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
“呜呜……队长，我儿子死了，呜呜……”
下午3点多的时候，秦淮茹 易中海两人到了贾家庄大队。
至于棒梗……反正就是大口吃了一碗肉后，就开始发疯，活脱脱一个贾张氏，不过发疯了没有一会，就没声音了，这边收拾好，秦淮茹去看儿子的时候，结果发现儿子已经没有气了，这才跑到大队这边报事。
“嗯……你们等会，我让人去看看，要是真死了，那就直接埋了吧。
话说好，祖坟是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呜呜……队长，好吧，您看埋在那里，就我一个女人家，也没那个力气。”
队长看了看秦淮茹后面的老头一眼 “嗯，这样吧，每个人一块钱，我这边给你找10个人来，你也不用做什么，现在不兴办事，直接埋了就行了。”
“好，都听队长的。”
都这么说了，队长当即出了门，没有一会就找来了10个人，各个扛着铁锹。
几人出了村子到了边上的山下面，随便选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几人呸呸了几口口水，在手上抹一下，就开始脚下用力挖了起来。
秦淮茹只能哭，除了哭还能干啥？
易中海也只能在边上安慰。
棒梗还知道埋在哪，可贾张氏现在也没找到埋在哪里，有人说是被人丢进了山里。
以为以前偷东西打死的都是这么做的，丢到山上，变成鬼也是在山里转悠，就不能害人了，要是山上有灵，这想变鬼都不行。
10个人轮流来，起初是5个人5个人轮着，变成3个人轮着，到了最后是两个人。
用了几乎两个小时的时间挖了一个大概一米五深的坑。
而中间一块又往下挖了大概30公分深，这是放人的地方。
至于棺材……现在不允许，要不就只能火葬，可火葬秦淮茹肯定没有那个钱。
其实队长也不想这么麻烦，对于一个疯子来说，还是直接埋了就行，还省事了。
要是火葬，这得拿到公社上面，还得检查死因，有得一大堆的文件要签。
挖好坑，队长和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其他9人跟着秦淮茹回家。
到了家里，小当和槐花已经哭的不行。
棒梗不管如何，只要活着，那她们还有个哥哥，可棒梗死了，哥哥就没有了。
没有了哥哥，贾家也就从今天开始没有了。
这年头可没有说什么女孩能传家的。
秦淮茹拿着一个小盆里面有半盆水，无论如何，棒梗走的时候脸也得擦干净。
忙活了半天，整个盆子都黑漆漆的时候，秦淮茹才一脸泪的走了出来。
易中海也走了进去看了看棒梗最后一眼，老眼已经都是泪了。
至于说别的，一切都晚了。
最后跟来的几人是屏住呼吸进了屋子，秦淮茹捐献出来了她的铺盖。
给棒梗一卷，麻绳一捆，几个棍子一插，抬着就走。
还有棒梗穿的衣服，用的东西，这些都不能留的。
其他人找了个破麻袋，装一下，跟俩人抬着，主要是太味了。
“棒梗……儿子……呜呜……妈对不起你，呜呜……” 看着儿子被一锹锹土渐渐地淹没，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跟在后面的小当和槐花也是呜呜的哭着。
看到这一幕，就是队长也有点内疚。
至于说什么？还是没有说。
很快，大坑填完了，至于坟头，就没有留，不过秦淮茹还是拿着铁锹去林子里铲了一根手臂粗的柳树过来，插在了棒梗头在的地方。
看她插不进去，跟来的几人帮了忙，足足插进去了有一米深。
这才把手。
至于十元钱，还是易中海掏的，秦淮茹哪有钱？
曾经有钱，也在这些年不是花了，就是被棒梗偷了，仅存在手里的，也只有藏得很深的200元钱。
这是留作两个闺女的后路。
一个闺女陪嫁100元，起码不会被磋磨。
等俩闺女嫁人了，她也就想着找根绳子死了算了，可易中海来了。
死灰的精神力多了一点光。
回到家里，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今天易中海肯定是走不了了，不过秦淮茹要走，还得跟大队长开个证明，至于土地，也得交出去。
反正没有儿子了，秦淮茹也无所谓了，天色稍晚会的时候，易中海和秦淮茹拎着一罐麦乳精进了大队长的家。
一个小时后，两人手里拿了三张介绍信走了出来，这是结婚介绍信，一张是秦淮茹的，另外两张是小当和槐花的。
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易中海了。
而易中海已经想好了，找个小院子有三间房的地方直接买下来。
他大院的那两间房还是他的名字，到时候让街道直接买下来或者让现在的住户买下来就行了。
带着他现在身上的钱，还有卖房子的钱，肯定能买个小院子。
还得远离南锣鼓巷的地方，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他易中海和秦淮茹在一起了……
好在现在是5月多，晚上不是很冷。
给棒梗的房子里面的干草让两个儿子给扒拉出来。
不过就算扒拉出来依然味道极其的大。
三老爷们没法，只能在院子里打地铺了。
屋后的干草直接铺在这边门口的地上，然后往里一钻，三人又不是没有睡过。
外面晚上虽然有点小冷，不过也好过那房子里的恶臭。
一夜无话。
一早上起来，一大家子6人轮流吃了饭。
嗯……碗筷只有三套。
昨天棒梗的那套还给他陪葬了。
秦淮茹母女三人先吃，最后是易中海三人吃，碗也不用刷，直接开吃就行。
吃完饭，秦淮茹说是要换衣服，让几人在外面等会，其实她是要把她的小盒子挖出来。
好在这里土不潮，不然钱早就糟了。
200整，小心的藏在裤头里。
这才放心的出了房子。
两个大麻袋，还有几个小包，几人拿的很轻松。
最后秦淮茹不知道怎么想的，掏出兜里的火柴，直接把房子点了。
儿子没有了，土地没有了，这下房子也没有了。
等远处的众人跑过来的时候，房子已经烧完了，没理村里人，秦淮茹带头出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