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赵衡环视众人,最后总结道:“清风寨的每一份力量,都必须拧成一股绳。我们不光要扩军备战,更要提高效率,节约每一分资源。匠作营要加快兵器和甲胄的打造。”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坚定:“我们要让清风寨,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事堡垒,一个自给自足,坚不可摧的山寨!让那些觊觎我们的人,知道招惹清风寨的代价!”

澹台明烈、澹台明月、澹台明羽,以及陈三元、瘦猴、铁臂张等人,都被赵衡的这番话所感染,眼中都燃起了熊熊斗志。他们知道,一场巨大的挑战即将到来,但他们也相信,在赵衡的带领下,清风寨一定能够渡过难关,甚至在这乱世中,闯出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议事厅内的众人陆续散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被拧紧了发条般的凝重

澹台明烈没有立刻离开,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张简陋的地图前,目光如鹰隼般死死盯着“马刀寨”三个字,仿佛要将它从图上生生剜下来。

就在这时,刚刚离去的陈三元和瘦猴又快步返了回来,两人脸上带着一丝局促和不好意思。他们先是对着澹台明烈和赵衡恭敬地抱了抱拳。

“大当家,赵先生。”陈三元开口,有些吞吞吐吐,“有件事……想跟您二位请示一下。”

澹台明烈转过身,眉头微皱:“什么事?直说。”

瘦猴挠了挠头,接过了话茬:“大当家,是这样的。这次跟马刀寨那帮龟孙子干仗,咱们虽然没吃亏,但还是有十几个兄弟受了些皮肉伤。伤得不重,都是些刀口划伤。我们……我们刚才突然想起来,赵先生前几日不是捣鼓出了那能治外伤的‘酒精’吗?所以想来问问,能不能……给兄弟们试试?”

他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澹台明烈和赵衡的脸色。那“酒精”是何等金贵的东西,他们心里清楚。这刚一造出来,就为了这点不痛不痒的小伤动用,似乎有些小题大做。

然而,澹台明烈听完,眼中却闪过一道精光。他猛地看向赵衡,心中瞬间了然。理论终究是理论,这“酒精”的奇效到底如何,口说无凭,正需要一次实践来检验!

“好!”澹台明烈毫不犹豫地应下,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期待,“我正想亲眼看看这‘酒精’的效果!走,带我们过去!”

赵衡也正有此意,他微微一笑:“大哥说的是。这东西第一次用,我必须亲自看着,确保万无一失。这不仅是治伤,也是在给所有弟兄立一个规矩,长一个记性。”

三人当即动身,朝着山寨的营房走去。

营房内,十几个汉子正歪七扭八地或坐或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汗味。他们大多赤着上身,露出或深或浅的伤口。见到大当家和赵先生亲自前来,众人纷纷挣扎着要起身行礼,被澹台明烈挥手制止了。

“都躺着别动!”他环视一圈,看到兄弟们虽然带着伤,但精神头都还不差,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这次打得不错,没给清风寨丢人。先生带了好东西来给你们治伤,都打起精神来!”

赵衡的目光扫过那些伤口。正如瘦猴所说,都是些轻微的刀伤,最深的一道也不过半寸,血已经止住。在目前的医疗条件下,这种伤最怕的就是后续的感染化脓。

他走到一个胳膊上带伤的年轻士兵面前,温声道:“兄弟,别怕。我这有一种新药,能让你的伤口好得更快,不发烂。但过程会很疼,你敢不敢试?”

那年轻士兵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露出憨厚的表情:“先生说笑了,弟兄们在刀口上舔血,还怕疼?您尽管来!”

“好样的。”赵衡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对陈三元和瘦猴吩咐道,“你们两个,过来按住他的肩膀和腿。记住,是按住,不是捆。待会儿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能松手。”

陈三元和瘦猴对视一眼,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依言照做,一人一边,将那士兵牢牢地按在了草席上。营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澹台明烈从亲兵手中接过那个他亲自保管的陶罐,郑重地递给赵衡。

赵衡打开罐口的封泥,一股极其浓烈、刺鼻的气味瞬间扩散开来,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皱起了鼻子。这味道比之前喝的烈酒要霸道纯粹得多,闻着就让人喉咙发干。

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用清水仔仔细仔地将自己的双手清洗干净,这一举动又让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随后,他取出一块干净的细麻布,浸入陶罐,沾满了清澈的液体。

“我要开始了,忍住了!”赵衡对那士兵沉声说道。

他先用沾了酒精的麻布,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冰凉的液体接触到皮肤,那士兵只是轻轻“嘶”了一声,还能忍受。

营房里的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赵衡的动作。

当伤口周围被清理干净后,赵衡换了一块新的麻布,再次浸透了酒精。这一次,他的眼神变得无比专注。

“按紧了!”他低喝一声。

话音未落,他便将那块湿透的麻布,狠狠地、不带丝毫犹豫地,直接按在了那条外翻的伤口上!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猛地从那士兵的喉咙里爆发出来,声音之凄厉,仿佛一头被活活剥皮的野狼!整个营房的屋顶似乎都被这声惨叫掀得震了三震!

那原本还带着憨笑的年轻士兵,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双目圆瞪,眼球上布满了血丝,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如同虬结的蚯蚓般根根暴起。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弹动,一股远超想象的剧痛,如同烧红的铁水灌入血肉,顺着神经瞬间传遍全身!

“按住他!”赵衡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

陈三元和瘦猴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反应吓了一大跳,险些脱手。他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如同濒死挣扎的野兽般的士兵死死压在原地。那士兵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口中发出的已经不是人声,而是野兽般的嘶吼和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