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认为旧人类不能就这样轻易灭绝,只有这么简单,你们信就接受我的帮助,不信我就再找其他可以扶起来的旧人类。”
他们爱信不信,我成为大帝可不是为了求着他们信我,幸存下来的旧人类肯定不止他们这一处。
金丹期修士短暂的犹豫两秒之后,答应了,她明白这其实是一场高位者对他们的施舍。
“我们相信您,请跟我们来吧。”
连语气和用词都变得恭敬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她,跟着她往里走的同时放出神识探查了一下这块地方,这个废弃的村落里藏的人还不少,有一千多口。
“霍秋。”
“像你们这样的村子还有吗?”
“有,据我所知还有十几个,其中六个村落与我们保持着定期联络,那些寄生者更新了身份证,我们这些人成黑户了,连手机卡都办不了,这里也没有信号,平时重要的联络只能靠送信传递。”
应该的,在这个社会没有身份证什么都做不了,这样做能切断旧人类为数不多的退路,逼他们出来接受同化。
“食物药品短缺吗?”
“还可以,粮食衣服和普通的药物可以想办法去偷,村里有医生,但是如果生了什么比较要命的病,就没有办法去医院了。”
我了解了一下他们这边的具体情况,全村一共一千一百零六人,几乎没有老人幼童,全是逃到这里避难的青壮年,男女比例八比一。
霍秋告诉我,寄生者能闻到情绪的味道,因为他们剔除了人类的一切劣根,贪婪,欺骗,自私都被他们剔除了,他们只能感受到那些美好的情绪,所以他们闻起来的味道是一种特殊的香味,而旧人类如果情绪很差,那么闻起来味道将是一种很特殊的臭味,隔得很远都能闻到。
这个村子里的人每天都要学习怎样精准地控制情绪,让自己在味道上闻起来和寄生者接近一致,这样才有希望有朝一日重新混入人类社会。
在村子里躲一辈子并不是明智之举。
“那么你们靠什么区别谁是寄生者,谁是来投靠你们的原生者?”
“这也导致了他们不会撒谎,如果我们直接问他们是不是寄生者,他们会直接告诉我们是。”
那这个bug还挺方便挺通人性的,一问就知道,不用猜了。
真是没想到检测寄生者的办法就在他们自己的身上,还这么简单。
我用几天时间说服了能寻找到确切位置的十几个村子,给他们弄了点特别紧缺的卫生用品,和其他的求生用品,然后命令普通人锻炼体能和野外生存能力,等我找渠道给他们弄武器。
前前后后花了十天左右时间。
半个月后我的正身与何星辰一起回京都准备参加三国会晤的会议。
沈所长亲自来机场迎接我们,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位重要领导周政南。
我不认识,这边的高层我基本都见过,唯独这个周政南我没有任何印象,而且他的年纪看起来才三十岁出头,三十岁能做到这个位置,一定靠了背后的资源人脉。
而有这种雄厚人脉的人我肯定又有印象,我的脑海中迅速滑过几个念头。
说明这个周领导大概率是空降,而且不是京都圈子里的本地人。
背后的后台又硬到能短时间内和沈所长平起平坐,我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何星辰,难道这个人是何星辰在人界安排的代表人。
沈所长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做出请的动作。
难道沈所长不是何星辰的人,他没有被寄生?
人界的高层有可能被分裂了,一派是旧人类,另一派是新人类。
我在车上观察了一下周政南与何星辰之间,这个周政南对我们十分恭敬,他的所有举动都表现得更关注我,全程只和我说话,而何星辰完全没有主动和他们进行交流,何星辰的注意力也全在我的身上。
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
我来之前对沈所长说不用刻意安排了,还住在他家就好。
我们一起去吃了顿饭,然后和周政南分开,去沈所长家住。
京都的街上也到处是欢声笑语,所有人都很快乐,但是看得多了,我觉得有种假假的感觉,像生活在虚假的梦里,现在的人间有种虚幻的朦胧感。
沈所长的家人脸上也带着笑容接待我们,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被寄生,要冒险试一试吗。
眼睛看了一圈,没看到沈所长的大儿子沈晨曦。
“沈晨曦呢?”
“他还在实验室做实验,不做完他的导师不准他走,要晚会儿才能回来。”
沈所长对我解释。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让他像平常一样就可以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没看到他,问问而已。”
晚上十一点半,沈晨曦终于回来了,他穿着从实验室带回来的白大褂,里面是白衬衫黑色西装马甲,面无表情地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来一盒牛奶,去厨房加热。
这家伙还是个冰冷面瘫脸,应该没有被寄生吧。
看见我,他问我要喝吗?
“帮我放点巧克力和糖。”
“你现在成神仙后完全不担心发胖问题了吗?”
他的嘴上这么说着,还是从冰箱的冷冻层拿出来一块冰冻后的巧克力。
“为什么要把巧克力放进冰箱冷冻层里?”
“我妹妹冻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吃冻过的巧克力。”
他拆开包装,问我要放多少。
“全放,对了你主要是研究生物的,研究所那段时间有找到解决诅咒的办法吗?”
“有,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关心这个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他用勺子搅动让巧克力轻轻化开,勺子全程不碰到锅内壁,这是他做实验时的习惯。
“随便问问,下凡后突然发现我和人间有点脱节了,你那时候是不是在实验室近距离接触过诅咒啊?”
“现在也在近距离接触,我们还在研究它,你都不知道吗?”
他疑惑地抬起眼探究地多看了我一眼。
“那你有没有被它寄生啊?我觉得你这个职业挺危险的。”
我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他。
“没有,我们没有被寄生,放心,我们可是专业的,怎么会被那种东西寄生,糖你也要加很多吗?那么你喝完以后要记得好好刷牙。”
他同样也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同时不忘贴心地提醒我喝完注意仔细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