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封呈衍想都没想便拒绝。
即便他交出孩子换回了她，等她恢复神智之后也不会开心。
她只会更恨他。
所以，他可以保护她，也可以保护孩子。
尚诗雯阴恻恻的踢了一脚透明塑料箱，“那你就是眼睁睁的看着陆宁溪死是么？”
被她戳破的塑料薄膜处能透进去一些空气了。
但那些空气太微弱，完全不如消耗的快。
陆宁溪疼的在哭，表情越来越白。
她呼吸变得越来越弱。
封呈衍的心脏揪紧着，“杀了人你自己也逃不脱责任，尚诗雯你只是一时脑子不清醒，等你清醒便会后悔。孩子我不可能给你，除此之外的条件你随便开。放过陆宁溪，也是放过你自己。”
尚诗雯盯着他的眼睛，“我要你娶我，你也会同意？”
他薄唇紧抿着。
没等他开口，尚诗雯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封呈衍不愿意。
他不愿意把任何跟陆宁溪有关的东西给她。
哪怕只是骗骗她，他也不愿意。
“呵，就算你这会答应，出去也不会履行的。而且，你都过来了，肯定叫人了吧。要是再被你拖延下去，等人都到齐了过来，我可就没时间了。我不跟你谈条件，也不给你考虑时间了，这样，我换一个条件。要么你妥协，要么，让陆宁溪的命来陪我一起下地狱！”
“除了孩子跟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啊，那用你自己一只手来换她一条命。”
尚诗雯把脚下的铁片捡起，远远的丢到封呈衍脚下。“我不能生孩子，下半辈子都毁了，用你一只手臂抵陆宁溪和我孩子的命，不过分吧？”
她正说着，陆
“可以。”封呈衍想都没想便捡起地上的铁片。
他毫不犹豫，对着自己左臂穿刺了进去。
血流如注。
滴滴落在脚下。
尚诗雯的眼睛跟着血珠一起变红。
“为什么……”为什么要答应的这么痛快！陆宁溪就这么重要吗！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尚诗雯却没有感受到半点快意，她甚至变得更加可悲，“你就这么想带陆宁溪走？！”
“我必须带她走。”他隐忍着痛。
抬眸看她时，封呈衍眼神笃定坚决，“这样，够么？放开她。”
尚诗雯不甘心，她想看封呈衍放弃陆宁溪，“我说的是废一只手，不是伤一只手！”
他死死地攥着铁片，正准备第二次动作，尚诗雯先喊了出来，“都给我拦住他！”
保镖们夺走了铁片，踢到远处封呈衍抓不到的地方。
“我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尚诗雯颤声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看清楚，陆宁溪到底值不值得你带她走。如果你还是那么坚定，那留下你的一条手臂，我就让你带她走！如果你发现自己爱错了人，那我……”
“没必要。”封呈衍打断她的话，“你要我一条手臂我给你，甚至你要我去换她都可以，我只要你放她走。”
“可我想让你知道！陆宁溪早就不爱你了，只有我爱你！”
尚诗雯情绪失控，她歇斯底里的扯破包裹着塑料箱的胶带和薄膜，一脚踹开了箱盖，拽着陆宁溪的头发把半昏迷状态的她从箱子里拽了出来。
然后一直从里间拖拽到了外面。
就站在封呈衍看的见，却触碰不到的距离位置。
陆宁溪手臂上的伤口被拖拽后再粗糙的水泥地面上留下一条蜿蜒的红色。
封呈衍快疯了，“你别碰她！尚诗雯我警告你别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