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新一从电视上看到华国寄生兽大战的新闻,了解到跨物种战士的事,他觉得很新奇。
从那以后,他就特别关注与这批跨物种战士有关的新闻,如今听说华国举办和跨物种战士有关的展览,他便乘坐飞机飞来华国。
当海逸听说泉新一右手上有寄生兽时,她立刻高兴地说:“那我和您一样,我也是保留大脑的人类,我身上也有寄生兽!”
泉新一随口问道:“您的寄生兽在哪?”
“咳咳,我的寄生兽有点不方便展示,您只要知道,我也是人类加寄生兽组合就行了。”
海逸反问:“在您的国家,像您这种情况多吗?”
泉新一回答:“目前为止,我只遇到过一个跟我类似情况的,他的寄生兽在下巴上。”
“下巴?听起来很有意思。”海逸评价。
泉新一又说:“我听说贵国有寄生兽主张与人类共存。”
海逸马上点头:“发起者是我姐姐!她叫海燃!”
海逸简单地把海燃的情况告诉泉新一,当泉新一听到海燃被人类母亲养出感情后,他说:“我想见见那位发起者,可以吗?”
海逸就带着泉新一来找海燃了,海燃正和海蒂聊天——郑秀仁的头上鼓起一个包,冒出两只小眼睛,它自我介绍:“我就是海蒂。”
海燃判断:“你在寄生这个人的时候,出现了特殊状况,导致你没有吃掉她的大脑,变成了与她共生的方式?”
寄生兽海蒂就把它与郑秀仁相遇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我是在秀仁遭遇致命车祸时遇到她的,她严重的伤势使得我无法立刻占据她的大脑,我必须先救活她的身体,自己才有活路。”
海燃点点头:“确实,在没有其他身体可以作为选择的情况下,肯定要保证所寄生的身体是活着的。”
她刚说完,海逸就领着泉新一到了:“姐姐,他想见见你。”
海燃立刻感觉出泉新一右手上有寄生兽,对方位于人类的肢体,这种情况跟海逸一样,寄生兽肯定不会吃人,一般是无害的。
“我听这位小姐讲了你的故事,你寄生了人类胎儿,一出生就是寄生兽,由人类父母养大,你这种情况真的很少见啊!”泉新一感慨,“你的故事倒是让我想起一位女士,不过她正好反过来,她是寄生兽,她生出了一名人类婴儿后,有了类似人类母亲的感情。”
“寄生兽生出人类婴儿?”不仅海燃感到惊奇,海逸、水丹青都涌起了吃瓜的热情。
因为他们交流用的是西国语,郑秀仁也听懂了,她也把耳朵竖起来。
“她叫田宫良子,那个婴儿其实是她的一场试验。”泉新一缓缓地把他所知道的田宫良子的故事讲了出来。
当听到这位女寄生兽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被枪打死时,其他人类和寄生兽都唏嘘不已。
海逸遗憾地说:“她就这样死了吗?太可惜了。”
她说完就望向海燃:“姐姐,我倒觉得那位田宫女士跟你有点像呢!如果她活着,应该和你有很多共同语言。”
海燃也这么觉得,从泉新一的讲述中,她能感觉出这位同类虽然冷酷但不嗜杀,自始至终都在不断探寻寄生生物和生命存在的意义。
作为一个寄生兽,田宫良子对人类抱有高度的好奇心,试图建立寄生兽与人类的和谐关系。
“我也遇到过许多特别的寄生兽。”海燃说,“其中一个同类的故事太长了,可能介绍一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泉新一的目光又转向水丹青和郑秀仁:“二位是像海逸小姐一样的人和寄生兽组合,还是像海燃小姐一样的纯粹的寄生兽?”
郑秀仁头上的海蒂回答:“我们是人和寄生兽组合!”
水丹青回答:“我是纯粹的寄生兽,啊,不对,现在也不太纯了。”
郑秀仁和泉新一都没明白:“这话怎么讲?”
