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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折金钗 > 第314章 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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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信使吓得一下跳起。

一手摸到放在桌边的匕首,一手下意识将拿在手里的信纸往身后藏。

然后,认出门口站着的人里那个冷脸的姑娘正是虞瑾身边大丫鬟,他眸光闪烁,立刻就将那打纸张往灯火上送。

石燕一个箭步上前,抬脚一踹。

本来只想把人踹到墙根,结果——

用力过猛。

那人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撞破窗户,直接飞了出去。

中途信纸早就脱手,洋洋洒洒落在屋里各角落。

庄林本来想动手的,没抢过石燕,只能认命将纸张一一捡起,顺便抢先扫了眼上面内容,登时气怒交加,惊出一身冷汗。

“亏他们做的出来,这也太毒了!”

那信使砸出窗外,重重落地。

痛得五官扭曲,蜷缩着,只来得及看见眼前一片踟蹰踢踏的马蹄,就被紧跟着翻窗而出的庄林拎着提起,哐哐几拳,砸得他内脏一片火辣。

庄林盛怒之下,还有分寸,没下死手。

将人打了一顿,又一把掼在地上:“呸!”

他将抓在手里的信纸递过去:“少帅,大小姐!属下闯进去时,这孙子正要把这些往那个盒子的夹层里塞。”

说着,又一次怒上心头,就又踹了地上那人一脚。

那人蜷缩着身体抬头,瞧见月光下,坐在马背上的虞瑾,登时大惊失色:“虞……虞大小姐?”

虞瑾没有看他。

宣睦先将信纸接过去,大致翻看。

然后,递给虞瑾。

两人看过信纸,眸色都不约而同冷凝下来。

虞瑾后又转手,将其给了同来的梁公公梁钰。

梁钰看过之后,则是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俯视那个信使,少年意气,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怒意:“使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构陷忠良,你们是良心被狗吃了,还是天生就没有那东西?”

“虞侯父子,驻守边关几十年,就连常老夫人过世和虞大小姐成婚都不能回来。”

“是要叫他知道,他豁出命去护着的,是一群背后捅他刀子的畜生吗?”

那信使已经仓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不认得梁钰,但只认得虞瑾一人,意识到事情当场败露,也知道要完。

“不……不是。”他眼神乱瞟,忍着腹部绞痛,强行狡辩,“小的……小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我就是整理信件,我不识字的,不知道……”

“放你娘的屁!”庄林今夜格外暴躁,又给了他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不识字这差事轮得找你干?不识字你分得清哪封信件该送哪家吗?”

“找借口开脱,也找个带脑子的,糊弄谁呢?”

“你再编一句?老子把你当场捅成刺猬!”

说着,拔剑出鞘,就先往那人大腿扎穿一剑。

这回他是真的怒了。

他自己亦是行伍出身,从军十余载,眼看着无数同袍战死,可是为着背后的家国百姓,他们百死不悔,虽死犹荣。

可是,他们热血,最容不得被自己人背刺。

否则——

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所守护的,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庄炎等人,也全然感同身受,个个面容沉肃,眼睛冒火,恨不能将这人大卸八块。

那信使抱着冒血的伤口,使劲蜷缩。

在这些人恶狼一样盯着他的眼神中,再不敢狡辩,涕泪横流的招认:“是巴州知州俞北望,上一趟回京途径巴州地界,在驿站偶遇,他许以重金,又以小的家小要挟……”

“小的一时惧怕,又鬼迷心窍,这才答应的他。”

“他说会提前在皇都这边的驿站放一封写给李大勇的信,届时给我的酬劳和一些信件就放在里头。”

“又让我以虞侯的名义,从虞大小姐这要一个年初被安郡王带回来的旧盒子,将这几封书信藏进夹层里。”

“回头带去建州城,也无需多说,虞大小姐的家书放在里面,虞侯大概率是不会多想。”

信使来回一趟不易,不会只给虞常山一人带东西,为防止信件遗失或者损坏,虞瑾有时候就会将家书放进一个盒子,再和捎过去的东西放在一个大包裹里。

虞瑾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她转头看宣睦。

宣睦道:“俞北望,是宣家三姑奶奶宣葵珍婆家那边的妹婿,我记得他这个从五品的外放官职,当年还是借英国公府的名义疏通才得来的。”

虞瑾了然,冷笑:“山高路远,英国公府出事是最近,他在设计这些时,国公府尚未倒台。”

若是早一步听到消息,他一定会及时收手。

那信使听得云里雾里。

他一个小小信使,对京中勋贵圈子的姻亲关系无从知晓。

本就是一时受了威胁,又被利益驱使,半推半就……

压根就不关心这背后的牵连。

此时闻言,多少还是一头雾水。

英国公府出事倒台,他回京就听说了,却怎么都没想到还会牵连到自己。

梁钰将那几封通敌信件收进怀里,正色对虞瑾二人保证:“虞侯的为人和宣宁侯府的门风,陛下深信不疑,即使他们此次构陷成功,有人将这些信件作为罪证送到陛下案头,陛下也不会相信。”

说着,他面有难色:“今夜之事,咱家会如实禀报陛下,但虞侯那边,若是叫他知晓……”

任凭是谁在前线拎着脑袋打仗,保家卫国,背后却被自己人构陷通敌叛国,都难免要心寒甚至心灰意冷。

本来虞常山是一位忠心耿耿的良将,梁钰却怕这事捅到他那,反而叫他心里产生隔阂。

虞瑾明白他的欲言又止,却是果断打断:“这件事,我必须尽快告知我父亲知晓。”

“他们能想出这样下作的法子,针对我父亲,就难保不会还有别的更下作的手段。”

“如实告知了,父亲他才能心里有数,并且加以防范。”

知道对方顾虑所在,虞瑾又正色:“就如陛下胸怀宽广,不会轻信奸佞对我父亲的构陷一样,我父亲一样心怀坦荡,信得过陛下是个明辨是非的英明君主,绝不会为此而对陛下、对朝廷生出嫌隙。”

梁钰对上她坚定的神情,心中疑虑莫名就消除大半。

“虞大小姐思虑周全,您是对的。”

几人着急回去,各自都有事情需要善后,哪怕赶路辛苦,也没在驿站歇息,直接将那信使绑上马背,打道回府。

梁钰带着那几封信件,回宫复命。

虞瑾和宣睦回侯府。

“需要见一见滕氏吗?”宣睦见着虞瑾忧心忡忡,提议。

虞瑾转头看他:“那些信件上的用印,直接就是晟国皇帝的私印。”

“他们要构陷我父亲,证据一定要分量足够,所以上面印信应该不是伪造。”

“但晟国皇帝无心国事已久,我猜……这是那位昭华长公主的手笔。”

“事情发生在秦漾的死讯传回晟国之后,那么她这就是报复,你说……她就只做了这么一件事吗?”

?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