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样太狼狈,太可怕。
院中李勇、刘榕几个惊骇无比,齐齐单膝下跪。
昌平侯更是没有摆岳丈的架子,紧跟着就跪了下来。
转息功夫,庭院内,就只剩崔令窈一个人站着。
她也有些慌了手脚,呐呐看着那边的男人,“你怎么了?”
中了媚骨散,跟蠢有什么关系。
谁能想到老皇帝当堂赏赐的酒,会有问题。
她往前走了两步,想问问他,还有没有理智,还想告诉他,她怀孕了,不能献身给他解毒,用其他法子行不行…
可她才抬起腿,那边衣衫凌乱,眼神狠戾的男人一个闪身就到了眼前。
崔令窈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他扣进了怀里。
紧接着,耳边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这回是房门合拢的声音。
他把主屋的门踹烂了,直接抱着她进了旁边暖阁。
后背一紧,面前男人竟直接将她抵在了房门上,手腕也被扼住,缚于头顶。
男人宽大的手掌直直往她腰间探。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半点犹豫都没有,崔令窈反应过来时,身上斗篷没了,腰带也被解开,衣襟散乱。
他的手,已经顺着腰线毫不犹豫往上。
没有之前的温柔轻抚。
动作带着几分凶戾。
“我疼!”
疼痛让崔令窈惊呼:“谢晋白!谢晋白你先松开我,别这样…”
唇被堵住,剩下的话,被理智全无的男人尽数吞没。
他们就在门口。
隔着薄薄一层门扇,庭院中人但凡抬头,都能瞧见里头两道身影纠缠的模样。
崔令窈抗拒的声音更是字字入耳。
但李勇和刘榕几个哪里敢多看。
更是一刻也不敢多留。
他们当即起身,就要退下,见昌平侯还立在原地,忙拉着他:“侯爷,咱们走吧。”
昌平侯眉头蹙的死紧,里头挣扎惊呼的可是他的女儿。
娇滴滴的捧在手心,如珠如宝长大,从来没吃过什么苦头。
就这么留下去安抚一个中了情毒,眼看着理智全无的男人。
这……
“侯爷!”刘榕的手劲加大了些:“那是太子和太子妃,您老是要留下来听墙角不成?”
胳膊拧不过大腿,且身份使然,哪怕他这个亲爹也无力阻止。
“唉!”
昌平侯重重一跺脚,转身走了出去。
就这么短短片刻功夫,里头,崔令窈最后一件衣裳都被剥了。
房内没有燃炭盆,但她丝毫不感觉冷。
她被揉的生疼。
直到这一刻,她才总算知道,从前两人床榻间,她的那些推囔挣扎能有用,全是因为他听得进去。
他愿意顾及她的感受,也愿意惯着她。
而现在,他没了理智。
她抗拒的力气,对他来说根本连挠痒痒都不如。
最后一件亵裤落地,宽大的手掌握在她的腿上。
几番挣扎早已没了力气的崔令窈,瞳孔猛地睁大。
恰在此时,掐住她下颌的指节也微微卸了力道,崔令窈抓住机会,想也不想齿关狠狠咬了下去。
她是真的怕了,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牙齿上。
瞬间,浓郁的血腥味在口腔爆开。
谢晋白闷哼了声,剑眉蹙的死紧。
但疼痛终于让他的理智恢复了几分,结束了这个凶戾掠夺的吻。
怀中姑娘被他掐着下颌亲吻了太久,几欲窒息,一朝恢复自由,她面唇惨白,剧烈呼吸,鼻息粗重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剩身体在瑟缩发抖。
真是被欺负的惨了。
他们就在房门口。
门扇上方,仅仅隔了几层轻纱。
而她,被他扒光了衣裳。
险些就要在这儿……
成婚几载,他从没这么胡来过。
谢晋白抬手,拭了唇角的血渍,将人抱着,进了内室。
“没人在外面,你不要多想。”
他掀开被褥将人放在榻上,又去检查她肩上的伤,最后,强压的欲念再度涌上,他扣住她的膝窝,哑声道:“乖,委屈一下,我忍的难受。”
“不…不行…”崔令窈双腿紧闭,直打颤的喉间艰难挤出几个字,“我…”
“不行也得行!”
她还要说些什么,被谢晋白扬声打断。
他一听‘不行’两个字,就开始暴怒。
“崔令窈!给我死了纳妾的心,我早想好了,就算你说的是实话,任务完不成你会死,那咱们就一块儿去死,我陪着你,一起去死。”
总之,让他去纳妾生子,再来受她的嫌弃。
最后她拍拍屁股回去,把他丢在这里。
绝不可能!
膝窝又滑上来一只手,想要分开她的膝盖。
崔令窈打了个激灵,抬脚狠了命的踢他。
她喉间像被堵了团棉絮,嗓音哽咽说不出话,又实在没了法子,怕他真……
只能又张口咬住他。
又是干净利落的一口。
痛意袭来,谢晋白轻吸了口凉气,扣紧她的下颌,咬牙切齿:“就这么不愿意?”
床榻间,他从未被她这么激烈拒绝过。
就算在三年前,他们感情最冷淡的那段时日,只要他想要,她大多也是配合的。
他想不管不顾的逞凶。
反正她也不在意他的感受,为什么他就要顾及她。
可理智还在,她咬的他好疼。
谢晋白委屈的想哭,“我中了媚骨散,你躲什么,真想趁机给我送女人进来?”
她真要敢。
那他就掐死她!
身下的姑娘,似被欺负的太狠了,这会儿面唇发白,说不出话。
只嘴唇发颤,连连摇头。
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惊惧。
谢晋白心头一痛,忙松开她的下巴,将人揽进怀里:“刚刚弄疼你了?”
他就是疯了,才会一点不顾及在门口就剥她的衣裳。
“没人看见的,他们都出去了…”
顾不上自己的委屈,和未纾解的欲望,谢晋白软声哄人,“是我不好,我中了药,看着你不肯进来,还要给我纳妾,我就…”
“我没有!”崔令窈大声打断他的话。
他不再来掰她的腿,危机解除,她总算喘匀了那口气,发白的面唇慢慢恢复了血色,总算有了力气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要给你纳妾,阿爹一提出来,我就拒绝了,之所以不肯进来…是因为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