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重生1958,扛枪打猎带富全村 > 第256章 她回来那天,灶台自己烧着了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56章 她回来那天,灶台自己烧着了

晨雾未散时,陈默背着林英踏进靠山屯。

村口老榆树下的人群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最先动的是老扳道,他拄着枣木拐杖颤巍巍挪过来,树皮纹路的手悬在林英发顶三寸处,抖了两抖又缩回去。

“娃子……”他哑着嗓子,喉结滚动,终究没说出下半句——林英惨白的脸比雪还凉,睫毛上凝着的霜花,让他想起三十年前冻死在雪窝的小孙女。

陈默脚步顿了顿,低头避开老扳道泛红的眼:“叔,我背她回家。”

人群自发让出条道。

王婶攥着的姜茶在手里凉透了,却仍往陈默怀里塞:“捂捂手,英英身上冰得邪性。”李猎户家的二小子抱着半袋热炭跟在后边,炭灰簌簌落了陈默一鞋,他也不擦,只盯着林英垂在身侧的手——那只总攥着猎刀的手此刻软得像片雪,指甲盖泛着青。

直到转过最后道篱笆墙,陈默才听见背后传来抽噎声。

是玉嬷嬷,七十岁的人跪坐在青石板上,额头抵着冻硬的地面:“灶神显灵啊……”

他猛地抬头。

林家老屋的烟囱正飘着缕青烟。

晨雾里那抹白得发金的烟,像根线牵着他的魂。

陈默快走两步,踹开半掩的柴门——灶膛里根本没点火!

泥砌的灶台却泛着暖光,锅里的冷水正“咕嘟咕嘟”冒泡,水面浮着层细密的水珠,像是被什么温和的热气托着。

“这是……”陈默喉结动了动。

玉嬷嬷不知何时跟了进来,枯树皮似的手抚过灶台:“老辈人说,灶火认主时会自燃。英英的气还连着这屋子呢。”她转向陈默,眼里闪着浊泪,“小同志,快把英英放炕上,这灶火能续她三分阳气。”

陈默的手指在林英后颈顿了顿。

他能感觉到她后颈的寒,像块冰砖贴在掌心,可当他将她轻轻放在铺着狗皮褥子的土炕上时,那冰砖却突然化了——她胸口的玉核极轻地跳了下,像只蝴蝶扇动翅膀。

“英英?”陈默指尖搭在她腕上。

脉搏细得像游丝,可玉核的震颤透过布料传到他掌心,让他眼眶发酸。

他脱了外衣盖在她身上,又往灶膛里添了把松枝——明明没点火,松枝却“噼啪”炸出火星,暖香混着松木味漫开。

黄昏来得猝不及防。

林英是被药香熏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首先撞进视线的是陈默泛红的眼尾。

他趴在炕沿,眼镜滑到鼻尖,睫毛上还沾着灶火的灰。

“娘的药……”她喉咙发紧,声音哑得像砂纸,“该换了。”

陈默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吓人:“你醒了!英英你醒了!”他手忙脚乱去扶她,“大夫说你得躺三天,药我换了,你别——”

“我自己来。”林英撑着炕沿要坐起来。

她觉得浑身骨头都被抽了,可一想到李桂兰咳血的样子,那股子狠劲就从骨子里冒出来。

陈默拗不过她,半扶半抱地搀着她往院中药炉走。

掀开药罐盖子的瞬间,林英愣住了。

本该深褐色的药汤泛着蜜色的光,一株拇指长的草叶正浮在水面上,茎秆裹着层金纱,像把小太阳。

更怪的是,那草叶竟是从她袖中飞出来的——她分明记得今早换衣服时,空间里的暖阳草只剩最后三株。

“好香。”陈默吸了吸鼻子,“比之前的药香十倍。”

林英没答话。

她盯着药罐里的草叶,只觉胸口发烫——是玉核在动。

那点将灭未灭的光此刻亮了些,像颗小太阳坠在她心口。

她伸手搅了搅药汤,热气裹着药香扑在脸上,倒比平时多了几分暖意。

变故是在后半夜来的。

陈默正给林英盖被子,突然听见房梁“咔”的一声。

他掀开窗纸往外看,雪片大得能盖住巴掌,院中的老梨树被压得弯了腰,东边的篱笆早塌了,雪堆得比人还高。

“倒春寒。”林英倚在炕头,声音沉了,“去把冷脸医请来。”

