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你是在哭吗封呈衍？”
靳少言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世界末日要来了吗，怎么封呈衍也会哭的吗？还是我近视度数加深看错了。”
他握住封呈衍的肩膀，扳正了他的脸。
直到清楚的看见有泪珠顺着脸庞滑落，靳少言才终于敢确认。
“你别吓唬我啊，你这是怎么了？”靳少言没见过这样的封呈衍，他说话声音也跟着放软了下来，“最近也没什么乱子啊，尚诗雯的事情解决了，陆家不是也没跟你捣乱，封氏一如既往的好么？”
封呈衍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她不爱我了。”
他声音轻飘飘的，被淹没音乐声里，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
“你说什么？”靳少言揉了揉耳朵。
“没什么。”封呈衍没肯再说。
靳少言看得出他有心事，他不愿意说，靳少言也不追问，就只是安静的陪着他喝酒。
直到他被酒精麻痹神智，觉得足够为止。
迷蒙的酒吧里，两个俊朗不凡的男人沉默的喝着闷酒。
不知道谁又重新点了驻场女歌手循环播放着“爱太痛”这首歌。
整个晚上，封呈衍听着沙哑女声动情的唱着别人的心声。
吃不能吃，睡不能睡，没有了你，全都不对。
我都学不会，把爱敷衍。
用笑容来把眼泪催眠。
……
能不能不爱了，爱情它太痛了。
我痛的快死，却无法把爱割舍。
……
靳少言跟封呈衍喝的酩酊大醉，直到凌晨，酒吧打烊才有人来把他们叫醒。
“如果实在太困，我帮你开间房去睡吧，这里要关门了。”
沙哑性感的女声将封呈衍叫醒。
他抬眸，入眼是一个卸了妆的清纯年轻女生。
封呈衍揉了揉太阳穴，把一旁的靳少言拍醒，“你是……”
女生说，“我是昨天唱歌的人，我看你喝酒的时候一直在看我。”
封呈衍轻笑了一声。
看她吗？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看谁。
封呈衍甩下一张卡，“包场，叫人再给我开几瓶酒过来。”
“好。”
女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叫了人过来服务他。
很快，女生又抱着一把吉他过来坐在了封呈衍身边的位置。
指尖拨动琴弦，她低声吟唱。
“能不能不爱了，因为爱太痛了，我痛的快死了，却无法把你忘了。”
“能不能不爱了……”
封呈衍起身，走到她身边，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双眸赤红的望着她。
女人一脸茫然，“怎么了吗？”
“谁让你过来唱歌的？”
“你弄疼我了，我只是看你昨天很喜欢听这首歌，你喝闷酒我怕无趣所以想……”
“滚！”
没有给她解释完的机会，封呈衍冷厉的打断了她的话。
“装纯这招，看着恶心。”
女生小心思被揭穿，脸红着跑掉了。
昨天晚上，那么多人，他跟靳少言尤为亮眼。她一直在关注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喝醉在这，她结束之后早就回来。
等到现在无非是想认识一下封呈衍这个男人。
可结果……
女生还是要脸的。
她捂着脸跑了。
封呈衍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便又重新开了一瓶酒。
女人这点心思，他看的够多了。
这种错误，他不会再犯下一次。
可是，他也没有再一次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