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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水浒,猎国之武正 > 第196章 征辽西(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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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府衙内,夜色已深,但正堂之内却依旧烛火通明,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墨香、烛火的微焦气息,以及一种名为“胜利”的亢奋味道。巨大的辽西舆图铺在长案上,占据了整张桌面的三分之二,上面用朱砂和墨笔标注着一个个刚刚被攻克的城池,如同一盘即将收官的棋局。

范正鸿身着一件玄色常服,负手立于舆图前。他的身影在烛火的映照下被拉得很长,投射在背后的墙壁上,如同一尊沉默的山岳。他的指尖,从宽城、承德、青龙、泽州四个被圈红的城名上缓缓划过,最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落在了舆图西北角的榆州与归化之上。

“四城已破,辽西之门户洞开。”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静的堂内回响,“然,辽军主力未损,其心未死。榆州与归化,便是辽人在辽西最后的两颗钉子。拔掉它们,除了那辽中京,这辽西千里沃土,便尽归我大燕所有!”

他的目光从舆图上抬起,扫过堂下分列两侧的将领们。陈希真、王舜臣、卞祥,这三位同样在伐辽之战中战功赫赫的将领,此刻正神情专注地聆听着。他们的脸上,带着连日征战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即将再次投入大战的兴奋与渴望。

“王爷,末将有话要说。”陈希真上前一步,他身材清瘦,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智者的通透。他指着舆图上那四个刚刚被攻克的城池,条理清晰地分析道:“四城虽破,但人心初定,辽军残部流窜于乡野,随时可能作乱。依末将之见,每城必须留下足够的兵马与一员得力将领驻守,一则安抚百姓,恢复秩序;二则稳固粮道,确保我军后路无忧。如此,我们才能无后顾之忧,全力出击。”

范正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点了点头,道:“陈先生所言,正合我意。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后方的稳定,比前方的冲锋更为重要。”

他顿了顿,目光在众将脸上一一扫过,心中已然有了定夺。他沉声开始分派:“关胜,义薄云天,勇冠三军,留守宽城。宽城乃我军粮草入辽西的要道,务必稳守,不可有失!”

“呼延灼,双鞭出世,勇猛无匹,留守青龙。青龙地处要冲,需防备辽军残部从北方反扑,足以镇慑宵小!”

“孙安,为人沉稳,行事周密,留守泽州。泽州府库充盈,粮仓甚多,你看管,我最为放心!”

“至于承德,”范正鸿的目光转向一直沉默地站在他身后的徐宁,“此乃我军中枢,徐宁将军留守。徐将军不仅武艺高强,且心思缜密,有你在,我便可安心在前线督战。”

“得令!”关胜、呼延灼、孙安、徐宁四人齐步出列,抱拳领命,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其余将领,尽数随我们出征!”范正鸿一挥手,语气中带着一股席卷天下的豪情,“传我将令,明日清晨,四城兵马于承德郊外集结,目标——榆州、归化!”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承德郊外的旷野上已是旌旗招展,人马喧腾。宽城、青龙、泽州、承德的援军陆续抵达,与范正鸿的本部兵马汇合,共计四万精锐之师。铁甲在晨光中闪烁着冷硬的光泽,长枪如林,刀剑如霜,一股肃杀而又磅礴的气势,直冲云霄。

范正鸿立于高台之上,俯瞰着这支百战之师。他深吸一口气,高声宣布道:“诸位将士!辽西六城,已下其四!如今,最后的两座坚城就在我们眼前!今日,我军兵分两路,如两柄利剑,直插辽人心脏!”

他指向东北方向:“我亲率一路,由丘岳、周昂、王焕、岳飞、刘锜随行,共两万人,取榆州!”

他又指向西北方向:“陈希真、王舜臣、卞祥三位将军统领另一路,由林冲、武松、云天彪、花荣、鲁智深、陈丽卿、山士奇、竺敬、琼英、庞万春随行,亦是两万人,取归化!”

“两路兵马,需以烽火与快马保持联络,每日互通军情!归化城坚,榆州将悍,无论哪一路遇强敌,切勿意气用事,即刻传信汇合,以全军之力破之!众将听明白了吗?”

