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殿内。
烛火忽明忽暗。
金凤木然躺着,泪水早已经流干,惨白的脸被烛火映照得如同纸人。
玉凤抑制不住的抽泣着,那声音像钝刀一样割着金凤的心。
而在大殿一角,郝不凡正打坐修炼,尽快消化从金凤体内掠夺的真气。
每一次吐纳都伴随着内力流转的微弱气流声,实力每时每刻都在增长。
“姐姐,我们逃吧……”玉凤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死死攥着金凤的衣袖,“哪怕是死,我也不想落在他手里……”
金凤闭上眼,试着调动残存的内力,却只换来经脉针扎般的刺痛。
曾经能轻易捏碎大青石的手掌,此刻连抬起的力气都快没了。
逃?
她们现在就像砧板上的鱼肉,连武功都没有了,何谈逃离?
郝不凡缓缓睁开眼,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内力流转间,带起的劲风让烛火猛地摇曳了几下。
“逃?往哪逃?”
郝不凡一步步走向相拥的姐妹俩,靴底踩在散落的金凤衣料上,发出窸窣的声响,
玉凤吓得浑身发抖,往金凤身后缩了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你别过来……”
郝不凡的目光落在玉凤因恐惧而泛红的脸上,又扫过她紧紧抱着金凤的纤细手臂,眼底闪过一丝贪婪。
蝎影教这对姐妹花,金凤沉稳冷静,实则却娇柔似春水,玉凤看似胆小怯懦,骨子里却有一股狠劲。
如今,姐妹俩都成了他的阶下囚,这种掌控感让郝不凡格外受用。
“放心,”郝不凡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焚天剑,“只要乖乖听话,我或许能让你们少吃点苦头。”
金凤猛地睁开眼,眼底的绝望被一种决绝取代。
她推开玉凤的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破碎的衣衫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如雪般的肌肤。
金凤咬着牙,用力撑起上半身,目光直直地看向郝不凡,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我听话。”
郝不凡挑眉,有些意外:“哦?蝎影教的二长老,也会有听话的时候?”
“只要你放过我妹妹,”金凤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面色难看,“我可以……做你的女人。”
“姐姐!你疯了!”玉凤失声尖叫,扑过去想捂住金凤的嘴,“我们就算死,也不能受这种屈辱!”
金凤按住玉凤的手,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看着玉凤含泪的眼睛,轻轻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活下去,玉儿,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玉凤浑身一震,看着姐姐眼底深藏的痛苦与决绝,眼泪流得更凶,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再出声。
玉凤知道,金凤做出这个决定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郝不凡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
“做我的女人?”他走到金凤面前,弯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
金凤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她迎上郝不凡的目光,那双曾盛满恨意的眼睛此刻像蒙了一层薄雾,模糊了所有情绪,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顺从。
“我没有筹码了,”她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功力被废,身陷囹圄,除了这身皮囊,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但我知道我这身皮囊对你应该还有用。”
郝不凡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确实喜欢金凤的这身皮囊,心里痒痒的。
他盯着金凤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伪装的痕迹,可那双眼睛里只有一片死寂,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你就不怕我玩腻了你,再打你妹妹的主意?”
郝不凡松开手,指尖划过金凤那白净修长的脖颈,感受着她皮下轻微的颤抖。
“怕,但我没得选,”金凤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至少这样,能换我妹妹一时安全。”
郝不凡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算你识相,不过,你得先证明自己的‘价值’。”他后退一步,指了指旁边的草堆,“今晚,你在那侍寝。”
金凤没有说话,只是扶着地面,一点点挪向草堆。
每动一下,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疼,经脉里的滞涩感让她眼前发黑。
玉凤想过去扶她,却被郝不凡冷冷的眼神制止了。
“老实待着,”郝不凡警告道,“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会做什么。”
玉凤的脚步僵在原地,看着姐姐艰难的背影,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金凤终于挪到草堆旁,蜷缩着躺下。
粗糙的草茎硌得皮肤生疼,却远不及心口的屈辱。
她闭上眼,郝不凡那双贪婪的眼睛仿佛还在眼前,刚才被粗暴对待的触感像烙印一样刻在皮肤上,让她浑身发冷。
但她不能退缩。
金凤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为了玉儿,为了复仇,这点屈辱不算什么。
等郝不凡放松警惕,等她找到机会恢复功力,她一定会让这个畜生付出血的代价。
郝不凡重新坐回殿角,却没有立刻运功修炼,他时不时看向金凤蜷缩的身影,眼底闪过复杂的光。
这个女人前一刻还像朵带刺的玫瑰,用恨意的眼神剜他,此刻却像只被驯服的猫,温顺得不像话。
这种巨大反差,让郝不凡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却又带着一丝隐秘的满足。
夜深了,殿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卷起落叶拍打在破损的窗棂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殿内,烛火摇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忽明忽暗。
郝不凡看着蜷缩在草堆里的金凤,她的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在强忍着什么。
破碎的衣衫遮不住她白花花的身子,草茎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几道红痕,看着格外刺眼。
郝不凡皱了皱眉,不知是出于一时的恻隐,还是别的什么心思,他忽然站起身,解下了自己身上那件还算完好的外袍。
布料摩擦发出窸窣声,在这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金凤听到动静,睁开眼,警惕地看向他,眼底的恐惧与屈辱交织在一起,像只受惊的母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