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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带松开,原本就被扯得凌乱的前襟散开得更厉害。

露出一段线条优美,白皙如玉的脖颈。

每当君玄烛难耐时扬起下颌,就会露出云安澜最喜欢的颈部角度。

上面还残留着几个清晰可见的齿痕。

……足以说明,她之前的冲动。

“你……!”

云安澜一口气堵在胸口,简直要被他这说到做到的架势,给气晕过去。

“你别后悔!”

他们早已有过最亲密的双修,身体远比理智更熟悉彼此的气息和滋味。

云安澜从来都是身体先于脑子的。

她知道自己正因为某些想不明白的事情,而感到焦躁。

这些跟君玄烛有关。

可她不知道该如何排解。

君玄烛偏在此时,又摆出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对她发出了邀请。

气血一阵翻涌。

云安澜的眼神暗沉了下来,里面众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君玄烛察觉到了她气息的变化,微微抬眼,神色有些迷离,却越发诱人。

“嗯,不后悔。”

就是这个眼神,彻底击溃了云安澜最后的防线。

“闭嘴!”

她低斥一声,像是恼羞成怒,又像是终于向本能投降。

她猛地伸手,不是推开他,而是一把将他按倒。

后背撞上地面,君玄烛闷哼一声,却露出了意料之中的隐晦神色。

他没有反抗,甚至顺从地放松了身体。

云安澜俯身,带着一股发泄般的狠劲,重重地吻了上去。

带着惩罚的意味啃咬他。

纯阳与至阴,在这一刻再次完成了循环。

不知过了多久,云雨收歇。

云安澜感受着体内充沛流转,比之前更加顺畅的灵力,以及神魂深处传来的清明之感。

心中的怒火和郁结竟奇迹般地消散了大半。

每一次双修带来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

她低头看向君玄烛。

他体内的幽冥反噬,也被有效地压制了下去。

“感觉如何?”语气平静了不少。

君玄烛微微别开脸,耳根通红,“……好多了。多谢……云道友。”

“云道友?”

君玄烛抿了抿嘴,“阿澜。”

总算知道,先前为什么试图拉近距离的昵称,反而让她不悦了。

感情是叫错了。

云安澜站起身,显然心情很好。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调侃。

“既然肉偿完毕,感觉也好了,那就起来继续赶路吧。”

“该办正事了。”

君玄烛闻言,连忙手忙脚乱地拢好衣襟,“……是。”

真乖。

罢了,人还是同一个人,也依旧对她言听计从。

少了段记忆又如何,大不了重新培养。

云安澜决定原谅了他。

……

归墟的深处,死寂仿佛能吞噬一切声音与希望。

入眼是万千魂魄,游荡其中,待归墟的幽冥之气,洗去前尘往事,便会再入轮回。

“我要开始弹琴了。”君玄烛提醒了一声,等到云安澜颔首,便开始了。

君玄烛要以神魂为引,奏一曲栖霞调。

他从前说,栖霞调,可平天地之音,集四海之弦,宁万物之名。

但是云安澜都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曲子,竟然还能在归墟之地,能够沟通幽冥、指引迷途残魂。

舒缓的曲调,在无边黑暗中回荡。

却如同泥牛入海,完全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琴音止歇,君玄烛脸色煞白如纸。

眼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声音破碎,“怎么会这样?”

“……没有回应!”

“师尊,她怎么连半片残魂都寻不到?”

云安澜立刻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渡过去一丝灵力稳住他的心脉。

猜测道,“会不会是,慕昭真君已经入了轮回?”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可能。

君玄烛艰难地摇头,异色瞳孔中充满了不甘。

“不会,归墟是万物的终点,也是轮回的起点。”

“残魂若想重入轮回,需在归墟深处经受漫长岁月的洗练,消散前尘因果。”

“师尊陨落,才不过数载,不会那么快。”

“她却不在这里,莫不是……又发生过什么变故。”

“……或者师尊的残魂,已经被栖霞调招过一次,或者是有什么强大的外力干涉,将她彻底湮灭。”

这个猜测,顿时让君玄烛哽咽,也给云安澜心头都蒙上了一层更重的阴影。

该不会,又是罗生殿搞了鬼吧?

眼见君玄烛状态极差,此地幽冥之气对他们的侵蚀也越来越严重,云安澜当机立断。

“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到入口处再从长计议!”

她搀扶着君玄烛,强行将他带离此处。

归墟入口位置,虽然依旧死寂荒芜,但至少那种灵魂都要被冻结撕碎的感觉减弱了。

云安澜与君玄烛对面而坐,她试图帮君玄烛分析。

“现在怎么办?栖霞调无效,你还有没有其他能找到慕昭真君的方法?”

“或者,她生前可曾留下过别的什么线索?”

君玄烛眼中是深深的疲惫。

“师尊当年遭劫突然,留给我的讯息支离破碎,先前告诉你的,就是所有了,我并没有私藏。”

云安澜沉默片刻,决定换一个方向试探。

“我的母亲,云雁归,你可知她与慕昭真君,曾是故交?”

君玄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怪异。

“嗯……”

“我曾偷看过师尊的手札,其中有提过云宗主,还有阳朔前辈的名讳。”

“但是对外,整个天律宗,几乎无人知晓师尊还与你母亲的的交情。”

云安澜心中一动,追问道,“手札中,关于他们三人,可还说了什么?”

君玄烛回忆了下,“手札记载很简略,多是些论道游记的片段。”

“只隐约可知,他们三人当年曾携手游历,情谊匪浅……但没有提及三人为何突然疏远了。”

“师尊从不愿多提往事,我也是在师尊过世前,才得到了关于阳朔前辈的消息。”

云安澜仔细分析着他的话,神情难辨。

“阳朔……他是纯阳体。”

“我,也是纯阳体。”

“慕昭真君是你师尊,她与阳朔是至交,与我母亲也相识。”

“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多的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