“明白!”四万人的怒吼汇成一股滔天巨浪,在旷野上空久久回荡。

“出发!”范正鸿翻身上马,拔出佩剑向前一指,两路大军如同两条奔腾的巨龙,朝着各自的目标,浩浩荡荡地开拔而去。

榆州,地处辽西平原东北部,是一座以农耕和商贸为主的城池。守将耶律和,是辽国宗室,虽非顶尖名将,却也骁勇善战,为人刚愎自用。他听闻燕云军兵临城下,且兵力远超自己,非但没有选择固守,反而认为这是燕云军骄兵轻敌的表现。他集结了城中三千轻骑与五千步兵,竟主动出城,欲在旷野之上与燕云军一决雌雄。

范正鸿在阵前遥望着黑压压的辽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对身旁的丘岳道:“丘将军,看到了吗?耶律和这是自寻死路。他以为他的轻骑还能像以前一样纵横驰骋,却不知我军的铁蹄早已踏碎了他们的骄傲。给你五千重骑,半个时辰,我要看到他的轻骑化为齑粉!”

“末将得令!”丘岳兴奋地大吼一声,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咚!咚!咚!”

沉重的战鼓声响起,丘岳亲率五千重骑兵,如同一堵移动的黑色城墙,缓缓加速,朝着辽军轻骑发起了冲锋。大地在马蹄下呻吟,尘土与草屑被卷上天空,形成一道遮天蔽日的黄龙。

耶律和见状,不惊反喜,大喝道:“燕云军愚蠢!竟敢用重骑冲我轻骑!重盾手长枪手拦住,轻骑袭扰,重骑兵疲,不可久战。”

辽军轻骑纷纷放箭,然而,箭雨射在重骑兵的人马铠甲上,只发出一阵阵密集的“噗噗”声,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无法阻挡铁骑的推进。

下一刻,两军相撞!

“轰——!”

那不是金属的交击,而是质量对速度的绝对碾压。最前面的辽军盾手连人带盾被撞得凌空飞起,瞬间化为一团团血雾。燕云重骑兵的长枪如同一排排巨大的铁桩,轻易地洞穿了一切阻碍。辽军的阵型,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碾平。

丘岳一马当先,手中大刀如龙,每一次挥舞都带走数条生命。他身后的重骑们则如同开进麦田的收割机,在辽军阵中肆意横行,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尸横遍野。

周昂与王焕见状,立刻率军从两翼包抄,将惊慌失措的辽军步兵团团围住。失去了盾手的掩护,这些步骑兵成了重骑兵的活靶子,被分割、被屠杀,毫无还手之力。

耶律和在后方看得目眦欲裂,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骑兵,竟如此不堪一击。他怒吼一声,提刀拍马,亲自冲向战场核心,试图稳住阵脚。

“耶律和!休得猖狂!某家岳飞来会你!”

一声清朗的喝声响起,一道身影如闪电般迎了上来。正是少年岳飞!

耶律和见是个少年,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大喝道:“黄口小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看刀!”他手中弯刀一抡,带着一股恶风,直劈岳飞面门。

岳飞不慌不忙,手中沥泉枪轻轻一抖,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后发先至,精准地点在了耶律和的刀背上。只听“当”的一声,耶律和只觉一股巧劲传来,虎口发麻,刀势顿泄。

岳飞枪法灵动,一招得手,立刻展开抢攻。他的枪如灵蛇出洞,如梨花带雨,招式变幻莫测,枪尖始终不离耶律和周身要害。耶律和空有一身蛮力,却处处受制,被岳飞逼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与此同时,刘锜并未与岳飞一同夹击,而是率领三百轻骑,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辽军步兵阵中反复穿插,斩杀其指挥官,彻底摧毁了辽军的指挥系统。

数十合过后,耶律和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久攻不下,心中愈发焦躁,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

“着!”岳飞抓住时机,一声暴喝,沥泉枪使出一招“回马枪”,枪身如电,枪尖如星,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猛地刺向耶律和的坐骑前蹄。

耶律和大惊失色,急忙回防,却已来不及。战马悲鸣一声,前蹄被刺穿,轰然倒地。耶律和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未爬起,岳飞的枪尖已然抵在了他的咽喉。

“将军!我们投降!”周围的辽兵见主将被擒,早已魂飞魄散,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

不到两个时辰,榆州之战便已结束。范正鸿率军进城,严明军纪,安抚百姓,同时派人将捷报飞速送往陈希真一路。

与榆州的速战速决不同,归化城则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归化城依山而建,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守将萧干,是我们的老对手,我等多次作战,虽屡战屡胜,但从未擒得此将,现用兵稳健,恐难以攻下,他麾下有四千精锐骑兵和六千步兵,早已严阵以待。

陈希真率军来到归化城下,见其城防森严,便知强攻必然伤亡惨重。他立刻与众将在帅帐内商议对策。

“萧干此人,多次与我等为战,已经摸清了我们的路数,定不会轻动,这是一块硬骨头啊。〞

秦明是个急性子,道:“难道就这么耗着?”

