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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金陵有妖气 > 第113章 我要跟你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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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松涧院。

幸存的小姑娘,直到今早才苏醒,却因目睹母亲被害受了惊,而发起了高烧,再次陷入昏迷。

谢骋下朝归来,听李仲说了情况,当即派人去请太医。

“惊悸发热,不是大问题,几贴药下去退了热,再调养几日就没事了。”

太医把脉后,开了药方,李仲亲自去抓药。

罗笙打湿布巾,敷在小姑娘额上,每隔一会儿,便喂上几勺温水,照顾得十分仔细。

因着卫凌然的事儿,祝宁心里有气,不想搭理谢骋,可谢骋坐在一旁,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丫头叫什么?”谢骋没话找话,一边问,一边用余光观察祝宁的表情。

祝宁甚是冷淡,“不清楚。”

回旋镖扎回来了。

谢骋顿了顿,又问:“你吃早膳了吗?”

祝宁道:“未曾。”

“我也没吃。”谢骋生怕被拒绝,语速飞快,“照顾小孩是件很累人的事儿,你必须有足够的精力才行。我叫人上膳,一起吃点儿。”

祝宁别过脸,傲娇的高抬下巴,用鼻子哼气儿。

谢骋勾起了唇角,这小姑娘真是可爱的紧。

他吩咐丫环,连同他的膳食一并送过来。

祝宁不会拿自己的肚子赌气,两人同席用膳,谢骋坐在她对面,她只当看不见,吃得豪爽又欢快。

谢骋没有计较,只要她肯吃饭就好。

饭毕不久,李仲煎好药端了进来,祝宁帮忙抱起小女孩儿,罗笙乖哄着喂药,谢骋坐在外间,一边注意着里头的动静,一边处理公文。

待到中午,小女孩儿退了热,小小的人儿窝在祝宁怀里不停地哭,祝宁哄了几句,就词穷了,罗笙也不知道该如何哄小孩儿,俩人都没有经验,不禁面面相觑,同时发问:“怎么办?”

“莫哭了!”

冷漠的男音响起,小女孩儿吓得一个激灵,竟然乖乖闭上了嘴巴!

屏风处,出现了谢骋的身影。

他道:“你家人已逝,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会供你衣食住行,抚养你长大,所以你莫要再哭了。”

小女孩儿憋着眼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祝宁被这神奇的一幕惊到了,她咽了咽唾沫,提醒谢骋,“掌印大人,你别太凶了,她本来就受了惊吓,不能再被吓到了。”

谢骋无奈,“我一直都是这么养孩子的。你看,效果不是挺好吗?”

祝宁一噎,随即又想起一事,“你说错了,是我养她,跟你没关系。”

谢骋循循善诱,“你一个人是搞不定的,多我一个,你事半功倍,何乐而不为?”

“不要!”祝宁一口拒绝,“我有祝妈妈帮忙,不需要别人。”

谢骋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小女孩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儿怯生生的回答:“我叫温思思。”

谢骋点了点头,语气温和了几许,“思思,你不必害怕,我是谢叔叔,会护你安虞的。”

他收养的孩子,从不允许称呼他为“父亲”“叔叔”之类,只能尊称“公子”,连夏元帝都不外如是。

这是第一次,为了和祝宁拉近关系,他破了例。

“思思,我叫祝宁,你可以称呼我为阿宁姐姐。”祝宁也赶紧表态,“往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会对你很好,会保护你……”

“阿宁姐姐?”谢骋打断她,眉头拧成了川字,“我当叔叔,你当姐姐,那不是差辈儿了吗?祝宁,你几个意思?”

祝宁撇撇嘴,回赠了谢骋一个大白眼儿,“谢掌印此言差矣,你我之间,没有亲戚关系,论辈分做什么?”

谢骋决定收回对祝宁“可爱”的评价,现在的祝宁,教他想揍一顿!

看到谢骋吃瘪,罗笙大为震惊,心道,果然啊,没有人能逃得过她家主子的魅力,冷面阎罗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家主轻松拿捏?

想到这儿,罗笙一点儿都不害怕谢骋了,将“调侃”二字明晃晃的写在脸上,憋着笑道:“还有我,我叫罗笙,是祝宁的丫环,思思可以叫我罗姐姐。”

谢骋俊脸黢黑!

