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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杖飘带空中,从底部撒出淅淅沥沥的水,看起来在下一场小雨。

小雨将魁梧女人的全身整个淋遍,黑色衣服被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肌肉线条。

梁单从来没有时间专门增肌,所以她目前的肌肉水平依然很一般,这个人的肌肉,甚至比梁单之前在健康医院见过的那个女人还夸张。

梁单极力控制自己,生怕她会问出‘你这肌肉到底是怎么练的’这种问题。

魁梧女人漫不经心追问:“玉牌怎么?”

梁单说:“那个玉牌的真正功效到底是什么?”

俗话说得好,真诚是唯一的自杀技,梁单总是不分时间和场合使用这种自杀方式。

魁梧女人问:“你希望它的真正功效是什么?”

啊啊。

怎么肌肉这么大块的人脑子也这么好?

梁单心中尖叫,继续将真诚贯彻到底:“我希望它真的能抵御吸血怪。”

魁梧女人说:“或许吧,毕竟你再次遇见吸血怪,甚至还成为帮歌漫那个老东西抓住它的功臣。”

梁单说:“我这样希望,可是我感觉不对。”

“一切都很完美,你在攻击局前路坦荡,”魁梧女人露出一个笑容,眼神平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好怪啊。

这个问题听起来好奇怪。

她们一定有秘密。

梁单说:“按理说,攻击局是非常强大的地方,里面都是魔法师,应该没有哪个怪物会去那里自寻死路。”

“嗯。”

魁梧女人发出鼻音,示意她在听。

梁单问:“既然如此,它为什么会突然去送死?”

魁梧女人往前走,梁单这时终于能看见,她身边长着茂密的荆棘,荆棘全部枯萎死去,插在土地里看起来像干柴火。

如果不是梁单在童话副本里见过很多荆棘,现在估计一直都认不出来。

魁梧女人在枯萎的荆棘中行走,她大步流星,毫不在意手臂和腹部两边的衣服和肉被割破,绽放开,流出血。

梁单魔板上的画面沾上一些水渍,屏幕摇晃一下,梁单只能看见前方的路,看不见魁梧女人的身体。

魁梧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很近:“你觉得它为什么突然去送死?”

能不能真诚一点?

梁单有点烦躁:“我觉得你给我的玉牌有问题,它实际上不是抵挡吸血怪的,是召唤吸血怪的。吸血怪接到玉牌的召唤,才会赶到攻击局,才会突然发狂。”

镜头又一晃,魁梧女人被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她的两只眼睛正在流血,哗啦哗啦像瀑布一样。

梁单呼吸一滞,质问的话卡在喉咙里:“你还好吗?”

我的天,开车的时候都不能接电话,更别说这么危险的地方!

梁单吓得够呛,这可是原主的家人啊,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原主此时正在身体里,看着她质问自己的家人,结果害她受伤。

魁梧女人伸出手,一把抓住梁单的领口,梁单下意识去抓她的手腕,但是魁梧女人已经松手,她用力一抛,梁单像个沙包一样砸进身后的月季花里。

梁单摔在地上,竟然完全不疼,她身下垫着什么松软无比的东西,像一张过分伤腰的大床。

这个房间很大,梁单身旁的地上铺着一张绿草做成的毛绒地毯,她此刻感觉到的松软也正来自它。

右前方的墙边靠着一个大大的皮质沙发,斜角长长地伸出来,上面堆着几个新鲜的人头。

“安息安息安息。”梁单条件反射。

“我还没死。”少年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梁单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不是。

没人说过魔法世界会有鬼啊!

但是,魔法既然存在,有灵魂好像也不是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吧?

梁单用0.01秒安抚好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我也不知道是谁杀掉你们,摆在我家沙发上,如果我家人同意的话,我尽量让你们入土为安。”

“二姐,是我。”少年的声音有气无力。

梁单瞪大眼睛,马上冲到沙发旁边,抱起一颗看起来最年轻的头颅:“四妹,你怎么了四妹?谁杀了你?”

天塌了,天塌了。

原主的妹妹竟然死了。

谁干的?

少年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梁单鼻子一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三姐,姐去给你报仇。”

“三姐,我在你身后。”

梁单吓得把手中的头颅往上一抛,猛地转身,又赶紧把头接住,重新放回沙发上。

这一个回身,梁单终于看见她的四妹。

她的四妹,竟然是一滩草。

刚才,梁单落地时砸到的根本就不是地毯,是她四妹的身体。

现在,那摊草站起来,满脸无语看着梁单。

她只是一滩草,甚至连人形都没堆出来,当然也没有什么眼睛鼻子嘴,在梁单就是能从这堆草中,看出她脸上写着无语。

“三姐,”草顶说,“虽然你比之前更重了,但还不至于压死我。”

好惊悚。

梁单一时不知道,她的妹妹变成一颗头颅更恐怖,还是妹妹变成一堆草更恐怖。

但幸好,原主的妹妹还活着。

梁单纠结之后,还是重重松一口气:“怎么回事?”

草底说:“我应该问你,你为什么被二姐扔进来?”

草底一说,梁单赶紧掏出魔板查看,电话已经挂掉。

梁单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二姐那边有什么危险。”

梁单想到魁梧女人汩汩流血的双眼,鸡皮疙瘩爬满两条手臂。

草中说:“二姐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梁单说,“她的两只眼睛都在流血,这样也没事吗?”

“流血吗?”少年的声音昏昏欲睡,“很正常。”

梁单往前一步,闻到少年身上的野草味:“你怎么了?”

“我怎么?”

梁单问:“你一直都这么无精打采的吗?”

她这妹妹,看起来身体不是特别好的样子。

“无精打采?”站在地上的草重新摊回去,又变成一张地毯,“很正常。”

跟这个妹妹说话可能会累死。

梁单不再纠结这个:“沙发上的那些人头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看起来刚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