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宁宁的出现,正好帮了我,我让她在背后故意刁难贺霆川,让贺霆川踩雷。但是没想到,这个葛宁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用出藏刀片儿这种阴招!”
说实话,弄出流血事件真不是段一然想要的。
只能说葛宁宁有点儿狠。
“那你现在跟我坦白这件事情,是想让我怎么做?”
鹿瑶跟段一然是多年的朋友,两人之间的默契,让他一开口,她就能猜到对方的目的。
但是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她必须要听到对方亲口说出来。
“我想保她。”
段一然毫不避讳的说道。
“按理说,这件事情我也有错。我想要淘汰贺霆川,应该自己去找理由,而不是一味的给葛宁宁施加压力,不然她应该也不会想出这样过激的办法来。”
鹿瑶看着段一然的脸,内心五味杂陈。
“你就这么维护她?”
这个段一然,还知不知道,他除了是公司副总之外,还是自己好闺蜜沈熙的男朋友?
“这不是维护,瑶瑶。是我让葛宁宁这样做的,现在出事儿了,她做了出格的事情,我就应该承担这个责任。再说了, 这件事情你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不是吗?”
鹿瑶皱紧了眉头。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段一然的理由说服了鹿瑶,但是她依旧无法通过他的言行确定他对沈熙没有变心。
“你不是让贺霆川出面澄清吗?我们公司内外一致口径,公司也能减少很多的麻烦。公司舆论逐渐平息的时候,再闹出丑闻来,对于我们公司来说,那影响可是致命的!”
“葛宁宁那边我一定会去警告她的,至于贺霆川,我会自掏腰包负责他的医药费和护工费。公司就不会有什么不必要的损失了。”
段一然故意将事情说的非常清楚。
可鹿瑶还是不敢苟同。
“段一然,你为了保护这个女人,理由可真多。”
从商人的角度来看,段一然的解决方式不失为一种没什么损失的解决办法。
可她现在带入的,是沈熙好闺蜜的视角。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探寻式的目光时不时的从段一然脸上一扫而过。
“我没有!男人敢作敢当,不可以出事了之后,我就推卸责任不是么?”
段一然的一声反问,足以表明他的立场。
“我知道我现在的做法让你误会了,但是清者自清,如果我有半点儿背叛沈熙的心思,就让我不得好死!”
此话一出,鹿瑶顿时嗤之以鼻。
“发誓这种手段对于我来说并不管用。熙熙很喜欢你,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应该不会背叛她的。”
沈熙,一个政界高官家的大小姐,为了嫁给他,不惜跟家里断绝关系。
只是因为沈父沈母只有她这一个宝贝女儿,实在是舍不得,她才能依旧与家里保持联系。
她的好闺蜜付出了这么多,得到的不应该是段一然的背叛。
“葛宁宁的事情,我会按照你说的做。贺霆川那边,就交给你了。”
鹿瑶希望这件事情就像大风刮过,再不要在新人秀开办期间之内产生任何不利影响了。
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之后,鹿瑶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回到鹿家别墅,小星星正在王妈的帮助之下,步履蹒跚的在花园里面练习走路。
沈熙在一旁看着他们走路,笑的格外开心。
“瑶瑶,公司的事情怎么样?”
沈熙回到鹿家之后,就第一时间查了热搜,所以对于公司发生的事情,她在网络上已经有所了解。
“对了,贺霆川的伤怎么样了?要紧吗?”
这种情况下,如果贺霆川的伤很严重,怕是整件事情都不好交代。
这样想着,沈熙的担心都写在脸上了。
“伤到手指头了,有点儿麻烦。不过公司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
“小星星回来之后哭了吗?”
鹿瑶朝着小星星走过去,还不忘记询问沈熙与自己分开之后的情形。
“没有没有,她跟王妈可投缘了,到家就一头扎进王妈怀里,我叫都叫不出来。”
沈熙怨念十足的说道。
鹿瑶却因为看到小家伙依偎进王妈怀里的笑脸而笑的开怀。
果然啊,不管在外面多累,只要自己的小宝贝平平安安的,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小星星在花园里面玩的很开心,鹿瑶就没有强行抱她,而是想拉着沈熙进屋。
然而,两姐妹没走几步路,就接到了贺霆川的电话。
接通键刚一按下来,听筒里面就传来贺霆川毫不客气的声音。
“鹿总,公司给我找的这是什么护工啊?我想吃什么都不给我做,而且服务态度一点儿都不好,我要求换一个护工,现在这个人明显影响到我养伤的心情了!”
在医院那种地方,像贺霆川这种只伤到手指头的人跟完全健康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也根本不需要请什么护工。
鹿瑶万万没想到,自己让段一然按照贺霆川的意愿安排了护工,这家伙竟然还挑上了?
“贺霆川,你那点儿伤根本不算什么,你有什么好挑剔的?”
“怎么不算什么了?医生都说了,伤口很深,很容易留疤的,到时候再弹钢琴,我的手感一定不会跟受伤之前一样好了。”
对于贺霆川来说,他想做一件事情就要做到最好,可是现在,他只能被迫接受自己在钢琴上面的不完美,这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可是这跟护工有什么关系?我拜托你不要无理取闹好吗?我很忙的,我没有时间总是忙活你的事情!”
鹿瑶已经忍无可忍了。
她绝对不允许贺霆川这家伙跟自己耍无赖!
“其实你可以不这么忙的。”
贺霆川意味深长的说道。
如果鹿瑶只把自己忙活高兴了的话,他相信,凭自己的实力,一定会将燃星集团经营的很好。
不过这句话,眼下还不能跟鹿瑶说呢。
“我不这么忙,你替我忙?”
“我不要,没名没分的,我才不受那个辛苦呢。”
贺霆川不满的呢哝一句,颇有一些委屈巴巴的感觉。
听筒那边,鹿瑶将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心里却五味杂陈。
这个贺霆川,是在跟自己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