到了殿中,直接跪了下来领罚,“末将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沈晚君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她写信请他助援的事。
心里很是感激。
杨嘉山最终还是没有因为私人恩怨而做出危害国家的事。
萧肆锦眸色阴鸷,嗓音带着惯性的冰冷,“起来吧。”
杨嘉山依然还是为国忧民的好将军,他神色释然的道谢,“谢陛下。”
沈晚君来到沈清娅面前,柔声安慰着她,“姐姐,伤害你的凶手抓到了。”
沈清娅原本清澈干净的眸子慢慢的被水雾所覆盖,像水晶被蒙了尘。
杨嘉山将苏月香提到了沈清娅面前,声音洪亮冷沉的呵斥,“你这个怪物,跟清娅道歉。”
苏月香目光阴狠,还在做无谓的挣扎,“我不是怪物…”
“不是,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会输的。”
她要做女皇,她要打造一个她自己的天下。
让那些谩骂嘲笑她的人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特别是那个将她送去百川做质子的亲生父王,她要复仇。
杨嘉山刀剑直接抵在她颈间,目光盛怒的瞪着她,“你就是个怪物。”
上半身是女人。
下面是男人。
不是怪物是什么。
苏月香脸色惨白,精神崩溃的像是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嘴里不断喃喃自语着,“不是的,不是的。”
她的目光像是搅浑了澄净的眸子一般,变得晦暗和黑沉。
沈清娅眼神突然变得狠戾起来,在所有人还未反应时。
突然从旁边的侍卫手里夺过了剑。
直接刺穿了她的胸口。
随后像是卸下了心底沉重的包袱一般,眼泪不断倾泻而下。
呼吸因为激动而不断喘着大气,最终晕眩了过去。
杨凤娟心疼的唤着她,“清娅。”
“温大哥。”
沈晚君连忙叫来温商玉替沈清娅把脉。
权影维护着现场混乱的场面,所有篡位的乱臣贼子都被控制在了剑下。
“哈哈哈,我没有输。”
“很快便有人下来陪我,我不亏。”
苏月香忍着剧痛疯狂大笑,喉咙里滚出一点模糊的气音,眼里充斥着恨意。
她的话更是让人不安。
沈晚君瞳孔猛地一缩,想要问清楚她是什么意思时。
只见她两眼一翻,肩膀猛地一耸,又缓缓塌下去。
眼里最后一点蚀骨的猩红瞳仁跳了跳,便彻底的沉了下去。
胸口的起伏瞬间停了下来。
她死了!
可她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沈晚君想要说些什么,此时萧肆锦和“苏杭清”同时朝她伸出手拽她。
萧肆锦目光阴沉的冷冷瞥着对面的男人,嗓音透着嗜血的杀意,“放手。”
沈晚君心里像是被暖流狠狠震住了一样。
眼里透着泪花的凝望着和苏杭清一模一样的男人,“邢墨,好久不见。”
像隔了千年的时光一般,恍惚中只有彼此。
熟悉的眉眼,星目朗朗,气质依然温雅如玉树临风。
邢墨无视萧肆锦杀人诛心般的眼神,他只看的到她。
唇角微扬起,眼里泪光闪烁,嗓音微颤,“君儿。”
“邢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会变成众春茗老板。”
“你快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办法穿越过来的。”
沈晚君情绪越发激动,那天在华都长街离开众春茗茶铺时,刚好和他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默契仿佛融入骨子里,她让权影去把他接进宫。
进宫前,她交给了权影一封信,让他转交给邢墨。
因为她将要他协助的事清清楚楚的交代在信上。
她相信他们之间不管是什么身份的转变,那种默契都不会变的。
邢墨眼眶通红,声音满是激动,“君儿,真的是你。”
“我也不敢相信你真的生活在另一个时空。”
他们之间的谈话让身旁的萧肆锦莫名陷入恐慌的情绪中。
他的呼吸狠狠停滞了一样,浑身的血液像瞬间冻住,喉咙发紧的说不出话来。
只能霸道又蛮横的将她从那个男人手中抢过来揽入怀中。
他的眸子猩红的像是要将邢墨吃掉,阴沉森冷的嗓音透着强烈的占有欲,“她是我的。”
沈晚君扯了扯身旁霸道的男人,“阿锦,你别这样,我和邢墨…”
“是老乡。”
邢墨有些心碎的看着她,眼神黯然神伤。
“晚晚,不准和他离开,不准跟他走,你是我的。”
萧肆锦一遍遍呢喃,带着近乎卑微的疯狂,声音破碎又绝望。
他的指节攥的发白,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可骨子里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恐慌像毒藤一样吞噬着他。
沈晚君腰肢像是要被他勒断了一样,痛的眉头狠狠皱起。
她忍着被他圈住的窒息感,眼尾泛红的看着他。
白皙光滑的肌肤贴着衣料也能感到他滚烫的掌心。
“我们先去御书房吧。”
她看着邢墨,扯了扯唇道。
……
御书房。
萧肆锦在邢墨要进来时,随之将门合上,让他吃了闭门羹。
在沈晚君还未反应过来时,将她狠狠按在门板上,他粗重的呼吸喷在她颈间。
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不是愤怒。
是极度的害怕。
沈晚君目光惊恐的投向御书房外的人影,话音刚响起,“你…干什…”
红唇就被他疯狂给擒住。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
像是倾注了全部的凶猛将她蹂躏。
啃咬,撕碎。
眼底翻涌着毁天灭地的恐慌与阴鸷,眼尾染上猩红的疯狂占有欲。
她对那个男人的信赖就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他心脏。
唯有吻她,要她。
才能让自己安心。
他将那个男人隔绝在门外,仿佛便能阻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沈晚君感觉呼吸像是被他吸进去了一般难受,窒息。
偏头躲开他疯狂的侵占,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努力挤出一丝空间,“唔、你发什么疯。”
萧肆锦伸出指节,粗暴的捏紧她的下颚,迫使她转头,不准她躲。
滚烫的呼吸覆在她唇上,贪婪的舌尖不断侵占着她的一切。
强行让她接受他的吻。
他冰冷的瞳孔瞬间爬满了红血丝,瘆人的可怕。
他松开被她蹂躏的红肿不堪的唇办,喘着粗重的呼吸。
带着情动般的克制,抵住她的额头,嗓音沉哑冷冽,“晚晚,不管他是谁。”
“别想跑。”
“如果晚晚敢和他跑,我便打断你的腿,折断你的翅膀好不好。”
“这样晚晚便哪里都不能去了。”
他像入了魔似的,眼里翻涌出病态般的偏执占有欲。
“君儿…”
“萧肆锦,开门。”
门外邢墨的声音就像一道让他理智彻底崩塌的催命符。
让他心生杀戮。
胸腔里翻涌着气急攻心的血腥味,像是被被门外那张梦魇般的俊容所刺激到。
瞬间气血上头的吐出了一滩血。
沈晚君大惊失色,瞳孔骤然紧缩,嗓音透着慌张,“阿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