这时,温思思从祝宁怀里出来,跪在床上,当众磕头,“思思拜谢谢叔叔、阿宁姐姐、罗姐姐!”

“真乖,是个懂事的孩子。”

祝宁心肠软得一塌糊涂,她摸了摸温思思的小脸,将小丫头重新抱在怀里,护犊子似的警告谢骋,“谢掌印,你别想抢我的思思,若不然,我跟你没完!”

谢骋哭笑不得,“你为何觉得,我要跟你抢孩子?我一直表达的都是想要跟你合作的意思,有我做你的后盾,为你们祝家一群女眷撑腰,显然利大于弊,不是吗?”

“有道理!”罗笙眼珠转了转,凑到祝宁耳朵,小声说道:“家主,谢掌印的这条大腿,实在太粗了,我们还是得抱紧了,不能得罪的太彻底啊。”

祝宁给了罗笙一个放心的眼神,嘴上却仍是傲娇,“既然谢掌印诚心诚意的提出了请求,那我考虑考虑呗!”

谢骋的笑容,流露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宠溺,“行,你考虑吧,我有的是时间等你的答案。”

有了温思思这个牵挂,祝宁不想再回诏狱了,谢骋也没提,俩人达成了默契般,祝宁在松涧院安心住了下来。

谢骋把云台观月尘子和松云观出尘子召了回来,不再让二人单独出去寻妖。

接下来的几日,将军府从主到仆,男人都去守城门了,女人自然而然的要送饭给男人,按照谢骋的计划,将不动声色的有序的撤出将军府的人,及四邻百姓,等将军府成为一座空宅,他便出手诛邪!

而树妖,又短暂的销声匿迹了。

就在这个当口,皇宫里的惠妃收到了一个锦盒。

贴身宫女兰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沁着异香的黑色盒子,双手呈给惠妃,压低了嗓音说道:“娘娘,道长回京了,托人送给娘娘一件礼物。”

惠妃一怔,随即面露惊喜,“道长一走多年,竟突然回来了?”

兰儿附和道:“是呀,道长当年助您顺利入宫,做了陛下的妃子,现下又送您礼物,定是帮您固宠的。”

惠妃喜不自胜,连忙打发了宫人,只留下兰儿。

盒子里有一封信,还有一枚缠着头发的黄符。

而信中的内容,令惠妃又喜又忧,“道长说,陛下之所以冷落后宫,是因为谢骋迷惑了陛下,只要将这枚符纸放到陛下的枕头下面,就能令陛下厌恶谢骋,转而宠爱本宫!可是,陛下都好长时间不进后宫了,本宫哪有机会呢?”

兰儿安慰道:“娘娘别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惠妃陷入了沉思,“道长所言,是真的吗?谢掌印是男人,陛下亦非好男色之人啊,如何算是迷惑呢?”

“娘娘,陛下对谢掌印确实不一般啊,谢掌印可以自由出入元和宫,想几时见陛下就几时见,无论朝上有多少人弹劾谢掌印,陛下都不搭理,这份宠爱,真是无人能出其右啊!”

兰儿说到这里,贴上惠妃的耳朵,悄声说:“娘娘,奴婢之前买通了元和宫的奴才,打听到谢掌印每回觐见陛下,陛下都会摒退宫人,同谢掌印单独在一起待上很久,而且陛下把进贡上来的三斤极品金瓜贡茶,赏赐给了谢掌印两斤,连先皇赐给陛下的御酒,都全部送给了谢掌印!”

“居然有这种事?”惠妃震惊不已。

兰儿点头,“千真万确!送赏的事儿,是福喜公公亲自办的,大概是不想引人注意,入了夜之后才去送的,既没有赐赏圣旨,也没有大张旗鼓,悄摸摸的送下东西就走了。”

惠妃愕然,“这,这也太不寻常了!”

兰儿的目光落在那张信纸上,“娘娘,道长神通广大,可窥天机,奴婢觉得道长所言,应该不假。”

惠妃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本宫想静一静,你先下去吧。”

惠妃颓丧失意了半日,便接受了事实,决定听从道长的话,与谢骋争宠。

“娘娘,要想把东西放进元和宫,除非福喜公公愿意帮我们。”兰儿说完,便一脸忧愁,“可是福喜公公只忠于陛下,寻常的金银怕是打动不了啊。至于其它手段……”

“不可!”惠妃虽然急于求成,但还没有昏头,“什么威逼利诱的手段都不能用,万一惹怒了福喜,直接向陛下告发本宫,那本宫就完了!”

