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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扶桑被一鞭子抽倒在地,下一瞬一只绣鞋踩在他的胸膛上。

玉允熙隔着幕篱冷漠的扫视了他一眼,朱唇轻启:“废物,这样都能失败,本宫要你有何用!”

扶桑咳了一下:“公主息怒,是属下无能让您忧心了。”

玉允熙踩在扶桑胸膛上的脚又用力了一些,脸上满是不悦,她嗤笑道:“忧心?你觉得这是忧心吗?你连一个废物都看不着,还着了他的套,本宫要你有何用!”

她弯下身子一把揪住扶桑胸前的衣襟,焦急道:“你可知,若是本宫刚才出手晚了一步,你可就死了。”

扶桑听着玉允熙言语中的焦灼,侧垂着的脑袋猛的抬起,黯淡的眸子也突然亮了起来,他的心中被一股喜悦之情填满。

公主这是担心他?

扶桑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沙哑地道:“是属下办事不力,让公主忧心了。”

玉允熙一把甩开扶桑站起身来,她的手掌交叉抹拭,随后眸光一暗:“不必花费时间在上官枭身上了,墨尘的阵法我见识过,他若是想护谁,没人能破的了他的阵。”

扶桑有些急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在他对视上玉允熙冷冽的目光后,他渐渐歇下了心思。

玉允熙看了一下跪在四周还不到百人的黑衣人,皱了皱眉,给扶藏使了个眼色便离开。

玉允熙走后,扶桑在黑衣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黑衣人见他脸色不好,轻声问:“统帅,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扶桑深吸一口气后道:“撤退!”

黑衣人有些吃惊地道:“我们现在就退?”

扶桑笑了笑,只是笑容未达眼底,他摇了摇头后道:“不是我们,是我。”

扶桑的话音刚落,黑衣人瞪大了眼睛。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心脏,已经被扶桑穿透,而其他的黑衣人也开始吐血,以极其恐怖的方式死去。

“你…”黑衣人砰的一下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扶桑抬手擦拭脸上沾到的鲜血,他看着手上的鲜血,脸上的表情逐渐开始变得疯狂,最后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鲜血的味道,是他喜欢的味道!

神庙后殿,巨子正在和神侍下棋。

神侍瞧着巨子那双魅惑的狐狸眼,嫌弃的别过头,翻了个白眼:“你在墨家戴的好好的跑出来作甚?你说你出来就出来吧,还显露你本来的样貌。”

巨子打开扇子半遮着脸,声音魅惑道:“这样不好看吗?”

随后他伸出手指勾住神侍的下巴,又道:“还是说神侍大人觉得不够魅惑人。”

神侍皱了皱眉,直接抬手将巨子的手指挥开:“墨翟你够了啊,小心我告诉云爵大人。”

墨翟耸了耸肩,收回手指后就打开折扇轻轻的扇了起来,他无奈道:“唉,果然呀!你们戒律阁的人最是无趣。”

神侍白了他一眼,双手重新放在膝盖上端坐着:“说吧,你还打算在神庙待多久。”

墨翟胳膊撑着椅子,半仰着身体:“我想想…墨家现在暂时不需要我,上面又来了许多人…说实话我还没真想过。”

神侍回道:“你还打算继续躲着?就不怕仙尊归位了劈了你?”

墨翟笑了笑:“不会,我了解师尊,而且等师尊归位估计就有的忙了,再说她现在也不过一个小丫头,还早着呢!”

神侍不赞同:“话虽如此,但你是偷偷溜出来的,即使有我和凤羽帮着掩护,难免不会被云大人知道。”

墨翟一听,又开始变得不正经:“我就知道,你还是担心我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而且我在人间这些年一直传道授业解惑,也没随意乱用法术,所以不会有什么事的。”

说到这里,墨翟看了一眼棋盘,他的眸光暗了暗:“就是有些遗憾…”

神侍心里有些诧异:仙尊的嫡传弟子,堂堂天堂的仙君,居然也会有遗憾?可真是稀奇。

她像是来了兴趣,问道:“什么遗憾?”

墨翟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凝视着棋盘,直到往茶杯里的添水的声音惊扰。

他抬眸看着拿着茶壶的女子。

神侍淡淡道:“见你想的认真就没打扰你,茶有些凉了,给你加一点。”

墨翟点点头:“我刚才是在想师尊命定的情缘,这个凡人有些…”

还不等他说完,他手腕的珠串突然断开,珠子洒落一地。

墨翟难以置信的盯着地上散落的珠子,久久不能回神。

珠串断了!墨尘没了!

神侍见墨翟脸色不对,忍不住的询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墨翟猛地站起身来,脸上还是维持着笑容:“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点事,我先出去一下。”

墨翟说完落荒而逃。

神侍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珠子,低声喃喃:“神经…”

她蹲下身子开始捡着珠子:“这人真是,什么事跑的这么快,连自己这么宝贝的珠串都还没来得及捡就跑了…”

墨翟一直跑到后山,他站在悬崖边,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随后他像是不死心一般不停的掐指算着,只可惜结果都是一样:墨尘已经不在了。

他闭着眼睛强忍着心里的悲伤,而那些曾经与墨尘相处的记忆不停的在脑中浮现。

墨尘和墨胄一样,都是他下山时捡的孤儿。

他将他们带回墨家后亲自抚养长大,并收为弟子传授机关术法,更是将他们俩看做自己的孩子。

即使后面墨尘犯下弥天大罪,他都不忍心多加责备,只是废除他的武功,赶出了墨家。

墨翟睁开双眼看了一下空落落的手腕,眼里逐渐变得黯淡无光。

这个珠串是墨尘逐出师门的前一夜,他悄悄割了墨尘的一缕头发,用他的头发编织成的绳子。

因为有这个珠串在,他就能知道墨尘的安危,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戴在手腕上从未取下来。

墨翟又哭又笑:“墨尘…你个瘪犊子,你要气死为师了!下山前我叮嘱你,让你别碰女人…你不听!你不听啊…”

神侍拿着装着珠串的盒子,在远处久久的站着,目光一直落在墨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