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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海涛早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秦芝林去办理粮食去了,秦云正等着,见余海涛正好出门,也跟着出来。

两人一起去吃早餐。

整个早餐倒还丰富,这是楚地早餐,花样十分的多,名于九府通衢之地自然留下来的食物不少,南来北往的多了,饮食自然就留下许多来。

府台里光早餐就是好几百种,包子,卷子,馒头,馄饨,饺子,热干面,拉面,宽面,细面,米粉,细粉,宽粉,煎饼,米巴,芝麻饼……

甜米酒,咸糖豆浆,藕汤,红豆,绿豆汤,糊汤,莲子银耳羹……

这上面还是普通人吃的,至于燕窝,去腥的羊奶,海翅汤……

那是个人喜好选择着吃。

余海涛先喝了点米酒,吃碗热干面,看秦云喝排骨耦汤,也跟着喝了下,又吃了点这煨的藕,。

的确与众不同,这是唯一楚地有的味道,任何地方煨的排骨藕汤都没这种味道!

这是陶土罐慢慢的煨出来的汤。

餐厅里两人吃着,没有一点声响。

余海涛吃的有点撑。

2个贴身侍卫和秦云随着余海涛去正厅休息,张府台听得来见七皇子。

人刚刚进门,正这时,忽听得外面一阵鼓声。

“咚——咚——咚——”

三声登闻鼓砸在张府台心上,忽然间震得他身子一阵发颤。

七皇子端坐在正厅主位,手中玉盏轻轻晃动,正在蹭秦云的早春龙井,茶汤荡出淡淡的雾圈。

他未抬头看,只淡淡道:“张大人,这登闻鼓敲得这么急,这是有百姓有冤屈?”

张府台直觉冷汗直冒,心中惊疑不定,平日里那么平静,今日如何就有登闻鼓敲起来,好死不死的,明知道七皇子在他府里,恐怕……

想着连忙躬身道:

“殿下恕罪,这一定是刁民胡闹!知道七殿下在下官这,便来捣乱,下官这就派人将人拿下,绝不让宵小之辈惊扰殿下!”

“张府台,你平时是这种审案的。”

“不是,这不是因为怕有不轨之徒窥视殿下吗?”

“不用,你去吧!我也去看看,你这怎么审的案。”

“是!只是,七殿下这是下官的事,还是不扰了殿下的清静,殿下还是不去的好,贱民粗卑,万一有粗恶之徒就不好了……”

“来啊,将击鼓人带上案堂,我一会就到。”

“是!”

随身一人下去了。

秦云站了起来,余海涛也站了起来,“走,我们一起看看张府台审案。”

“是,殿下!”

张府台见劝不住,只好去府衙里办案。

三人前行到府衙里。

府衙外已传来一阵铿锵脚步声,只见两捕快服色的壮实汉子手持着腰牌,站在大堂上。

正是那天在城郊巡查时秦云遇到的钟武俊,丘贵两人。

堂下还有个跪着的人,瘦骨嶙峋的衣服架子,大约是敲“登闻鼓”之人。

张府台坐来,惊木一拍:“堂下何人?为何敲登闻鼓,文昌府案子只是去县衙办理,怎能越级上告?”

唐三刀身瘦如柴,声音却如洪钟,抬起头来冲正厅,“我乃文昌府前捕快唐三刀,今日击鼓,所告之人,闻县令管不了此人,只有府台大人才可管!”

张府台脸色骤变,惊讶的指着他厉喝:“唐三刀!你只唐三刀,怎变成如此模样。”

“张大人,我这模样,大人忘记了吗?”

“岂有此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忘记了什么?”

“想来我唐三刀人微言人轻贱,张大人忘记也是有的。”

唐三刀振振有词:“我可提醒一下,一年前,文昌府发生粮仓失火之案,你令我等查案,我便是其中之一。”

“我想起来了,大胆刁民唐三刀,你渎职粮仓失火,又醉酒杀人,本官正要揖拿你,你却逃了,来啊,将罪犯唐三刀押入大牢,待本官查清情况在审!”

“慢!”七皇子上来是看审案的,“哪里还能没审,就将击鼓人押入大牢的。张府台……”

“是!殿下,只是这贱民污浊难看,怕惊了殿下!”

“本宫驰骋疆场一年时间,难道是假的不成,这点事还能惊了吾。”

余海涛有些怒气爆发的味道:“还是你想当面欺我!”

“下官不敢!”

张府台冷汗涔涔,硬着脑袋审下去。

“本宫看在皇子殿下面前,不追究你渎职杀人之罪,但若你胡言乱语,污蔑本官毕然严惩不贷!”

这是威胁加甜头,意思是说你不胡说八道,牵涉到他,便辙去渎职杀人罪!

秦云会心的笑了一下冲余海涛低语道:“这有意思了,当着我们的面威胁你的这击鼓人,想愚弄你呢!”

余海涛好笑的看着他,“本宫那么好愚弄的么?”

“谁知道呢!”秦云不置可否。

“某今日击鼓,不是为自己,是为了满城百姓的救命粮!而那粮食被烧,正是张府台张大人指使人所为!”

“住口!”张府气急败坏的大声叫起来,

“来啊,将这胡乱污蔑本官的贱民拿下,先打二十大板。”

竹签丢下。

两捕快互相看了看,没敢动作,一起看向七皇子。

“污蔑?”

唐三刀从怀中拿出一块张府的牌子,狠狠摔在地上。

“这是我在粮仓失火现场发现的,正好是该府的令牌,还有那些油火之类也是张府拥有的。

本捕快查找此人正好是该府管家所用,后来正好在西郊破庙撞见他,正将满仓好米往邪修据点运!

你为了和邪修交易,竟拿百姓的救命粮换修炼资源,还派人将某掠去邪修洞府,若非案首正巧救他丫鬟,发现我等,侥幸活得命来,哪有今天告上你!”

“一派胡言!”

张府台气得浑身发抖,嘴唇不由的哆嗦起来。

“殿下,此捕快仗着有几分武艺,目无官长,定是受了他人挑唆,胡乱污蔑本官,下官定不会让这恶徒胡说八道,污染圣耳……”

“张大人这是怎么了?”

七皇子目光如炬扫过张府台。

“稍安勿躁,这捕快,哦,唐三刀既敢击鼓,总该有凭有据。不如听听!”

他这模样,好似要看看这张府台的笑话一样。

转头朝向秦云:“云师弟,你这不地道啊,这么有趣的事,怎么从未听你提起。”

“殿下冤枉我了,我只是从邪修下救此人,哪里知道这些事?何况我救的人多了,哪里会去一个个的问呢,只是可恨,那邪修敢招惹我的徒弟,这是他命不好!”

秦云把一切关系撇开,一切与他无关,有这些事,纯属巧合罢了!

唐三刀恨恨的站了起来。

“殿下,我有证据……”

话音刚落,又有一人踉跄着让小厮扶了进来,此人一身月白缎衣,脸色十分苍白,正是崔知州家的崔三公子。

他扑在阶前,磕得额头见血:“殿下救命!张若水挪用军粮被家父撞破,竟派人火烧客栈,将我家住店的十余口全部烧死!只余得我哥被砍了右手,昏了以为死了,才侥幸活着。

家父与我因为当天末曾住店,得以生还!求殿下为我崔家十几口冤魂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