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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一片黑暗时,听觉会比以往更为敏锐。

陆宁溪的一声闷哼,清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中。

“宁溪,你怎么了?!”景湛陡然紧张起来。

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景湛似乎在起身。

陆宁溪想说话,嘴巴却被封呈衍赌的严严实实。

他是故意的。

知道景湛醒来,故意更加恶劣的跟她唇齿纠缠。

封呈衍怎么都不会放开的。

他巴不得景湛能走过来看见这一幕。

正好让景湛清楚的知道,陆宁溪不止跟过他,以后也还会是她的女人。

封呈衍不松手,陆宁溪根本没有半点斡旋的余地。

她眼里一片恼恨。

直到封呈衍尝到口腔中一片腥甜——

是陆宁溪在咬她自己的舌头。

陆宁溪她居然咬她自己……为了里面那个病秧子。

要是他不放,她是不是真的能狠心到把舌头咬掉?

她咬的越来越用力,封呈衍终于松了口。

立刻,陆宁溪大声阻止了景湛,“别过来!”

“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一下,没事的!你不要起身过来!”

陆宁溪浑身紧绷,声音也是紧绷的,“我没事,真的没事。”

景湛在意她,所以,他没有动,“你没事就好。”

看着怀中的女人在为另一个男人担忧,封呈衍抵着她的额头笑了出来。

陆宁溪忍无可忍,反手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她用气音在他耳边说着,“滚。”

封呈衍抓住她的手,亲了亲。他配合的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边说,“如果我不滚呢。”

房间里的景湛听见了声响,“宁溪,你怎么了?”

陆宁溪说:“没事,我打到自己的手了。”

“没事就好。”景湛再度沉默下来。

可封呈衍却从不会收敛。

他亲吻她的掌心,指尖,“他要是看见外面的情景,不知道还会不会说得出好这个字。”

“封呈衍,你真让我恶心。”

封呈衍紧紧的抱着她。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颈侧。

明明是最亲密的姿势,却互相说着最伤人的话,“如果你今天不走,故意挑明强行带走我让景湛难堪。我会直接从楼上跳下去,让你带走一具尸体。”

封呈衍终于停滞下了动作,任由她推开。

“就这么喜欢他?”

没等到陆宁溪的回应,房间里沉默很久的景湛,又叫了一声。

“宁溪,你在吗?”

“我在!”陆宁溪立刻紧张的转过头,“你哪里不舒服?你别乱动,等我就好,我马上过来。”

知道她要往里面去看景湛,封呈衍抓着她的手没松开。

“在我眼前去另一个男人的床边,陆宁溪你真当我是脾气好是吧?”

陆宁溪压抑的说,“你脾气如何与我无关,但如果你想逼我就试试,看我狠不狠得下心那么对自己。”

比心肠冷硬,永远是陆宁溪赢的。

胸口剧烈起伏,封呈衍冷笑着松了手。

陆宁溪走进里间的,坐在景湛床边,依旧是没敢开灯,“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景湛笑着抓住她的手,“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听不见你的声音,总是会担心以为你不告而别,像我当初那样消失。”

陆宁溪舌尖疼,“不会。我答应了你会留下,就会一直等到医生说你可以出院。”

“你声音怎么了?”

“刚才磕到了,咬到了舌头。没事,你别担心。”

“好。”

“你记得我告白的那天吧,也是一个黑漆漆的晚上。”

“记得,那天,你在宿舍楼下等我。那个地方正好没有路灯,我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故意学你的声音逗我。”

“我说了好多遍,真的是我,你才相信。就像我今晚不停的在叫你一样。”

陆宁溪心里有愧,“夜深了,睡吧,我守着你。”

“好。”

景湛一直握着她的手,陆宁溪就坐在他床边陪着,直到他进入沉眠才往外面的看护间走去。

怕离开这里会碰上封呈衍,陆宁溪连日用品和换洗衣服也不打算回去拿了,准备等明天直接找姗姗帮忙。

陆宁溪想避开封呈衍,却怎么都避不开。

封呈衍没走。

他一直躺在她的床上,听完了她安抚完了另一个男人的夜话。

陆宁溪这次有了防备,看见床上的影子,就知道他还在。

她站在边上,低声赶他,“走。”

“我会走,但不是现在。”

刚才她怎么对景湛的,他都要得同等的对待。

她不会主动,那就他主动索取回来。

封呈衍把她拉回床上,躺在自己身边。

狭窄的单人床躺下两个人很是勉强,陆宁溪半个身体都压在他的身上。

封呈衍手臂压着她的腰,“你如果不怕景湛被吵醒,就尽管跟我对着干。”

陆宁溪只得作罢。

封呈衍掌心按在她的左胸口,“人这么软,怎么心肠怎么硬?我们的孩子,还有你自己的命,就是你用来威胁的工具?”

“你的温柔可以给封竞,可以给景湛,为什么就不能给我?”

没给过他吗?

她的真心明明给过他。

是他自己放在地上践踏,甚至还因此害了母亲跟年糕婆婆。

也是他冷厉的说着她是破鞋,她不配。

怎么转眼间,他好像什么都忘记了?

“陆宁溪,我这人记仇,占有欲又强,你知道的。”封呈衍指尖在她心脏处轻抚,“我不管你这里现在住着谁,都得给我驱逐出去。”

这里的人,是他。

也要赶出去么?

陆宁溪冷笑,却始终保持沉默。

不管封呈衍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回应,只把他当空气。

封呈衍也不觉得无趣,指尖轻抚着她的脊背,就这么跟她耗着。

直到陆宁溪在他怀中睡去,封呈衍这才起身离开。

病房门被关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陆宁溪就睁开了眼睛。

她走了过去,从里面锁上门。

深夜。

没多久,夜里查房的护士把门拍响,“你锁门干什么?”

陆宁溪急忙去开门,“抱歉,在家睡觉习惯了锁门。”

小护士瞥了她一眼,语气很不好的警告,“这是医院!希望你好好改改这个习惯!”

陆宁溪说,“下次不会了。”

门不能锁,这一夜,陆宁溪也是不敢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