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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恶女行事录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死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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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死亡的恐惧

这顿饭吃得倒是格外的和睦融洽,席间笑语不断。用过膳后,顾夫人便拉着宝珍和窦明嫣回了自己的院落说话。

顾老爷已返回大理寺当值,老夫人素有午歇的习惯,顾一澈科考临近,也早早回房温书去了。

云雀和桃花守在屋外候着,屋内只剩宝珍、窦明嫣与顾夫人三人。

顾夫人拉着她们在榻边坐下,转身从妆奁旁取出两个雕花木匣,递到两人手中:“你们如今在外立府,万事都得自己操心,这些你们收着。”

“娘,这是?”宝珍接过匣子,触手温润。

顾夫人笑道:“里面是几间铺子和城外的两处庄子,你们先试着接手打理,权当练练手,日后也多些傍身的底气。”

宝珍心中了然,京中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嫁前多会学着料理产业,她与窦明嫣年岁已近,顾夫人这是提前为她们筹谋呢。

顾夫人拍了拍宝珍的手背,眼底满是赞许:“娘知道你那渥丹居已经重新开张了,这样很好,把生意攥在自己手里,日后便多一分自主,少一分掣肘。”

“嗯,女儿记着娘的话。”宝珍轻声应道。

等宝珍从屋里出来时,夕阳已沉,天际染着一抹橘红。顾夫人本想留她们用过晚膳再走,宝珍却以需去长公主府拜见为由,先行离开了。

她让顾府重新备了辆马车,转头对窦明嫣道:“表姐,你先回县主府,我晚些再回去。”

窦明嫣叮嘱道:“路上定要多加小心。”

宝珍点了点头,目送着载着窦明嫣的马车远去,有金铃、银铃在侧,又有顾府侍卫护送,想来是稳妥的。

宝珍身边只留了云雀、桃花与顾右在身边,并未让顾府的侍卫随行。

宝珍先一步上了马车,掀着车帘道:“没那么多规矩,你们也一起上来吧。”

云雀早等着这话,立刻应声跟上,利落地钻进了车厢。

桃花跟在后面,忍不住说她:“你倒真不客气。”说着,也弯腰坐了进来。

云雀转头回怼:“你要是客气,别上来就是了。”

“你……”桃花气结。

“好了,你们两个。”宝珍无奈叹气,“别总吵来吵去的,算算日子,你们才认识多久,吵嘴的次数都快数不清了。”

桃花立刻看向宝珍,委屈道:“小姐,您就是太惯着她了!”说着,还不忘瞪了云雀一眼。

“一会儿到了长公主府,桃花你和顾右在府外等着,云雀陪我进去。”宝珍淡淡的吩咐道。

“小姐……”桃花猛地愣住,满眼诧异,从前小姐去长公主府,向来是独自进去的,今日怎么偏要带着这个没规没矩的刁丫头!

长公主?云雀也心头一震。那位只在传闻中听过的传奇长公主,她待会儿竟能亲眼见到?一时之间,云雀不由得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宝珍抬眼,给了桃花一个安抚的眼神,语气放轻了些:“听话。”

“是,小姐。”桃花虽仍不理解,却还是乖乖的应下了。

马车停在长公主府外,云雀跟着宝珍一同下车,随口说道:“你对这个丫头,倒真挺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宝珍迈步往府门走,语气平淡。

“哪儿都不一样。”云雀快步跟上,直言道,“桃花虽听话,可性子太急、爱凑热闹,实在不像是你会放在身边近身伺候的人。”

宝珍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云雀,“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话说完,她不再多说,径直往前走去。

“站住!”府门外的守卫立刻上前拦住了两人。

宝珍抬眸,“和安求见长公主殿下。”

守卫闻言一愣,随即躬身行礼:“原来是县主驾临,失礼了,请稍候片刻。”说罢,立刻吩咐身旁的同伴入内通传。

云雀狐疑地看向宝珍,她明明记得,宝珍跟顾夫人说的是长公主约了今晚见面,可瞧这架势,长公主府压根不像提前知晓她会来的样子?

她的心底莫名升起一阵慌乱,云雀还没理出个头绪,府门已轰然敞开。

“县主,请进。”内侍躬身引路。

宝珍抬步而入,云雀连忙快步跟上,厚重的大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合上,隔绝了外界的光亮。

下一秒,数名黑衣守卫从暗处涌出,围在四周,阵仗骇人。云雀从没见过这等场面,吓得心头一紧,下意识往宝珍身边靠了靠。

她压低声音,带着颤音问:“你……你跟长公主有仇?”此刻她满心后悔,真不该跟着进来的。

宝珍转头,冲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即轻轻抽出被她拽住的袖子,冷声吩咐:“抓住她。”

话音未落,四周的守卫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将云雀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你……你要做什么?!”云雀又惊又怒,奋力的挣扎着。

云雀抬眼,正对上宝珍冰冷刺骨的目光,那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个死人,没有半分的温度。

从清晨起,宝珍便处处带着她:让她旁观与刘夫人的交易,带她回顾府见顾家人,甚至还提点她莫要小觑顾家。

这一路下来,云雀已经下意识的放松了警惕,真以为宝珍是要带她融入京城的圈子。

可她万万没料到,就在自己最松懈的时候,宝珍竟给了她这致命一击!

“你不能杀我!”云雀喊着,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宝珍却已转身,连一个眼神都吝于再给她。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上前来,躬身道:“县主。”

“小一姑娘。”宝珍颔首示意。

“殿下有请,县主这边请。”小一引着路,带宝珍朝内院走去。

云雀被按在冰冷的地面上,仍在疯狂地挣扎。那句藏在心底的“狗儿”险些脱口而出,却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只能拼尽全力的喊:“沈宝珍!顾宝珍!宝珍!你放了我!放开我!”

云雀死死的盯着横在自己颈边的长刀,刀锋泛着森寒的冷光。时隔多年,当年被硬生生丢出杂耍班、濒临绝境时的那种窒息感,伴着蚀骨的死亡恐惧,再次死死的缠上了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