兰儿连忙点头,“是,奴婢记下了。”

惠妃又琢磨了一会儿,道:“还是请陛下来本宫这里吧,事成之后,销毁符纸,既方便也安全。”

兰儿眼睛一亮,“娘娘已经有主意了?”

惠妃姣美的面容闪过一丝犹豫,但转瞬又变得坚定和狠绝,“如今能动摇陛下心意的事情,恐怕只有二皇子了!”

但兰儿并不乐观,“陛下考校二皇子的功课,通常都是把二皇子召去元和宫……”

“倘若二皇子生病了呢?”惠妃眯起了凤眸,“你呆会儿给二皇子送一碗他最喜欢喝的粥。”

兰儿一惊,“娘娘,这……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二皇子可是您最大的依仗啊,若是伤了二皇子的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惠妃神色阴沉了几分,“你注意控制药量,回头好好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兰儿低眉顺首的应道:“是,奴婢明白了。娘娘放心,奴婢定然办好此事。”

……

暮色四合。

福喜传了晚膳,夏元帝没吃几口,便搁下了筷子。

福喜察言观色,心中忐忑,“陛下,可是今日的菜肴不合胃口?奴才责令御膳房重新做……”

“不必了。”夏元帝是个情绪相对稳定之人,不会轻易暴躁动怒,对宫人亦不会随意迁怒。

当年,他深受迫害,幸得谢骋相救后,一度心怀戾气,恨天恨地恨命运不公,是谢骋用心教诲,一日日的教他放下心结,让他学会珍爱自己,宽厚待人。

福喜道:“陛下吃得少,于龙体无益,若教谢掌印知晓,岂不忧心?”

闻言,夏元帝有意多看了眼福喜,“你这奴才,如今倒是学聪明了,胆敢借着谢卿的名号规劝朕?”

福喜不慌不忙,“陛下恕罪,奴才所言可都是实话呀,谢掌印刚回京的时候,看到陛下清减了,对奴才好一通叮嘱,奴才自不敢负了谢掌印所托。”

夏元帝笑了笑,复又拿起筷子,继续吃膳。

福喜欣然,谢骋这张虎皮,果然好用呀!

少顷,一名太监垂首入殿,躬身道:“启禀陛下,永宁宫来报,二皇子重病,惠妃娘娘忧心如焚,恭请陛下前往永宁宫坐镇!”

“重病?”夏元帝眉心一蹙,“怎会突生重病?宣太医了吗?”

太监道:“具体情况,奴才不知,永宁宫那边没说,只是着急请陛下过去一趟。”

夏元帝神情淡然,并无明显的焦急之色,他继续吃饭,随口吩咐道:“福喜,你替朕去看看二皇子,弄清楚患病的原因,责令太医尽心医治。”

夏元帝的冷漠凉薄,令通传太监惊诧,但又不敢多嘴。

福喜领了旨,便往殿外而去。

此时的永宁宫,乱作一团。

床榻上躺着昏迷不醒的二皇子,一名太医正在把脉,惠妃在旁边捏着锦帕,不停的抹着眼泪,“太医,本宫的二皇子,究竟是怎么了啊?怎么会突然昏迷?”

张太医的脸色格外凝重,“回惠妃娘娘的话,二皇子他……他这是中毒之状啊!”

“中毒?”

惠妃大惊,脚下一个踉跄,兰儿赶紧扶住惠妃,冲着太医吼道:“胡说八道!二皇子怎会凭白中毒?张大人,你莫要吓着娘娘!”

张太医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娘娘,微臣医术不精,恐会误诊,恳请娘娘再召其他太医一起会诊!”

惠妃急不可耐,“还等什么?快,把太医院的人全都给本宫叫过来,本宫的二皇子要是有个差池,本宫让陛下摘了你们的脑袋!”

半个时辰后,福喜从永宁宫归来,据实上报:“陛下,二皇子中了曼陀罗之毒,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