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公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我们需要先找个地方修养伤势,恢复体力和灵力。然后我们要去调查九菊一派的残余势力,彻底清除他们的邪术据点,防止他们再次打开黄泉裂隙。同时,我们还要研究如何彻底净化大神官体内的邪气,以及如何永久封印黄泉裂隙,避免类似的灾难再次发生。”
“我会联系我的师门,请求他们派更多人来帮忙。” 张玉龙说道,“师门里有很多古籍,或许能找到关于黄泉裂隙和言灵咒的记载,帮助我们找到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会带着电磁脉冲枪回研究所,改进武器的威力。” 陈实看着手中的枪,眼神坚定,“虽然这次武器没能打破他的屏障,但只要改进能量输出,或许能对邪术符文造成更大的破坏,未来或许能成为对抗邪修的重要力量。”
我看着身边的同伴,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坚定:“无论未来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互相扶持,就没有克服不了的挑战。我们不仅要守护这片土地,还要守护所有生灵,不让邪术再次危害人间,不让绝望的差距再次出现。”
我们继续朝着城镇走去,月光将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虽然未来的道路依旧充满未知和危险,但我们不再恐惧,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肩负着守护的使命,会用自己的力量,为人间带来光明和安宁,让邪术彻底消失,让绝望不再降临。
这场战斗,我们赢了,但这只是对抗邪术的开始。未来,我们会继续前行,永不放弃,直到人间再无邪祟,再无痛苦,再无绝望的差距。
乱石坡上的血腥味与邪气交织成一张粘稠的网,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着带刺的玻璃碴,刮得喉咙生疼,胸口闷得如同被巨石压住。月光被厚重的乌云彻底遮蔽,只有零星几点星光勉强穿透云层,在满地碎石上投下惨淡的光斑,照亮了这场惨烈战斗后的狼藉。
天师虎面朝下倒在碎石堆里,后背被毒菊之术的腐魂藤撕开一道半尺长的伤口,黑色毒液顺着伤口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一小滩冒着气泡的黑水。毒液所过之处,碎石被腐蚀出细小的坑洞,发出 “滋滋” 的声响,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他的桃木剑断成两截,散落在身边,剑身上的雷纹符文早已黯淡无光,只有剑柄处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金光,如同风中残烛,在邪气的侵蚀下随时都会熄灭。
“天师虎!”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膝盖在碎石上磨出两道血痕,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 刚才为了抵挡大神官的言灵咒,我强行透支了大半法力,此刻丹田空荡荡的,连凝聚一丝金光都异常艰难,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每动一下都要耗费巨大的精力。
手指触碰到天师虎的后颈,只觉得一片冰凉,他的气息微弱得如同将熄的火苗,嘴唇发紫,脸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显然是邪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正在不断吞噬他的生机。我试图将体内仅存的一丝灵力渡给他,却发现灵力刚进入他的体内,就被邪毒瞬间吞噬,连一点涟漪都没能激起。
黄小花跪在天师虎身边,双手颤抖着将最后一点糯米和食盐撒在伤口上。这些糯米和食盐是她最后的存货,之前在洞窟中为了抵挡石爪和石蛇,已经消耗了九成。糯米遇毒瞬间变黑,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却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压制邪气,只能勉强减缓毒血蔓延的速度。
她从怀里掏出仅剩的几张补血气符纸,慌乱地贴在天师虎背上,可符纸刚一接触到伤口周围的邪气,就 “噗” 地一声燃烧起来,化作一缕黑烟,连一点效果都没有。“没用的…… 没用的……” 黄小花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碎石上,溅起细小的尘埃,“我的灵力不够了,符纸根本起不了作用…… 天师虎师兄,你撑住啊!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你别有事……”
不远处,张玉龙拄着长剑半跪在地上,虎口的伤口早已崩裂,鲜血染红了剑柄,顺着剑身滴落在地,在碎石上汇成一小滩暗红色的血迹。他的雷法彻底枯竭,剑身上只剩下微弱的电光,如同垂死挣扎的飞蛾,在邪气中忽明忽暗,随时都会熄灭。
“咳…… 咳咳……” 张玉龙猛地咳嗽起来,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势,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指缝间渗出黑色的血液 —— 之前被大神官的邪力反噬,邪气已经侵入了他的内脏。他抬起头,看着步步逼近的大神官,眼中满是不甘,却再也无力举起长剑,只能用剑支撑着身体,勉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陈实瘫坐在一块巨石后,他的电磁脉冲枪摔在身边,枪身布满裂痕,原本闪烁的蓝色电弧早已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块毫无用处的废铁。背包里的其他装备 —— 紫外线驱邪灯、符文炸弹、声波干扰器,要么被大神官的邪术炸毁,要么在之前的逃亡中遗失,此刻他身上只剩下一把多功能军刀,却连拔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挣扎着想要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当作武器,却发现手臂被黑色闪电灼伤,伤口处的皮肤已经碳化,稍微一动就钻心地疼,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衣服。“该死…… 这怪物到底是什么做的……” 陈实咬着牙,声音里满是绝望和不甘,“我们的武器、法术,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难道我们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我回头看向战场中央,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 蟒天凤和蟒青两位蟒仙还在苦苦支撑,她们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却也已经到了极限。
蟒天凤的银色鳞片脱落了大半,后背露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邪气在伤口处盘踞不去,如同跗骨之蛆,让她的妖力运转越来越滞涩。她的斩妖剑斜指地面,剑身的银光黯淡得几乎看不见,每一次挥动都要付出巨大的力气,手臂不断颤抖,显然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蟒青的情况更糟,她的尾巴被大神官的腐魂球击中,鳞片破碎,血肉模糊,黑色邪气顺着伤口不断侵入体内,让她的妖力迅速流失。她只能依靠身体的本能挥舞尾巴,勉强阻挡着不断袭来的黑色藤蔓,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嘴角不断溢出黑色的血液。