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唐瀚只觉得腹部又痛又麻,乍一看,嗯,青紫了好大一片。
孟黎然还揪着他腹部的皮肉不松手,他试图掰开,但她那手就跟螃蟹钳子似的,捏的死死的,岿然不动。
唐瀚就那么幽幽盯着孟黎然的脸,看她装睡到什么时候。
孟黎然绷不住了,把手拿开,就是不去看他腹部的青紫。
唐瀚揉了揉腹部,昨晚上打了他那么多次,也真是下得去手。
孟黎然给的解释:玩着玩着就上头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唐瀚去当个打工人,孟黎然这才有空走一趟,去抓唐祈。
唐祈和阮洁两人幸福不了一点,圈子里都在嘲笑唐祈是个傻逼,有捷径不走,非要叛逆,现在好了,他什么也不是,还被父母放弃。
唐母已经怀了,夫妻俩怕唐祈对肚里的孩子有不好的想法,让唐祈搬出去住。
唐祈和阮洁住在他名下的房子里,他被扫地出门,看到阮洁忍不住迁怒。
和阮洁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从前他走到哪里都被人尊敬的喊一声唐少爷,在唐家也小有地位,父母也很重视他。
可现在他内心有一股极大的落差感,被人嘲笑讥讽的滋味,父母干脆的放弃,都让唐祈接受不了。
更让他恐慌的是,家产他可能拿不到一分。
唐祈忍不住责骂阮洁:“你当初要是不上门挑衅孟黎然,她根本不会告状,我也不会被忽视!”
唐祈是想过去唐老爷子面前刷存在感的,可唐老爷子完全不鸟他,只道:“你凭什么让黎然受委屈?”
后来他才打听到,唐老爷子和孟老爷子是好兄弟,把孟黎然当亲孙女一般看待,唐家有些孙辈地位都可能不如孟黎然在老爷子心里重要。
“我又不是故意...”阮洁不禁埋怨,孟黎然那么小心眼,好端端的说告状就告状,还大小姐,一点都不大气。
她也知道自己犯了重大的错误,如果唐祈和孟黎然订婚,继承人便是唐祈,日后唐氏都是唐祈的。
她这一搅和,唐祈什么都没得到,还被父母放弃。
阮洁也不忿,唐父唐母 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要二胎,真是不知道羞耻。
结婚后,跟她想象中的婚姻生活完全不一样。
阮洁没有享受到阔太太的日子,反而在家给唐祈做免费保姆。
阮洁为了充场面,为了炫耀,把自己的五金给了阮母,说自己日子过的好。
她不敢跟唐祈说,怕唐祈骂她。
唐祈无比后悔,被人骂蠢,他也是真的蠢。
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为什么不答应呢?
他们这圈子里的人,外面彩旗飘飘都是常态,他就不能装一装?
这么一段日子,唐祈发觉阮洁上不得台面做,不适合做妻子。
他需要的是能助力他的贤内助,而不是一无是处,遇到困难只会哭着求助的废物。
明白的太晚了,事情都成了定局。
眼下只能自己创业发家致富,好好让他们看看,没有托举,自己也能成功。
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公司框架没搭建,他手里的二百来万被骗子骗走了。
唐祈无能狂怒,报警也追回不了。
还有机会的,唐祈回头去找阮洁要当初的五金和戒指的钱,再创业,这次他吸取教训,肯定能成功。
戒指还在,五金没了。
唐祈听到阮洁拿五金给了阮母,脑瓜子嗡嗡嗡的,忍不住甩了她一耳光。
“这不还有房子?你可以买房子创业。”阮洁捂着脸。
唐祈恼怒:“这房子我爸妈知道,要是他们知道我卖房,更加看不起我,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
说白了,他不想卖房子,这房子是他最后的依仗。
阮洁哭哭啼啼像投奔她的表弟来说起这事,柳章阴冷一笑:“表姐,你不用怕,我叫兄弟绑架她,拿大把赎金...”
“这...这不好吧...”阮洁弱弱的道,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的不幸都是由孟黎然引起的,要是她被绑架,能拿一笔钱,还能解决这个碍眼的人,一举两得。
阮洁从前是没有这种恶毒想法的,可唐祈迁怒她,次次说她不如孟黎然,是个废物,听得多了,她心里逐渐对孟黎然起了仇恨。
“表姐,你放心,保证牵连不到你。”柳章立即给他认的老大西哥打电话。
柳章以为万无一失,结果西哥却闯把阮洁和唐祈明目张胆的绑走了。
西哥他们以为自己绑架的是孟黎然,闯进门发现还有个男的,一同绑走。
一路到郊外的废弃工厂地下室,西哥四人才松口气。
孟黎然早就盯上他们了,刚想自己动手,想起了这四人,绑架还是他们最合适,反正人死了,也不关她的事。
阮洁不知道她住哪里,但她没打听出来,孟黎然先一步给西哥四人发了消息,让他们去唐祈家里绑架人。
四人正准备庆贺一番,干完这票就跑路。
岂料他们在外边喝的大醉,里面的两人遭遇折磨。
孟黎然拿着鞭子给他们来了一个小时的按摩大法,两人痛的哭爹喊娘。
阮洁不明白,明明被绑的人是孟黎然,怎么成了她?
“孟黎然,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了我们,你这是犯法的。”唐祈心慌害怕,这是什么地方,孟黎然该不会想弄死他们吧?
“这你就得问阮洁了,她让人绑架我,只可惜,绑匪们不小心绑架了你们。”孟黎然笑着甩着鞭子,看着两人如蚂蚁被蒸了似的,满地乱爬。
唐祈震惊不已,阮洁怎么这么恶毒?这和他想象中的阮洁判若两人。
阮洁不敢看唐祈,她知道自己的形象在他心里破灭了。
“装什么装,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恶毒!”孟黎然又甩了他十鞭子。
唐祈不想别的,只想活命,求饶:“看在我爸妈和你爸妈相识的份上,你放了我,我保证不说出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何况唐祈也想摆脱阮洁,她死了最好。
昔日的恩爱夫妻互相仇视,孟黎然大方道:“行啊,来,一把刀,只能留一个人,看你们谁幸运,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