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
顾繁点了下头，把手机放在了中央扶手上。
柳淳盈视线也下意识落过去。
“顾总，您还爱吃小奶糕啊？”
她莫名觉得顾繁的车里出现小奶糕的画风有点好笑。
“............”
顾繁沉默，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是。
“橘子味的？居然是奶糕里最棒的口味！介意送我一盒吗？”
柳淳盈正要伸手，
“介意。”
顾繁心想这是给凌霜寒的，哪有送东西送一盒的。
“那我能拿走几块吗？”
柳淳盈心里也惦记着谁。
“...你往哪儿拿。”
顾繁觉得柳淳盈过于冒昧，心里有些不愿意，但看在对方是烁海的人，没有强硬地拒绝。
“我有口袋。”
柳淳盈从包里找出几个密封袋，还很讲究地用湿巾消毒手，然后打开其中一盒奶糕，一块块往外拿。
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五块、六块...
啪——
顾繁趁机把盒子扣上。
“该说正事了。”他提醒道。
再拿都快没了。
“对对对...”
柳淳盈把袋子放在中央扶手上，避免奶糕被压扁，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份策划书，“顾总，您看看这个。这是我认为对d1m有利的事之一。”
顾繁接过策划书，翻看着。
是综艺《出发吧!心动的冬天2》的内容策划书。
因为当年发!春8因为两个女团火了，季屹枭看准时机，带着人，又搞了个综艺节目。
第一季参加的艺人里，依旧有繁星娱乐和烁海娱乐的艺人。
“你已经跟季屹枭聊过了？”顾繁问。
“我跟季屹枭只是打了个照面，具体内容是跟他女儿聊的，因为冬天综艺第二季的总导演就是他女儿。”
“...季沅瑾？”
顾繁一怔，往前翻了一下策划书，这才注意到小字，总导演那一栏是季沅瑾的名字，而季屹枭是副导演。
看来是在培养季沅瑾？
“顾总还真是哪朵花都见过。”
柳淳盈调侃一句，问：“那这事儿您考虑考虑？反正还有时间，要等拍摄地一片白的时候才能拍呢。”
“不用考虑了。”
顾繁合上策划书，“观众在第一季就呼喊过两个女团，期待值非常高，这是好事儿，对她们的发展很有利，我单方面同意。”
“您同意那就好说了，言总让我全听您的。”
柳淳盈说着，又拿出一份薄一些的清单过去，“我出来的急，就粗略整理了一下目前d1m可以积极接的品牌代言和广告，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尽快去搞定合同。”
顾繁看了看，“要拍就拍好的，尽量找一些更国际化的品牌，有需要的地方就找我报销。”
“您这是也要效仿我家李会长，给自家艺人砸钱？”
“目前我只给d1m砸钱，资金也够用。”
“明白了，那我就放心了。”
柳淳盈把一沓又一沓的纸收好在包里，一路上都用手心托着那几块奶糕。
...
?
新天地，11栋。
“我来啦！！”
柳淳盈闪亮出场。
然而得知经纪人多了个柳淳盈的d1m几人，在看到柳淳盈来新天地后，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你们都不欢迎我？？”
柳淳盈有些伤心，走到桑桑旁边，撩了下头发，挺了挺胸，“咳咳！我有事要跟你谈。”
“噢...好。”
桑桑站起身，看都没看柳淳盈一眼，走到了茶水间。
“谈什么？”她问。
“谈——”柳淳盈凑近，“恋爱～”
“？”
桑桑瞪了一眼柳淳盈，“你要是没话说，那我回去了。”
“等等！”
柳淳盈拿出那个密封袋，递给了桑桑，“我从你们顾总那儿白嫖的，你尝尝，我们边吃边聊，要是喜欢吃，我明天买给你。”
她说着，把策划书也拿了出来。
“............”
桑桑夺走柳淳盈手里的策划书，翻看着。
“我已经和顾总聊过了，他同意了，你待会通知一下d1m其他人，我明天去和季导签合同。”柳淳盈说。
“冬天的综艺...看起来还不错，人员定了吗......唔？”
桑桑话未说完，嘴里被塞了一块奶糕。
“目前只定了d1m六个人，其他的人选，季导还是希望女生多一点，至于男生...”
柳淳盈叹了口气，“要是顾总能再参加一次就好了。”
“顾总现在很忙的，我觉得他不会参加。”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
柳淳盈靠近桑桑身边，低声道：“你知道顾总在和d1m里的谁相处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
“他买了两盒奶糕，肯定不是自己吃的，那会是送给谁的呢？”
“............”
桑桑心里有了些答案，但并未说出口。
“你到底是来做经纪人的还是来做卧底的？”她怼了柳淳盈一句。
“我是来追你的。”
柳淳盈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而且我有奶糕都会给你。”
桑桑气愤地瞪着柳淳盈，此刻无比想念崔冉。
...
?
“我听桑桑说，你打算让d1m参加冬天2的综艺？”
凌霜寒问着身旁的顾繁。
顾繁在柳淳盈和桑桑聊过之后，特意多等了一会，又来找了凌霜寒。
“嗯。毕竟你们很久没有大的工作安排了，这场综艺在我看来对你们有利。”他道。
凌霜寒点了点头，打开其中一盒奶糕。
因为和昨天不同，所以她能看得出，这不是一整盒，明显少了好几块。
“啊...这个是被柳淳盈拿走了几块，她非说要。”顾繁没有隐瞒。
“桑桑跟我们说了，柳淳盈给她吃了橘子味的奶糕，但没说是从你那儿拿的。”
凌霜寒说着，也尝了一块，点点头，“果然...这个味道最好吃...”
“咳！咳咳...”
顾繁听到梦里的话，又呛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凌霜寒，“你昨晚的话...我回去之后想了一下，但是我没想明白，我不知道你...希望我怎样做。”
怎样...‘做’？
凌霜寒面色平静地思考着。
莫名地，她回想起那年真人秀最后一天，酒店里看到的电视画面。
“这...很重要吗？”她问。
“你觉得不重要？”
顾繁疑惑。
他心想，他总该知道，凌霜寒是希望他像对待家人一样给予拥抱，合适位置的吻，还是什么都不做，像现在这样以幼时挚友的关系变得更亲密...
“............”
凌霜寒沉默，看着顾繁，平静的目光下，内里的心跳已然剧烈。
她想到顾繁和沈铉安在新都心动岛上的约会，认为顾繁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社恐、内敛，现在的顾繁或许开放了许多，就该是这样的直白。
于是她也几乎是为了顾繁，而放下了心里的羞耻，缓缓开口道：
“我...我希望你先拥抱我，然后接吻，再抚摸...”
“...嗯？”
顾繁听着凌霜寒的话，完全意料之外的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