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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吕玲绮:重生之我在三国有个义父

府门早已敞开,得到消息的蔡琰与貂蝉皆在门厅处等候。蔡琰腹部隆起已十分明显,在侍女的搀扶下立于前方,容颜温婉,眸光如水,含着担忧与思念。貂蝉则静立稍后,怀中抱着一个襁褓,粉雕玉琢的女婴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张望。

“文姬!”周晏快步上前,无视礼节,先一把小心扶住蔡琰的手臂,目光在她脸上细细端详,语气带着风尘仆仆的关切,“一切可好?身子没有不适吧?我不在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蔡琰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与毫不掩饰的关怀,脸颊微红,轻轻摇头,声音温柔而坚定:“夫君前线才是辛苦。妾身与家中一切安好,勿要挂心。”她反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周晏这才将目光转向貂蝉,以及她怀中的婴孩。他脸上自然而然地浮起笑意,走过去,很自然地从貂蝉手中将那小小的、柔软的身躯接了过来,动作竟透出几分熟练。那女婴也不认生,被周晏笨拙却小心地抱着,黑葡萄似的眼珠盯着他看了片刻,竟咧开没牙的小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还胡乱挥舞着,试图去抓他垂下的发丝。

周晏被这纯真无邪的笑声感染,多日征战的疲惫与算计仿佛都被涤荡一空,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婴儿粉嫩的脸颊,抬头对蔡琰笑道:“瞧瞧,没想到蝉儿后来,反倒先有宝宝抱了。”

貂蝉闻言,白皙的脸颊瞬间飞上红霞,如同染了最娇艳的胭脂。她感激周晏收留庇护,更感念他善待这无辜稚子,此刻被他这般打趣,心中羞赧与暖意交织,低下头,声如蚊蚋却清晰:“是……是玲绮与都督有缘。”

“玲绮?”周晏逗弄孩子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向貂蝉,“她叫吕玲绮?”

“是,”貂蝉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都督……可要让她随您姓?”

周晏看着怀中对他咯咯直笑的女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怜惜,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却坚定:“不必。就让她姓吕吧。这是……奉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留下的血脉了。”他顿了顿,将孩子稍稍举高些,与她平视,“以后,我就是她的义父。来,小玲绮,叫一声‘义父’听听?”

悲伤的气氛被他这插科打诨瞬间驱散。蔡琰忍不住掩唇轻笑,貂蝉又是羞窘又是感动地看着周晏与孩子互动。

就在这温馨时刻,廊下的阴影中,高顺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立在那里,将方才一切尽收眼底。他看到周晏对蔡琰的小心呵护,对貂蝉的温和调侃,更看到他对奉先孤女毫不迟疑的接纳与承诺。一向冰冷坚硬、仿佛只剩下忠诚与职责的面容,几不可察地微微松动,紧握的双拳,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缓缓松开。心中那份誓死效忠的信念,如同被投入火种的干柴,燃烧得更加炽烈而坚定。

在家中享受了片刻天伦,周晏并未停歇。他命人备好早已搜罗的名贵药材,先是去了夏侯惇府上。

夏侯惇伤重在床,左目缠着厚厚的纱布,面色苍白,但精神尚可。见周晏进来,他挣扎着想坐起,被周晏一个箭步上前按住:“元让兄,躺着别动!”

“子宁来了……”夏侯惇声音有些沙哑,独眼中却透出暖意,“听说你在官渡,又立下泼天大的功劳!好!好啊!”他用力拍了拍周晏按在他肩头的手,力道依旧不小。

周晏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势,又询问了医官用药情况,这才放下心来,嘴上却抱怨道:“你说你,冲那么前做甚?差点就回不来了!下次再不听话,我就让孟德兄把你绑在后军!”

夏侯惇被他这毫无敬意的“训斥”逗得哈哈一笑,牵动了伤口,龇牙咧嘴地抽气,却还是笑道:“臭小子,没大没小!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话虽如此,那语气中的亲昵,却全然是兄长对自家弟弟的纵容。

探望完夏侯惇,周晏又转去夏侯渊处。夏侯渊伤势稍轻,已能下地活动,见到周晏,更是直接揽住他肩膀,啧啧称奇地追问官渡之战的细节,特别是那“周”字旗升起时袁军的反应,听得眉飞色舞,仿佛自己也亲临战场一般。

最后,周晏来到了张飞养伤的别院。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中气十足的嚷嚷声:“俺没事!这点小伤算个鸟!让俺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周晏摇头失笑,推门而入。只见张飞袒露着上身,胸腹间缠着绷带,正试图下床,被两个亲兵死死拦住,急得满头大汗。

“翼德!”周晏板起脸,声音不大,却自带威严。

张飞一见是他,气势顿时矮了半截,讪讪地坐回床上,嘴里还嘟囔:“周小子……不是,都督,你来得正好,快跟他们说说,俺真没事了!”

周晏不理他,走上前,毫不客气地伸手按向他伤口边缘。张飞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肌肉紧绷,却咬牙硬撑着没叫出声。

“这叫没事?”周晏瞪他一眼,语气执拗,“当初要不是我盯着医官用药,把你从阎王殿硬拉回来,你现在还能在这儿嚷嚷?给我老实躺着!伤不好利索,一步也别想踏出这个门!”他边说边亲自检查绷带,又接过侍从手中的药碗,试了试温度,递到张飞面前,“喝药!”

张飞看着周晏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和他亲自试药递过来的动作,这莽撞汉子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戳中了。他接过药碗,仰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抹了把嘴,瓮声瓮气道:“俺……俺听你的就是了。”那神情,竟有几分委屈,又带着难以言喻的信服。

周晏这才脸色稍霁,细细嘱咐了亲兵和医官一番。临出门前,他脚步微顿,似不经意地道:“对了翼德,玄德公已有下落,如今在荆州刘景升处安身,你可安心了。”说罢,不待张飞反应,便转身离去。

张飞愣在榻上,满腔欣喜尚未漾开,便被冰冷的现实扼住。大哥有了归宿,他恨不能立刻飞去。可脚下似有千钧重——周晏的救命之恩、曹操的赏识厚待,如同无形枷锁,将他牢牢钉在此地。忠义难两全,这认知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来回切割,痛楚却无处宣泄。他猛地一拳砸在床沿,低吼道:“出去!都出去!”

亲兵们面面相觑,默默退下。

昏暗房间里,张飞颓然靠倒,巨大的手掌覆盖住脸庞。一边是誓同生死的手足,一边是恩重如山的羁绊。这抉择,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场厮杀都更煎熬。

夜色渐深,许都城中万家灯火。周府之内,温暖祥和,新的生命与旧的羁绊,都在这里找到了安顿。尚书台的新政,也已悄然运转,推动着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向着未知却充满希望的未来,稳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