冷脸医是踩着齐膝深的雪来的,羊皮帽子上结着冰碴,怀里还揣着个裹布的药包。

“五户家的屋顶塌了。”他跺着脚,鞋底下的冰碴子砸在地上“叮叮”响,“娃娃们烧得说胡话,我那点药粉早用光了……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

林英闭了闭眼。

空间里的药泉支脉在她意识里晃,像条细弱的银线。

她咬了咬舌尖,疼得眼眶发红——这是她最后能调动的灵气了。

“陈默,抱我去院心。”

陈默没问为什么,直接把她打横抱起。

雪落进林英衣领,凉得她打了个寒颤,可当她抬手按向地面时,那丝凉意突然变了——空间里的药泉“咕嘟”涌出,九株暖阳草在意识里抽芽、展叶、开花,三息间便沉甸甸压弯了茎秆。

“去。”她轻声说。

九株草叶从她掌心飞出,遇风即燃,化作九团金光,“簌簌”落向五户塌了屋顶的人家。

李二嫂家的房梁先暖了,积雪“哗啦啦”往下掉;王大娘家的土炕冒起热气,烧得迷迷糊糊的小娃突然喊“奶奶我不冷”;拾雪婆缩在漏风的草棚里,怀里的小药罐本来咳得喘不上气,此刻却突然睁了眼,哑着嗓子说:“奶奶,我手热了。”

拾雪婆的泪砸在孙子手背上。

她裹着破棉絮冲出门,在雪地里跪了个结结实实:“林家闺女,你是活菩萨啊!”

林英没听见。

她正咬着嘴唇引寒潭水入炕道。

寒潭水本是冰的,可经过她体温调和七遍,流进土炕管道时竟带着温意。

陈默扶着她,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汗——那哪是汗,分明是冷汗,顺着指缝往下淌,把他的袖口都浸透了。

后半夜,林英在院中建了口大锅。

陈默往锅里倒空间净化的鹿乳时,发现鹿乳泛着淡青色的光。

林英摘了把山菌丢进去,菌盖刚触到水面,袖中又飞出几株药草——这次是她空间里最金贵的“春泥草”,平时碰都舍不得碰的。

“英英,这是……”陈默想拦,可看她眼底的坚持,又把话咽了回去。

哑犁叔不知何时来了。

他蹲在柴堆旁劈柴,斧头落下时“咔嚓”响,肩头积了层雪也不拍。

林英往锅里滴寒气凝珠时,他突然说了句:“我劈的柴,耐烧。”声音粗得像砂纸,却让陈默红了眼眶。

锅里的汤开了。

先是腾起团白雾,接着白雾凝成云,慢悠悠升上天空。

云越散越开,最后化作细雨落下来——不是雨,是带着药香的雾。

李二嫂张开嘴接了一口,咳了半辈子的老毛病突然轻了;王大娘摸了摸小娃额头,烧竟退了;拾雪婆抱着小药罐站在雨里,孙子的小手正攥着她的食指,暖得像块炭。

林英望着这一幕,嘴角刚扬起,突然剧烈呛咳。

陈默眼疾手快扶住她,就见她袖口洇出片血渍——不是普通的血,混着细碎的玉粉,在雪地上格外刺眼。

玉核的裂纹,又深了一分。

深夜,陈默给林英换帕子时,听见窗外有细碎的说话声。

“你说那玉坠……”是村东头的张婶,“我昨儿见英英袖管里金光直冒,莫不是……”

“嘘!”另一个压低的声音,“可别乱说。不过我家那口子说,英英按地的时候,他看见她脚下有团黑气……”

陈默手一抖,帕子掉进铜盆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林英的鬓角。

他望着窗外晃动的人影,又低头看了看林英腕间若隐若现的玉坠,喉结动了动——有些事,怕是要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