水丹青也把自己和原主的故事告诉这两位外国友人,郑秀仁听得瞪大了眼睛,泉新一也露出意外的表情。
“也就是说,你寄生了她,她又反过来附身了你?”郑秀仁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水丹青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泉新一评价:“这才是最彻底的共生啊!”
海燃注意到一个问题:“从始至终,你的寄生兽怎么都没反应?”
泉新一抬起右手:“我的朋友陷入了永远的睡眠。”
接下来,他讲述了自己和小右的故事,这是他第一次与家人以外的人分享自己右手的秘密,他觉得这些人类和寄生兽应该能理解他和小右,果然,华国众人又一次听得唏嘘不已。
海逸感慨:“想不到每一个人类和寄生兽的故事都这么感人。”
泉新一讲述到最后,小右为了保护他而陷入沉睡时,他的眼圈红了:“我已经好多年没有与它对话过了,我很想它,真的。”
海燃问:“你想唤醒你的朋友吗?”
泉新一的双眸立刻亮了起来:“你能唤醒我的小右吗?”
海燃回答:“我不行,但是我的一位同类朋友医术了得,也许能做到,我得问问他。说起来,展览都开始半天了,森流怎么还没来?”
海燃准备带泉新一去找森流,泉新一就对一直跟着自己的里美用母语解释起来。他让对方留在展厅继续参观。
自从电视上公开播放了跨物种战士有关的新闻,泉新一就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给妻子,他想找寻更多和自己一样的人,里美就陪着他来到了华国。
原名村野里美,现名泉里美的女性听完后点点头:“你去吧!我在这里一边继续参观,一边等你回来。”
水丹青觉得自己腿脚不方便,没有跟着海燃去找森流。
郑秀仁留下来陪水丹青,因为她的海蒂想继续与对方讨论雕塑艺术。
海逸对海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想跟她聊一聊,于是她也没有跟着姐姐离开。
海燃来到森流位于展厅外的居所,却被守门的警卫告知:“森先生接到一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走了。”
海燃忙问:“是什么事?有没有其他警卫跟着他?”
守卫回答:“听说是宠物医院的动物突然都病了。有几个警卫跟着一起去了。”
就在不久前,森流接到了自己员工打来的电话:“院长,不好了,几只留院观察的宠物突然上吐下泻,非常严重!”
武队长帮森流搬家,森流不放心几只留在宠物医院的生病动物,就把它们和医疗设备一起带到了临时工作地点。
森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临时住址,他一冲进门就听到了猫猫狗狗的叫声,这些动物很喜欢院长,一看到他就雀跃不已。
森流听着动物们铿锵有力的叫声,满心疑惑:这不是恢复得挺好的,哪里上吐下泻了?
他马上望向打电话的人类员工,只见对方一脸惶恐加愧疚:“对不起,院长。他们威胁我,我不得不给您打电话。”
他话音落下,呼呼啦啦地从宠物医院的各个角落冲出无数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早就埋伏在这里。
森流这才注意到陪着自己一起来的警卫都没有跟进来,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警卫都被拦在了住处外。
被一圈黑洞洞的枪口围着,森流质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戴着钢盔,穿着防弹衣,他表情嚣张地说:“别以为有人护着你们,我就拿你们这些畜牲没辙了!”
这带头的人正是居正义的铁杆拥趸——赖清白。
森流皱眉:“你们想杀我?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不是人,就凭你降生的时候夺取了他人的生命,我就能代表正义杀了你!”赖清白义正言辞地说。
森流说:“你根本一点都不清楚事实,我的原主是绝症患者,他当初拜托我……”
赖清白粗暴地打断了森流的话:“我不管,我不听,你说的一切都是狡辩,是在找补!”
赖清白说着就要下令开枪,那名人类员工赶紧冲上来阻拦:“等等,你们只说要找森院长谈话,要审问他,没说要杀了他啊?!”
“他又不是人,我干嘛要浪费那个精力审讯?”赖清白向左右的手下示意,那些手下立刻将这名员工拖走。
员工被拖走的时候,听到枪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