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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陈童:我对婚姻失望了(5)

说完,陈童妈妈便一手拉着女儿,一手牵着外孙,在一众娘家人的簇拥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至于他们离开后,那扇门背后的韩家会是怎样的气急败坏、如何相互指责、又如何蛐蛐她这个“不懂事”的媳妇,陈童已然不在乎,也不关心了。

此刻,被家人的温暖与支持包围着,她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支撑她继续前行的力量。怀里的儿子紧紧依偎着她,这份沉甸甸的责任与爱,让她必须更坚强。

*

陈童带着儿子在酒店住了几天,直送到将所有娘家人都送上返程的火车,她才牵着儿子的小手,回到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门一开,婆婆正坐在客厅里,斜眼瞥见她们母子,立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把头扭向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着“搅家精”、“就知道搬救兵”。

陈童连眼皮都懒得抬,径直拉着儿子往卧室走。

韩砚闻声从书房出来,脸上堆起小心翼翼的笑容,带着几分讨好的可怜相:“童童,回来了?累不累?吃饭了吗?我让妈给你热着汤。。。。”

陈童像是没听见,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砰”地一声轻响,卧室门在她身后关上,也将所有虚伪的关切隔绝在外。

大人的怒火与冷战,最终往往由最弱小的孩子来承受。

客厅里,气氛顿时压向了五岁的小哲。

韩砚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但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儿子,来,爸爸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把爸爸妈妈那天在餐厅的事情,都告诉舅舅了?”

小哲看着爸爸,懵懂地点了点头,小手不安地捏着衣角。

一旁的奶奶立刻尖着嗓子插话,想把责任推出去:“哎哟!我就说嘛!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肯定是当妈的背后教的,自己告状不够,还要泼我孙子一身脏水!”

“不是的!”

小哲虽然不太明白“泼脏水”的意思,但他听懂了奶奶在说妈妈的坏话,他仰起头,带着孩童特有的认真和固执,大声反驳。

“妈妈说过,小孩子不可以撒谎!就是我自己告诉舅舅的!爸爸打妈妈,还把东西都摔碎了,我害怕。。。。”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奶奶被孙子堵得一噎,脸色更加难看。

韩砚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按住儿子的肩膀,语气变得“严肃”而沉重,将一顶巨大的帽子扣在了孩子稚嫩的肩上。

“小哲,你听爸爸说,咱们家里的事,是秘密,不能到处跟别人说,知道吗?你这样做,会让爸爸妈妈产生矛盾,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万一。。。。万一妈妈因为这件事,真的要跟爸爸分开,不要这个家了,那你就没有妈妈了。到时候,你说该怎么办?这全都怪你乱说话,知道吗?”

奶奶也在一旁帮腔,语气软中带刺:“是啊宝贝孙子,以后可不能听风就是雨了。都怪你妈没把你教好。。。。”

巨大的恐惧和委屈瞬间淹没了小哲。 “没有妈妈”这个可怕的假设,像一只大手攥住了他幼小的心脏。

他嘴巴一扁,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却害怕得哭不出声音。

“砰!”卧室门被猛地拉开。

陈童站在门口,脸色冰寒。她甚至没有看那对母子一眼,只是朝儿子伸出手,声音尽量放得平稳:“儿子,过来,妈妈带你去洗澡。”

如同找到了唯一的避难所,小哲“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飞快地跑过去,紧紧抱住妈妈的腿,小小的身体因为抽泣而剧烈颤抖。

韩砚见状,立刻站起身,试图挽回一些作为父亲的“权威”和“亲密”,强笑道:“童童,这。。。。儿大避母,他都五岁了,还是让我这个当爸爸的来给他洗吧。”

“我不要!我不要爸爸洗!”小哲把脸埋在妈妈身上,带着哭腔尖声拒绝,声音里充满了惊惧。

韩砚被儿子如此直白的抗拒刺伤了,脸上挂不住,下意识地扬起了手。

小哲吓得浑身一哆嗦,死命地往陈童身后缩。

陈童一把将儿子护在身后,目光像两把冰冷的刀子,直直射向韩砚,语气讽刺至极:“强扭的瓜不甜。他不想让你洗,何必勉强?我带他去。”

说完,她不再废话,弯腰抱起哭得哽咽的儿子,转身走进了浴室,牢牢地锁上了门。

门外,韩砚脸色铁青,不甘和怒火在胸中翻腾。

婆婆又开始了她的表演,捶胸顿足地添油加醋:“你看看!你看看!这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挑拨你们父子关系,不让你跟儿子亲近!其心可诛啊!”

韩砚心里烦乱得像一团麻,母亲的聒噪更是火上浇油。

他猛地吼了一声:“行了!别说了!烦不烦!”

说完,他再也无法待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家,摔门而出,将母亲的叫骂和陈童母子的哭声一并关在了身后。

*

沈云溪从陆轻欢那里得知陈童半年前的遭遇后,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点燃。

她没有任何耽搁,直接驱车来到了韩砚所在的律师事务所。

当韩砚在办公区看到面色冷峻的沈云溪时,明显愣了一下。

他迅速调整表情,起身将她引到门外无人的走廊,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沈大小姐?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这小庙来了?总不该是找我吧?”

沈云溪没有理会他话里的刺,她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盯住他:“韩砚,你是律师。政法大学的高材生,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反家庭暴力法》的每一条条款,也更应该明白‘公民人身权利不受侵犯’意味着什么吧?”

韩砚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他最讨厌沈云溪这种居高临下、仿佛在质询犯人的语气。

“沈云溪,你莫名其妙闯到我工作的地方,就为了跟我普法?”

“我跟你普法?”沈云溪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我是要提醒你,一个当众殴打妻子、骚扰员工、砸毁财物的男人,是个知法犯法的混蛋!”

韩砚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愠怒道:“这都过去大半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翻出来有意思吗?哦——我忘了,你跟周澄全球旅拍,消息不灵通。怎么,是我老婆又在你面前哭诉,扮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