“不。”陈希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乌龟壳再硬硬不过锤子,我们要做的就是用着锤子砸开它的壳。”

他看向众人,开始部署:“花荣将军,你的神射手营,是我军的利刃。我命你率五百弓手,连夜埋伏在城东北那片山坡上。那里地势较高,可以俯瞰北门和东门之间的城墙。待会儿,只要城上有辽兵聚集,尤其是弓箭手,便给我狠狠地射,压制他们,让他们抬不起头!”

花荣抱拳道:“末将得令!”

“林冲、武松二位将军,”陈希真转向两位猛人,“你们二人,率五千步兵,对北门发起佯攻。要打得声势浩大,炮火连天,让萧干以为我军主力在此,必须把他的主力部队都吸引到北门去!”

林冲和武松对视一眼,皆是豪气干云:“末将领命!”

“云天彪、鲁智深二位将军,”陈希真的目光转向另外两位,“你们率三千轻骑,不要走大路,从西边的小路绕到城南。待北门打得不可开交,萧干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过去之后,你们便如神兵天降,突袭城南!云将军负责指挥,鲁大师……你就用你的禅杖,给我把城门砸开!”

鲁智深闻言,摸着光头哈哈大笑:“洒家最干这个!包在洒家身上!”

“其余将领,随我率中军在后接应。陈丽卿,”他看向自己的女儿,“你与琼英、山士奇、竺敬率一支精兵,随时准备从被我军打开的缺口突入城中,直捣黄龙!”

“是,父亲!”陈丽卿的眼神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

“是,父亲!”陈丽卿的眼神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

部署完毕,各部立刻行动起来。

次日拂晓,归化城北门外,战鼓声、号角声、喊杀声震天动地。林冲与武松率领的步兵部队,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对北门发起了潮水般的猛攻。箭矢如雨,滚石檑木不断从城头落下,燕云军的攻势一次次被打退,但他们又一次次地冲了上来,攻势之猛,仿佛不计生死。

就在北门战事最为胶着之际,城南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轰!轰!轰!”

云天彪和鲁智深率领的轻骑已经抵达。鲁智深下马,手中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抡得如风车一般,对着紧闭的城门就是一顿猛砸。那厚重的包铁城门,在他神力之下,竟被砸得木屑纷飞,变形凹陷。

城上的辽兵猝不及防,正要调集弓箭手,却见东北山坡上箭矢齐发,花荣的神射手营早已等候多时。一支支利箭如长了眼睛,精准地射向城头上的辽兵,尤其是那些试图组织反击的军官和弓箭手。辽兵被压得抬不起头,根本无法有效还击。

“报!将军!城南被袭!燕云军有神人,正在砸城门!”一名浑身是血的亲兵跌跌撞撞地跑来报告。

萧干大惊失色,他立刻想分兵回援,但林冲与武松率领的燕云军却仿佛疯了一般,攻势比之前更加猛烈,死死地缠住了他。

就在这片刻的犹豫之间,城南传来一声巨响——城门,被鲁智深砸开了!

“冲啊!”云天彪大吼一声,率先率军冲了进去。

陈丽卿、琼英等人紧随其后,手中的绣春刀、长枪上下翻飞,如虎入羊群,城门守军瞬间被清扫一空。

萧干见大势已去,心胆俱裂。他嘶吼着,试图组织残部进行巷战,但为时已晚。陈希真、王舜臣、卞祥率领的中军主力已经从被打开的北门蜂拥而入。

萧干绝望了,他挥舞着长刀,带着最后的亲兵,试图向西门突围。然而,一道美丽的身影却如鬼魅般拦住了他的去路。

“萧干,你逃不掉的。”陈丽卿手持绣春刀,眼神冰冷。

萧干怒吼一声,拍马冲来。陈丽卿不退反进,身形如柳絮般轻盈,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她的刀法快到了极致,只看见一道银光闪过,萧干的动作便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脖颈上出现的一道细细的血线,随即,头颅滚落,尸身坠马。

主将身死,归化城内的辽军彻底崩溃,纷纷缴械投降。

两日后,范正鸿与陈希真两路大军在归化城胜利会师。归化府衙内,众将齐聚,气氛热烈非凡。

陈希真笑着对范正鸿抱拳道:“恭喜王爷!榆州、归化已破,辽西六城,尽数落入我们手中!”

范正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陈希真的肩膀,又看向堂下意气风发的众将,高声道:“好!诸位皆是国之栋梁!立刻派人向幽州通报战况,让家眷与百姓们放心!同时,加强各城防务,清点粮草军备,休整士卒——这场伐辽之战,我们才刚刚打赢第一场!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